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瑜心绪飞转,拎着行李箱不小心摔了,箱子摔开,东西散落弄脏也是很正常的,或者再绊倒踩两脚,都是意外,赵勋应该不敢在意园对他怎么样。
脑子里构思着,嘴上挂着敷衍的笑:“请问需要我拿什么?”
赵勋指着最大的行李箱:“给我提到五楼。”
黎又瑜的手刚碰到行李箱,已迈进大门的赵禹庭几步返回,拦住黎又瑜:“我的人,你没有权利驱使。”
“一个下等奴隶而已,比不过机器人。”
“即使是奴隶,那也是我的奴隶,你,”赵禹庭停顿几秒,“一个私生子,你的价值远不如我的奴隶。”
“你!”
管家赶紧按下遥控唤来机器人,将所有行李搬进宅子,门口小插曲才算结束。
赵禹庭一进书房,老爷子单手拄着龙头拐背对着他:“跪下。”
没有原由,不说前因,赵禹庭早已习惯,不带表情跪下,等着接下来的问责。
老爷子站在门口监控前,将门前插曲看得一清二楚。
“临江阁那一晚,跟你在房间的男人是谁?”
老爷子一双眼锐利地盯着赵禹庭,网上的事闹的沸沸扬扬,事后他动用手段调查,查出跟赵禹庭在房间共渡一晚的人是一个男人,调查人员检查过垃圾桶,用过的安全套数量至少五个。
赵禹庭并不惊慌,平静道:“那天发生点意料之外的状况,临时找的人。”
老爷子的拐杖重重砸在赵禹庭后背:“记住你的身份,不要被人抓住把柄,你并不是一个个体,你身后关系着赵家企业,以及你底下的员工。”
赵禹庭生生承受又一拐:“我有资本为我所做的一切负责。”
连抽几下后,老爷子停下深呼吸:“花点小钱养几个小奴隶无伤大雅,他可以是你的发泄的工具,当个小宠奴养养没问题,有一点,你的保密工作要做好,当初,机器人替代人工由我们赵家第一代试行,那时我还年轻,出门被堵被扔臭鸡蛋是常事,如今换来现在的平衡与宁静,世界本就该是少数人的,不要因为一个小奴隶丢我的脸,丢我赵家的脸。”
说到这里,老爷子语气缓和下来:“你这个年纪,是该结婚了,苏敏你不喜欢,那换一个,江城周家孙女比你小几岁,早年出国创业,上个月刚回国,照片我看过,跟你很配,我会安排你们见一面,年后订婚。”
赵禹庭跪的笔直:“我不同意。”
“周家掌握AI智能核心技术,他们有技术,没有施展空间,而我们,缺的正是核心技术,有周家的技术,以后我们不用再购买AI机器人,不用担心机密泄露,不用受制于人,对两家都好。”
“我不需要联姻,没有周家提供技术,我也能凭自己研发,我需要的是时间,而不是一段无意义的联姻。”
老爷子从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赵禹庭:“可我的时间不多了。”
是一份体检报告,肝癌。
“我的时间不多,一直没告诉你们,我的时间所剩无多,即便换工造肝脏,最多只能活八个月。”
“我送您出国治疗。”
“该尝试的办法我都试过,人各有命,强求不来,不要怪爷爷逼你,放眼望去,你周围有几个不是联姻,所谓爱情,不值一提。”
上层阶级关系错综复杂,稍不留神被并吞,联姻早已成为他们这阶层稳固社会关系的一个重要手段。
赵禹庭不为所动:“爷爷,我只要半年,给我半年时间。”
“我可以给你半年时间,半年,是爷爷的极限,不过,我有个条件。”
“您说。”
“这半年,让你那小奴隶过来伺候我。”
“您缺人手,我可以给您找更专业的,他,我要留着自己用。”
谁都不肯让步,祖孙俩相互对峙,一时间气氛冻到冰点。
赵家老爷子眼神犀利:“东区那块地,你让出来,家里刚添了一个小孩,就当你给你小堂弟的礼物。”
东区那块地市值十个亿,赵勋眼馋不是一天两天,那块地对面正在建游乐园,西侧临高铁站,是个建酒店的风水宝地,老爷子开口,不是商量,而是威胁,只差没有明着说“既然不同意交出小奴隶,那块地你就让给赵勋吧”,送给他儿子只是借口。
老爷子年轻时的手段比起现在的赵禹庭狠的多,有段时间参于过给人脑移植芯片,让不听话的人变的跟手机一样听话,黎又瑜若是落他手里,离死神只一步距离,赵禹庭不可能分分秒秒盯着黎又瑜。
赵禹庭站起来:“可以。”
一上午,赵禹庭跟老爷子在书房密谈,赵向聿领着黎又瑜瞎转,路过花园时,听到赵勋在讲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