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游长海第三次在伏江面前打瞌睡的之后,伏江仙尊终于忍不住说:
“你们的事,我本不该多嘴,只要你高兴,你喜欢,和谁在一起我都没有意见。但你也不要太纵容他了,你自己看看都弄成什么样了。”
游长海顺着伏江仙尊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打瞌睡,一时疏忽,居然忘记遮掩手腕上那一圈痕迹了。
其实冀星洲是用发带捆的,也不紧,只是他身上容易留痕,才格外明显。
一圈青紫,不知道还以为他被虐待了。
伏江仙尊毕竟是长辈,这种事被长辈点出来,游长海的脸一下就红了,根本不敢多少,只得讷讷地点头称是。
伏江仙尊摇头叹息:“算了,今日不学了,你回去休息吧。”
“哦,谢谢师尊。”
游长海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一看见冀星洲,游长海离开大声抱怨:“你下次不准在这种显眼的地方留痕迹了!”
冀星洲:“怎么突然说这个。”
游长海羞恼地把刚刚的事复述一遍。
听完,冀星洲也不太好意思:“我以后会注意的,你经常犯困吗?”
游长海:“也不能算经常吧,时不时就会犯困,总之你以后要注意。”
“嗯嗯。”冀星洲面露纠结,期期艾艾地问,“仙尊他,对我满意吗?”
游长海:“师尊说只要我高兴就好,他没什么意见。”
“那你可要一直喜欢我。”冀星洲吃了一颗定心丸,欣喜不已。
游长海斜睨了他一眼,羽毛尖似的眼神扫得人心痒:“看你表现。”
二人身处不同宗门,若想在一起,只能冀星洲去群峭碧摩天,或者游长海去痴绝处。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难免麻烦。
游长海身子需要伏江仙尊照看,不能长期离开群峭碧摩天,冀星洲便惦记着在群峭碧摩天附近置办一套房子。
“五万灵石?你确定吗?”
冀星洲诧异地反问这间屋子的主人。
无他,这个价格实在是太便宜了。
地处群峭碧摩天附近的房子价格都不低,这一套不论是大小,布置,还是地段,各方面都是拔尖的,别说五万两,即便是五十万两也难买。
冀星洲狐疑地看着对面的人,转身离开,那人却着急忙慌地拉住冀星洲的胳膊:“价格不满意可以再谈的。”
冀星洲冷冷地说:“不用了。”
这房子九成九有问题。
房主,实则是赵府的下人,回到赵府后直奔赵芙院里。
赵芙正在看赵乐的功课。
“小人无能,公子警惕性高,可能察觉到端倪了。”
赵芙:“下去吧。”
赵乐有几日没见冀星洲了:“娘,什么时候请他来家里坐坐?”
赵芙原筹备了一场接风宴,作为冀星洲回家的第一顿饭,见一见家里人,然而冀星洲不愿意回来,便搁置了。
她心里是不愿意像请客人一样请冀星洲过来的,明明这是他自己家。
但最后她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唉,他要是愿意,什么时候都成。还挑什么日子。”
经过上次的聚餐,赵乐爷看出来游长海对冀星洲来说意义重大,如果我能说服他去劝导冀星洲,一定会事半功倍。
最近冀星洲突然有了在群峭碧摩天附近置办房产的打算,虽然他们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一定与游长海脱不开关系。
赵乐将自己的想法告知赵芙。
这便是赵芙登门拜访游长海的原因。
门被从里面打开,赵芙意外极了:“是你!?”
冀星洲也很意外,没想到赵芙居然会私下拜访游长海。
“二位请进。”
赵芙本能地整理了一下仪容,跟着冀星洲进去。
院子里,游长海坐在桌旁,桌上摆了几捆颜色各异的线。
冀星洲这几日出去看屋子,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说是如果爱人亲手给自己绣一个鸳鸯,那两个人地爱情便能长长久久。
游长海哪里会这些,奈何冀星洲一直缠着自己要做,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努力了一上午绣出一个歪歪扭扭,似鸭似的东西。
气得游长海当场用剪刀绞烂了荷包,他怕冀星洲真的把这个丑东西戴出去,冀星洲不嫌丢人,他还嫌丢人呢。
“你怎么不绣,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绣。”
冀星洲:“我哪会这个。”
“那我就会吗?”游长海把针线荷包往冀星洲那边一推,“你也得绣。”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罪。
冀星洲磨磨蹭蹭地接过丝线,没好意思告诉游长海,其实他私底下已经试过了,结果非常不尽如人意,那个丑得出奇的荷包现在还躺在他的储物戒指里。
冀星洲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