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又道:“你妹妹已经明着暗着害了我好几次,现在轮到你,你说我敲诈你,这不准确,你不是我的目标,你妹妹才是,我被她折腾了那么多回,总得反击不是?”
“晓玉?她确实看你不顺眼诶……这次也是她主动帮忙……”陈正忠把玩着小瓶子,当真思索起来,“这么说,我误会了?”
谢时暖赶忙点头。
“那你哪里惹到她了?跟她抢男人?”陈正忠嘿嘿一笑,“你命不好啊,惹她比惹我可怕多了,我爷爷疼她可比疼我多多了,什么好事都想着她,你完了。”
谢时暖还没来得及消化话语里的信息,陈正忠就扑了上来。
谢时暖的后脑撞在地毯上,眼前一阵发晕,男人的手顺着衬衫下摆伸了进来,狠狠揉了一把。
“舒服!看着不大但手感很好嘛。”
他抽出手一把钳住了谢时暖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然后,凉丝丝的液体就顺着瓶口灌了进来。
那液体味道古怪,油腻腻带着浓郁的花香,谢时暖怕极了,拼命地挣扎,奋力往外吐,陈正忠见她不听话手指更是发狠,下颌被捏得几近脱臼,那液体终究还是流进了喉管。
“这可是好东西啊,能让烈女变荡妇,我上一任女友就很喜欢,原本是给玉春娇准备的,谁知道那么巧,谢小姐先尝了。”
陈正忠倒完了半瓶,站起身,把剩下半瓶倒进自己嘴里,他喝得快,喝得意犹未尽,末了,还舔了舔瓶口。
“啊,我在晚宴上就想给你吃这玩意了,可惜了,你今天穿的不是旗袍,下回吧,哥哥我给你定制一条,方便撕的那种。”
谢时暖抠着喉咙想要吐出来。
“别挣扎了,这玩意见效很快的。”
陈正忠又从他的百宝抽屉里摸出一根鞭子,不长,但有很多软刺,他掂了掂,看起来是满意了。
于是他合上抽屉,转着鞭子,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每一步都让谢时暖无比惊恐,她的心脏越跳越快,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这不是自然的跳,应该是如他所说,药物起效了。
“猜猜看我在晚宴上看着你的时候都想什么?我在想,你的皮肤这么好,一定特别适合我的鞭子。”
陈正忠看着惊慌失措的女人越发兴奋,眼睛都在发光。
“放心,我一定让你爽到升天。”
他终于把谢时暖逼至墙角。
陈正忠再次蹲了下来,手指摸上她的衬衫领口,用力一扯。
咚!
谢时暖使出吃奶的力气照着陈正忠的脑门砸了过去,棍状物之所以沉重,是因为它是玉石做的,大概是成色很不错的石料,相当的有实力。
陈正忠立时被砸出血来,他捂着头,嗷一声滚到一边。
谢时暖吸了口气,手脚并用就往门口爬,还差一点了。
她以膝盖撑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药物令她头晕眼花,门把手都出现了重影,但没关系,门就在那里,只要握住了,就有一线生机。
再撑一下,撑一下就好了。
就在即将摸到门锁的刹那,脚铐再次被抓住,谢时暖的大脑一瞬空白。
陈正忠的咒骂声震天。
“臭婊子敢砸我,看我搞不死你!”
不要!
谢时暖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门骤然远离,绝望极了。
求求了,谁来救救她。
不要……
砰!
紧闭的房门猛地被打开,门外的冲力大,厚重的门直接开了一百八十度撞到墙上。
“时暖姐!!!”
是刘斯年的声音。
“陈公子你在做什么?!”
还有孙恒。
谢时暖仅剩的思维转动,她想抬头看一看,还没抬起来就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冷杉味,带着匆忙的凛冽。
陈正忠是被骤然的破门声吓得松了手,看清楚来人,他又放下心。
“哎呦,是妹夫啊。”
他捂着头站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指着沈牧野怀里的女人。
“你这个大嫂够难缠的,差点砸死我,不就是让她陪我玩玩嘛,三贞九烈的,以为自己还是处女啊。”
刘斯年皱着眉打量四周,越看越心惊,包厢里一片狼藉,掉在地上的玩具不堪入目,罪魁祸首竟然还在大放厥词。
他几步上前揪住陈正忠的领子,挥起拳头,然而陈正忠一点不怕,反倒伸出脸,冲着房间一角的针孔摄像头笑起来。
“来啊,有本事打啊,我见过你,姓刘是吧,刘什么来着,你敢碰我一根指头,我就让我爷爷搞死你们!”
刘斯年的拳头握得泛白,反倒冷笑。
“你以为我怕?”
陈正忠没回答,他目光时而涣散时而集中,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孙恒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