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只有您老,才能调教出这么优秀的弟子!”郭喜安瞧着陶老这傲娇的样子,笑着捧场道。
陶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矜持道:“当然,这两个孩子也还算是有几分灵气的!”
钱贵不忍看自家老爷这幼稚嘚瑟的样子,抢着对郭喜安道:“而且我看赌场里,压咱们小公子的人可不少,向佑的赔率可是和京城中有名的三大才子打成平手呢!”
“三大才子?”
见郭喜安感兴趣,钱贵更来劲了,正要详细解释,陶老却不悦地打断他,“去去去,你这庸才,什么京城三大公子,不过是些闲人乱吹捧的噱头,有什么好说的,人云亦云!”
“你要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赶紧去帮老爷我再打壶云霄阁的玉楼春来。”
钱贵嚷道:“老爷,您忘了,昨天请平安脉的大夫才叮嘱过,叫您不可贪杯,我可不敢再给您买酒,叫家主知道了,可饶不了我!”
陶老立马吹胡子瞪眼:“你傻啊,你偷偷的不叫他知道不就好了!”
......
瞧着陶老和钱贵这熟悉的斗嘴,郭喜安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好像又回到了桥连镇生活的时候。
在等待揭榜的日子里,家里的气氛依然轻松惬意,向佑向泽每日除了吃好睡好,闲暇时候就是看看书写写字,完全没有一丝焦躁的情绪,就这样很快迎来了揭榜的这天。
虽然家里人对此都是胸有成竹,但是到了揭榜这天,一家人还是一大早就起了床,郭喜安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新衣,让向佑向泽换上。
郭喜安喜笑颜开:“今日可是个大日子,到时候全城的人只怕都会来看热闹呢,可不能马虎了,得仔细打扮。”
待两个孩子都换上新衣,郭喜安是越看越满意。
向佑向泽今年都已经十二岁,脸上虽然还有些稚气未脱,但身量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可是长高了不少,已经隐隐快要超过郭喜安的身高了。
此时兄弟俩都穿着郭喜安特意准备的月白锦衣,窄袖束腰,身姿挺拔,已经有了少年郎的俊朗灵秀起来。
常月忍不住笑道:“夫人把咱们家两位小公子打扮得这么英俊,就不怕到时候被人榜下捉婿捉了去?”
郭喜安做出一脸恍然的样子,“倒把这给忘了,快,去多点几个小厮,到时候去看榜的时候,可要好好护着两位小公子!”
“娘!”向佑到底脸皮薄,被娘亲调侃得红了耳根。
屋子里的人纷纷大笑。
向泽倒是不害羞,抚了抚自己的腰带,很是洋洋得意的样子。
“怎么还不出发,再晚可就占不到好位置了!”程家博从屋外走进来催促。
郭喜安这才拉着两个孩子笑道:“好了好了,这就出发!”
一家人乘上马车来到张榜处,虽然还不到张榜的日子,现场却已经人山人海,喧闹非凡!
“呀,我们这还是来晚了啊!”郭喜安掀开车帘看着外头的人群,感叹。
程家博倒是沉得住气,说:“比的又不是来的早晚,榜单贴出来,也不会因为我们早看到一眼还是晚看了一步而有什么变化!”
他这会儿说得淡定,到了官兵来贴榜的时候,却不那么云淡风轻了,见去看榜的小厮迟迟不来回话,忍不住就要起身自己亲自去看。
郭喜安好笑地拉住他:“瞧你,刚刚还说得淡定,这会儿就沉不住气了?”
程家博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常月欢喜的声音:“将军,夫人,青松和明路他们回来了。”
郭喜安先前还在揶揄程家博,这会儿也顾不得沉不沉得住气的问题了,一把推开车窗迫不及待地询问:“如何?”
青松回答:“夫人,向泽小公子中了,本次会试共取贡士四百名,咱们小公子在第二百一十八位,成绩可是十分不错呢!”
车内一家人顿时一喜!
向泽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虽说他自觉自己此次考试发挥得不错,但心底深处到底也还是有一份忐忑的,如今得知自己中了,心也终于定了下来。
欢喜中郭喜安没忘记这是向泽的成绩,立马又问道:“那向佑呢?”
这一问青松和明路却都沉默了下来。
郭喜安这才觉察出不对,刚刚青松虽然报的是向泽中榜的喜事,但他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气,这会儿又看着两人欲言又止的脸色,她的心里一沉,“到底如何了,快说啊?”
犹豫了半瞬,明路还是小声开口:“我们从头名一直看到最后一名,都没有找到大公子的名字!”
“这不可能!”郭喜安立马斩钉截铁道,向佑的成绩一直都比向泽的好,没理由向泽都中了,向佑却没中。
“我亲自去看!”郭喜安不信,心里又着急,当即就要起身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