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手试了试,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不敢抱,也不能就这么一直让他哭啊,急脾气的他选择了吓唬。
“臭小子,我警告你啊,你要敢把妈妈给吵醒,我饶不了你!”
刚出生的奶娃娃,哪里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是看他那样子凶神恶煞的,有些吓人罢了,扯着嗓子,哭的更大声了。
好在月嫂从外面进来的及时,赶忙冲过去照顾。
“乖乖不哭不哭。”到月嫂手里,三下两下就不哭了。
瞿鹤川松口气的同时,觉得纳闷。
臭小子,自己亲爹的话不听,倒是被阿姨摆弄明明白白的,故意跟他作对是不是?
不过好在吃了奶之后,安安稳稳的睡着了,闹腾的病房总算是又恢复了安静。
从昨天晚上四点过来,一直忙活到现在,瞿鹤川也累的够呛。
坐在床边,一边守着她们母子,一边打瞌睡。
“少爷,您累了就去那张床上休息吧。”
房间里两张床,就是为了方便家属陪床的。
他摇摇头,“我不困。”
他要守着他的宝贝,让她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在产房陪床的过程中,见证了她遭罪的全过程,他的心现在还在滴血。
就想等她醒了,好好的跟她说几句贴心的话。
所以他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儿守着。
纪姌醒来,是三个小时之后。
明明时间不长,对她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缓缓睁开眼,瞧见一个毛茸茸的头顶趴在她的床边,把她吓一跳。
定金一看,居然是瞿鹤川,不由得绽开了笑颜。
她轻轻抬手过去,想偷偷摸摸他的帅脸。
奈何他睡眠太轻了,她刚轻轻碰了一下,他就醒了。
突然被惊醒,思绪有点儿混沌,视线也透着朦胧。
可当对上她含笑的眸子,顿时清醒了大半。
“老婆,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他太紧张了,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纪姌冲他摇头,主要是身子还虚着,压根没什么力气跟他对话。
嗓子在生的过程中喊废了,现在吞咽口水都疼,更别说说话了。
却还是强撑着,问他:“你怎么睡这儿了,那边不是有床吗,快去休息。”
她生了多长时间,他就在产房里陪着煎熬了多长时间,同样的辛苦耗神,纪姌心疼他,眼眶微微温热。
“不累,我一点儿不累。”
“反倒是你啊,医生让你好好休息。”
“你放心,孩子有我呢,有阿姨呢,会照顾好的。”
躺在婴儿床里的小小瞿:说谎有意思吗?
也不知道是谁,趁着我妈睡觉搞威胁那一套的。
就欺负我小,欺负我不会说话是吧?
等我会说话了,肯定跟妈妈告状!
“宝宝呢,我想看看宝宝。”
孩子生出来的时候,护士有将孩子放在她的胸口,原本哇哇大口的小家伙,趴在她胸口的一刹那,立马安静了下来。
非但不哭了,还吃小手手。
不过当时她累虚脱了,泪水和汗水迷了她的双眼,压根都没怎么看清楚小家伙到底长什么模样。
如今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第一时间想看看他。
在她肚子里待了十个月的小家伙,如今终于和她见面了,这种感觉还是非常奇妙的。
瞿鹤川一听她想看孩子,立马带轱辘的婴儿床给拽到了跟前。
“孩子在这儿。”
纪姌试图侧身子,好好的看一看小家伙。
这个时候,月嫂过来了,帮忙把孩子从婴儿床里抱了出来。
“您看看,小少爷长得和二爷一模一样。”
瞿鹤川含笑的脸因为听到这话,瞬间僵了下去。
和他长得像?
开什么玩笑?
他如此的英俊帅气,把老婆迷的不要不要的。
这小家伙皱巴巴的,跟个小老头似的,哪里跟他长得一样的?
想夸也不用说这种违心话吧?
奈何,他的亲亲老婆在看过孩子之后,也立马笑着搭腔,“的确是一模一样哈。”
瞿鹤川:“···”
彻底的无语了。
这俩人到底哪只眼看见小家伙跟他长得像了?
等母亲把他小时候的没满月的照片找出来,他彻底无话可说。
原来,他小时候就长这德行。
——
纪姌怀孕的过程中就因为孕吐吃了不少的苦。
生产的过程中因为孩子迟迟不肯出来,差点就顺转剖。
正因为这样,才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如今顺利生出来了,却又因为没奶水遭了老大的醉。
这样一来,瞿鹤川看老婆受了这么多的苦,对小家伙意见更大了。
眉头只要看他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