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韵目视太叔诚的方向,冷冷道,“我在考验他,看他是否值得我去爱。”
大长老问道,“你觉得呢?”
诗韵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人只有在逼到绝境时,才会做出选择,发自内心的选择。”
太叔权阳的屋里,身边最忠实的手下巡视一圈,确认屋里都是对太叔权阳忠心的人后,才叫住悲不能自已的太叔诚。
“作为宫主最忠心的奴才,我觉得少主还是选择宫主。”
太叔诚擦掉脸上的眼泪,生气他替自己做决定,“我自然会选择师父,但...”
那个属下没让他说完,打断他,“最好是这样,毕竟宫主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猛然听到这个事,太叔诚呆住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你,你说什么?师父是我的,我的亲生父亲?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少主看属下像开玩笑吗?”
太叔诚扭头看向昏迷的太叔权阳,他真的是自己的父亲?
回想小时候被人欺负,他们骂他没有父亲,拉帮结派的孤立他。
那个时候他总是在想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而他就没有?
师父的出现,就是他眼中的一道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人生。
可现在告诉他,师父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不能接受,发了疯的质问,“师父是我父亲,那么多年,他为什么不去看我?身为白居宫的宫主,为什么不来接我?我和我母亲的存在,就那么让他丢脸吗?”
第91章 亵渎之罪20
“当时的情况,宫主也是逼不得已。公子在宫主身边这么多年,可曾见过宫主身边出现一个女人?”
太叔诚不愿相信,为母亲,也为自己抱不平,“他不过是心虚。”
那人解释,“不是心虚,是宫主这一生爱的人只有少主的母亲一人。”
这,他是相信,不然母亲怎么会放心的放他接他回来。
他知道母亲早就放下了,临死之前只有对父亲的爱,没有恨。
可他就是不甘心轻易的被说服,眼角落下泪水,倔强道,“可他为什么不接我们回来?或是多陪陪我们也好。”
“当时宫主刚刚继位,要清理那人的剩余势力,害怕你们母子二人遭受毒手,便将你们藏起来。可,他们还是找到了你们,夫人是中毒而亡,就是他们下的手。
那个时候宫主才知道躲避是没有用的,好在他们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便用弟子的身份将少主留在身边。”
后面的话,太叔诚没有听,脑海中回荡着这句“夫人是中毒而死”。
让他背后止不住的发凉,自责又懊悔。
母亲突然去世的根本是他买回去的一条鱼,闻着味道有些怪,他就没吃;是母亲不喜浪费,全都吃了。
所以...
太叔诚恍恍惚惚,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竟是他害死了母亲。
曾经丢失的记忆忽然回来,耳边回荡着母亲离世前在他耳边说的话,要好好对待师父,像父亲那样。
他已经害死母亲,怎能再伤害父亲,虽然是个不太称职的父亲。
打断下属的喋喋不休,崩溃过后,冷静道,“我会娶任芷兰,把我的决定告诉任家。”
那个下属自然乐意听到这个选择,“公子果然没让属下失望。”
太叔诚神情恍惚的站起来,离开太叔权阳的房间,漫无目的的走,不知该去哪里,不知该如何跟诗韵说,他负了她。
在他离开后,昏迷的太叔权阳睁开眼睛,自责不已。
“宫主,这也是逼不得已,相信公子会理解的。”
太叔权阳微微摇头,“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正确的选择。那个诗韵已经解决了诚儿的死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丫头,可配不上诚儿。”
意外得知真相的诗韵表情古怪,仿佛吃了屎一般,恶心。
用完就扔,真是一点道德都不讲。
这演技是真的没话说,连她都被骗过去,没有发现他是装的。
太叔权阳这边发生的事情,有人过来告诉她和大长老。
大长老作壁上观,等着诗韵的反应。
诗韵冷笑,“他倒是打的好主意,也不看我会不会如了他的意。”
大长老在一旁问道,“你打算如何?”
不过眨眼之间,诗韵已经想好了办法,却没有和大长老说,“太叔诚应该回去找我,我先走了。”
大长老在她身后幸灾乐祸道,“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看看乐公子,也很不错的。”
诗韵没有回头,伸手冲着他摇晃,拒绝了他的提议。
辰冥不解,[宿主为何不同意大长老的意见?]
诗韵眼神平静,毫无波澜,“没兴趣了。”
[没兴趣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的没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