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看着两人的小动作,笑了。
“我从小修道,修的是大爱之道。”
“大爱之道是什么意思?”孟时安好奇道:“就是人人都爱吗?”
姜慈笑道:“大爱无私,无为不息,对万物无所偏爱一视同仁,无私才能成就大爱。”
“内心清静,无欲无为,才能做到公正无私。”
说到这,她话音戛然而止。
“姜大师,继续说呀。”慕容锦然听得津津有味。
姜慈却幽幽道:“这是我师父教我的,但我……没有听从师命。”
如果她真的公正无私,又怎么会斩断国运,试图阻止后世的命运呢。
正因为心有偏私,才会造成现在的结果。
她不配提大爱无私这句话。
孟时安之前听她说过斩断国运的事,见她神态忧愁,赶紧找了个借口把慕容锦然拖出客房,把空间留给她。
姜慈自嘲一笑:“师父啊师父,你教我那么多大道理,最后我还是任性妄为,修的是自我随心的道,这条路,我似乎走错了呢……”
一夜未眠。
次日一大早,傅七就来敲客房的门了。
“风大师,今天是我们傅家已故老爷子的忌日,家主请您去法事现场呢。”
姜慈早已穿戴整齐的开门,“走吧。”
傅七看着她一身黑衣,无比庄严的架势,眼底一闪而过的鄙夷。
又不是自家死人了,穿得那么隆重来奔丧干嘛。
来到法事现场,姜慈傻眼了。
所谓的祭祀法事,就是在傅家祠堂里随随便便的摆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随随便便的放着几个贡果和香炉,里边插着的香高矮不齐,看着根本不像是一个大世家该有的风范。
而且,祠堂里根本没几个人,除了她和傅七,就是两个侍立在旁的佣人。
姜慈笑眯眯地问傅七:“咋滴,傅家破产了是吗?”
傅七一愣,皱眉:“风大师何出此言?”
“那祭祀法事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傅七看了眼小桌子,脸上闪过几分尴尬的笑。
“家主忙着表彰大会的事宜,所以祭祀只能暂时从简了……”
其实,这还算隆重了一点点呢。
往年都是让打扫祠堂的佣人随便插两根香算了。
今年好歹拜上小桌子和贡品了。
不怪家主不注重老爷子的祭祀法事,怪就怪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太偏心大的,冷落了小的。
就连老爷子断气的时候,说了宁愿把本家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孙子,也不愿意把本家传给自己的小儿子。
家主继承本家后,没有把老爷子的灵牌扔出祠堂已经算是家主仁慈了。
隆重祭祀?
不可能的事!
姜慈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取了三根香正要拜祭一下时。
门外传来佣人的着急的声音,“七哥,不好了,薄寒舟带着一群人杀进来了!”
“什么?”傅七脸色一变,赶紧跑出祠堂。
姜慈悠哉悠哉地把三根香插进香炉里,笑眯眯地说道:“老爷子,想来阳间玩一趟么?”
第510章 不孝子
傅家大厅。
傅七急急忙忙地赶到现场,大厅里傅家所有护卫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制服了。
薄寒舟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人齐了。”
傅七找了一圈,终于看到受制于人的家主躺在地上,脸色顿时大变,“薄寒舟!家主可是你的亲叔叔,你怎么可以把他五花大绑?”
此刻,傅家主,也就是薄寒舟的亲叔叔傅宏,被一条麻绳五花大绑的捆住手脚,像是一头待宰的猪一样的躺在地上挣扎。
傅七想要靠近去解开绳子。
一把手枪便抵在他的后脑勺上。
“寒舟少爷真是大有长进……”傅七暗暗咬牙,他竟然感觉不到持枪人的靠近。
可想而知,这次薄寒舟带来的黑衣人全是高阶武者。
高阶武者是很难笼络到的。
薄寒舟竟然一口气找了这么多高阶武者。
他的实力,今非昔比啊!
薄寒舟面色浅淡,“我只是来祭祀爷爷,没想到一进门小叔就对我发难。”
“小叔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恨我。”
地上的傅宏气得想破口大骂,无奈嘴巴被胶带封住了,只能呜咽着,死死瞪着薄寒舟。
傅七深吸一口气:“寒舟少爷,家里有贵客在,你这样对待家主如果传出去,世人会评价你忤逆不孝的。”
薄寒舟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讥笑:“不孝?”
“我既不是小叔亲生的,更不是他养大的,谈何不孝?”
“不孝的人应该是他自己吧。”
“爷爷的忌日在三天之后,他为了自己的政绩不惜提前草草的完成祭祀……”
薄寒舟目光锐利地落在傅宏的身上,“小叔难道就不怕爷爷回魂阳间来找你这个不孝子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