任芷兰透过盖头的余光瞥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声警告,“你现在是和我结婚,别想那些不相干的女人。”
太叔诚连忙否认,“决定和你结婚那一刻,我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其他人。”
任芷兰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若不是我们不得不在一起,你以为我会和你结婚,别做梦了!”
司仪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两个心有所属之人按部就班的完成婚礼习俗,任芷兰被带下去。
太叔权阳为表态度,要求太叔诚护送任芷兰回房。
等他出来,心中的不安出现在眼前,诗韵眼泪汪汪的望着他,指着里面的新娘,“这就是你的选择,”
太叔诚心里慌乱不已,“诗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
“够了,”诗韵吼道,“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太叔诚还想狡辩,“我真的是爱你的,”
诗韵满眼伤痛,垂下的手松了又紧,整个人气的颤抖,不甘道,“告诉我真正的选择,就那么让你为难吗?”
任芷兰听到外面的动静,掀了盖头从屋里走出来,看见诗韵,眉头一皱,心乱不已:她怎么来了。
明明见过面,可为了羞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她,任芷兰装作不认识她,冲着太叔诚问道,“她是谁?”
太叔诚见到任芷兰,立刻变了一副嘴脸,讨好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哦?”
显然,任芷兰是不信的,也不满意他的回答。
而诗韵也在同样期待着太叔诚的回答,期待他能说出那句话,那三个字并不难。
可太叔诚让她失望了,冰冷的语气如十二月的雪,“是白居宫的一个丫鬟,之前想做我的通房,被我拒绝后,脑子就不太好用。之前被我赶了出去,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诗韵听了这话,如遭雷轰,酿呛几下摔在地上,扬天自嘲笑,“我只是个不知廉耻的通房丫头,哈哈哈,真是好笑啊!”
任芷兰很是满意,傲慢得像个孔雀,更会得寸进尺,“那就将她打出去,我不想再看见她。”
诗韵瞪大了眼睛,震惊不已,她还真狠啊,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再看太叔诚,面无表情的挥手招来仆人,“将她打出去,以后不得让她出现在白居宫附近。”
长长的棍子打在身上并不痛,可诗韵眼中的玩味更甚,喃喃道,“既然尔等如此不知好歹,那便玩的更大一些。”
“伤心”的离开白居宫,在白居宫外喊道,“太叔诚,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再原谅你,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太叔诚听到这话,心里一空,好似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
压下心中不安,转身对任芷兰道,“夫人先去休息,为夫去前面招呼客人。”
任芷兰假笑道,“但愿你不是去找某个人。”
“不会。”
太叔诚离开后,任芷兰的眼泪刷的一下下来,哽咽道,“辰冥,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可若不是她的出现,你也不会死。”
诗韵离开白居宫,没有立刻消失,而是在大街上闲逛。
只是一直有一道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跟了她好几条街。
那人很谨慎,每次她回头查看,那人都躲开。最快的一次,也只看见一双如雄鹰一般的眼睛,犀利而敏锐。
辰冥拍到那人的样子,可他们都没有见过,也只能让他继续跟着,看他要做什么。
[宿主打算去哪里?]
“根据大致的剧情,我该回到那里,等太叔诚来找我。”
[宿主如何确定太叔诚会去找你?]
诗韵自信道,“一定会的。”
诗韵回到太叔诚母亲的住处,每天就是固执的坐在门口,等着太叔诚过来找她。
等监视她的人离开后,她又回屋吃喝玩乐,或是和邻居聊聊八卦,谈谈家长里短。
半个月后,太叔诚果然来了。
可他不是来接诗韵的,而是要了她的命。
他见到诗韵很直接,“兰儿病了,大夫说要你的心头血才可以。”
诗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愣愣的看着他。
听着他一口一个兰儿,如此亲密的称呼,倒显得她是个外人。
这才短短半个月,任芷兰还真是好手段,竟将他笼络,张口就是心头血,还真说。
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来,“你不是来接我的?而是要我的心头血?凭什么?”
太叔诚一脸严肃,再不复当初的甜蜜,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曾经的柔情似水,如今只剩下冷漠,他的眼睛里满是冰霜。
见她迟迟不动手,不耐烦道,“快点,兰儿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诗韵断然拒绝,“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