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五的观念里,开酒楼肯定要选个地段好的,没有人气,酒楼怎么能有客人。
可现在经过齐家这次搞事,杜杏儿的想法变了,为什么她要跟别人聚在一个小地方竞争呢,她就要走与众不同的路线,开一间让所有人都觉得不一样的酒楼。
“我有我的打算,这地方我租了。”杜杏儿已然十分笃定,看着老五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把合约给签了。
老五是真心不理解杜杏儿的想法,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闻骁。
闻骁对于杜杏儿的决定从来不持反对意见,他倒不是觉得这地方可以开得起来,而是觉得只要媳妇开心就好,这点钱他赔得起。
见闻骁也没有反对的意见,老五也不好再劝,只能赶紧帮杜杏儿把租赁的协议签了。
由于这个地方实在太过难租,老五跟人家好说歹说,屋主给免了租金,然后杜杏儿一次性付了半年的租金,也就是两百两。
屋主拿到这两百两租金,差点老泪纵横,多少年了,他这个破地方终于租出去了,终于不用再忍受夫人次次的唠叨了。
杜杏儿问屋主要了一份这几间铺子的平面图,准备好好重新规划一下。
不得不说,由于这几间铺子的面积很大,杜杏儿给员工设计了一个宿舍,又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大房间,整个二楼除了住宿,还留了几间客房, 准备采取跟云来酒楼一样的模式,专门给熟客预留。
至于一楼,杜杏儿直接取消了一楼大堂,全部改成包间,没个房间以清幽雅致为主线,还加入了一些日式元素,使得包厢整体看上去,熟悉中带着一些陌生,总之就是让人觉得高级。
所谓差异化经营,她自然不能走跟其他大众酒楼一样的路线。
杜杏儿立足的,就是小众精品,吃饭吃的不仅是味道,也是一种环境。
而且为了方便女性客人,杜杏儿大刀阔斧,引入了男女卫生间的概念,并且在女性女性卫生间里面,设置了镜子、梳子、胭脂等东西,就是个简易迷你梳妆台,方便客人整理妆容。
考虑到可能会有人带小孩,杜杏儿还准备制作一批宝宝椅,至于半大的孩子,杜杏儿还准备给他们专门设立游戏专区。
对于有些极其注重隐私的客人,杜杏儿也没忘记,她专门预留了几个房间,全部开了后门,以保证客人进来的时候可以充分保证隐私,而且可以提供全程自助式服务,不用跟服务人员有直接接触。
杜杏儿把规划图拿给闻骁看的时候,闻骁颇为吃惊,这样的酒楼设计,就是在京城,他也没看到有酒楼能做到,杜杏儿的小脑袋里每天都装的什么。
杜杏儿当然不会跟闻骁解释她的想法是哪来的,只是询问他的意见而已。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在每个屋子里面放一面屏风,如果有客人需要,可以找人唱个小曲。”闻骁建议道。
杜杏儿点点头,这是氛围营造的部分,闻骁说的挺对。
根据闻骁的意见,杜杏儿把手头的东西又大略改了一遍,形成了大概的草稿,然后就准备兴冲冲的去找冯工匠,可惜被闻骁一把揽住,“你忘记刺绣学堂的事了吗,村里人可是眼巴巴等了好久。”
杜杏儿一拍脑袋,还真是,她怎么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也是,那就明日吧,明日就来选人。”杜杏儿也很期待在这次选出一些好苗子。
酒楼运营需要资本,刺绣也是赚钱的重要来源,总不能全让闻骁拿钱,虽然他好像也不会拒绝。
刺绣学堂选人的消息一放出来,杜家的门口立刻被堵得水泄不通,因为杜杏儿把整理报名人员的事交给余氏了,杜笠辅助。
傍晚时分,杜笠跑过来跟杜杏儿抱怨,“我今天一打开门,到处都是人,我们家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姐, 你这不是坑我吗。”
杜杏儿没好气地看了杜笠一眼,“不就是让你统计个人,怎么就坑你了,名单呢,我看看。”
杜笠委委屈屈的从口袋里拿出报名的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大概写了好几十号人的名字。
杜杏儿也有些头疼,都是乡里乡亲的,万一到时候有人没选上,她也不好交代。
“这——有些都五十多了,你也不劝劝?”杜杏儿竟然在名单上看到了奶奶辈的人,大吃一惊。
杜笠也是无奈,他不想劝了,人家都是长辈了,说自己要参加,他怎么劝,他也不敢啊,一句话说不对就是不敬长辈。
“这样吧,本次考试我们统一下发一样的布料,给一样的线,当然针自备,闻骁负责把每人的名字写在一角,然后把名字的部分遮住,由我来评选,从中找出十四份来。”说白了就是借鉴高考批改的模式,不让打分的人知道写卷子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