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尊重你的每一个决定。”
“我想去岛上看看那栋石屋,没记错的话,我还有东西藏在那里。”
赵禹庭带他到书房,打开保险柜,黎又瑜藏在石屋里的毕业证赫然出现,里面还有椰子壳磨成的小鱼、爱心,以及他没有寄出去的漂流瓶。
“你什么时候拿到的?”黎又瑜故意不去拿漂流瓶,里面的字条现在看,幼稚又好笑。
赵禹庭偏作看不懂他的尴尬,倒出字条,念着:“从你将我带回家的那天起,我的真心遗落在你的大衣口袋,落款,黎又瑜。”
黎又瑜臊的大叫:“这只是一本书上里的句子。”
“哦,原来是这样。”赵禹庭按着他坐到椅子子,回卧室取过来一件大衣,初见时被他扔掉、黎又瑜“捡”走的大衣,握着黎又瑜的手伸进口袋,黎又瑜触摸到一个坚硬物体,掏出来,是他捏的泥人小熊。
“你不是说这些都是垃圾?”
大衣、小熊,和他那箱留在杂物间的旧物。
“即便是垃圾,那也是无价的,你知道的,在我这里,一切都能定价,你留的这些,无价。”
黎又瑜在书房的架子上看到他留下的旧物,那年他藏在床底,又移去杂物间的旧物,赵禹庭把它们装在专门的玻璃盒里,每一件都保存的很完整。
“你这样,我有点感动。”
“感动要用实际行动表示。”
黎又瑜吻他的唇,不轻不重咬他一口:“够不够?”
“欠了我三年,这点连利息都不算。”
“这三年,你没找别人吗?”
“对我多点信任。”
“那你……怎么解决?”
赵禹庭说起这种事坦坦荡荡:“在地下室,看着你的视频自……”
黎又瑜迅速捂住他的嘴:“好了,我知道了。”
“同样的问题,你怎么解决?”
“我很忙的。”黎又瑜不看赵禹庭,停顿几秒,自暴自弃般脱口:“好了,跟你一样,不同的是我不是看视频,想着你就能高潮。”
赵禹庭很满意,“什么时候去岛上,我安排。”
“今晚。”
专属航线,屏蔽一切信号,赵禹庭告诉他:“议会一直没有放弃对我的监控。”
“所以你开发完整的反追踪系统,他们要你为他们做什么?”
“提供财力物力,借助我的影响力,稳固他们的势力。”
“他们是想要当皇帝吗?一旦成功,你会不会被封个宰相?”黎又瑜半开玩笑的说着。
“卸磨杀驴,我会第一个死。”
“接下来死的就是普通人,所在不愿臣服的,都将死于他们的权利的刀刃下。”
好在一切尚未发生。
登岛前,赵禹庭突然说:“那个姓邱的少年,失踪了。”
什么都瞒不过赵禹庭他眼睛,他知道黎又瑜心中所想,知道他想登岛见旧友。
石屋跟三年前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就连他挂在窗台上的贝壳风铃都在,大叔还在,见他回来,激动地抱来椰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大叔,对不起,我没有连累你吧?”
赵禹庭没有打扰他们,独自去了石屋休息。
大叔憨厚的脸上全是笑容:“没有,没人为难我,一切都好,看到你回来,我真高兴。”
他们聊起三年的变化,岛上的工作已接近尾声,潜艇藏在岛屿的背面,只等出海。
提起邱景灿,大叔满脸惋惜,“那孩子在一个中秋节失踪了,那天月亮很圆,我去给他送月饼,他不在房间,什么都没带走,也没留下任何话。”
黎又瑜心中一紧,“他一定还活着。”
“事后,赵先生派在附近海域大范围搜索,没有发现。”
“没发现就是好消息,他一定还活着。”
“是的,他一定还活着。”
赵禹庭带黎又瑜登上潜艇,工作人员正在做储备水和食物的工作,黎又瑜知道,这或许是人类最后的避风港。
天边,第一缕曙光悄然撕开夜幕的缝隙,赵禹庭带着黎又瑜登上瞭望台,海风似不羁的野马肆意穿梭,将柔和而又带着几分神圣的光,洒落在二人身上。
黎又瑜仰头望向那渐亮的天空,刚要说话,赵禹庭的吻落下来。
他是那样的浓烈,几乎要把黎又瑜揉进他的身体里,此刻,时间仿若凝固,只有那越来越强烈的霞光在不断变幻。
晨光将栏杆拉长,黎又瑜在后腰撞上冰凉的栏杆,他抬腿,勾住赵禹庭的腰:“上一次,我们也是这个位置。”
皮带搭扣声在暧昧的亲吻声中并不突兀,赵禹庭一个用力,黎又瑜狠狠咬在赵禹庭的肩上,赵禹庭一手抓黎又瑜的腰,另一只手拉着栏杆:“这里,也是跟三年前一样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