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到的宫女面如死灰的应下,这倒霉差事怎么就落在她的头上了。
结果就在她抬眼的瞬间,春笙回来了。
只见她大步走入殿中,“扑通”一声地跪下。
“娘娘,吕太医此刻正在东宫为沈侧妃看诊,只怕一时是来不了了。”
“什么?那本宫的英儿和珠儿该怎么办?”
萧玉茹呼吸一窒,垂下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裙摆,“有了,本宫去求陛下,他一定会救英儿和珠儿的。”
“娘娘…”春笙为难道:“皇上也在东宫,并且就是皇上亲口下达的旨意。只有沈侧妃确保无恙后,吕太医才可以离开。”
“啊!他怎么可以这样!”萧玉茹高声尖叫,发狂般地将身旁的矮桌给踹倒,凡是她能够看到的通通被她给摔了出去。
矮桌上摆放的一盘青翠欲滴的青枣,骨骨碌碌地滚落在地,混合着一地的灰尘和瓷片。
“报复,这就是他谢怀景的报复。”萧玉茹此刻双眼通红,犹如一个暗夜中的女鬼,哪里还有半分贵妃的仪态。
事己至此,萧玉茹总算是看明白了。从昨日小翠的死,膳食中的毒,再到今日她的孩子们巧合的遭受的不同的伤害。这一切都是谢怀景报复。
看来他早就知道是自己给沈梨初下的毒,先是按兵不动,而后逐一击破,甚至还提前联络了陛下,只是为了让自己去求他。
“真是好算计,这一次是本宫输了。”她低声自嘲道。
还跪在一旁的春笙,对于自家娘娘这副模样早己麻木,这种时候她才不会上前自讨苦吃。
良久,萧玉茹嘶吼过后略显沙哑地声音响起:“春笙,替本宫更衣,本宫要亲自去一趟东宫。”
第30章 个中滋味如何,只待姝姝慢慢体会了。
沈梨初第二日睡醒后,透过床幔隐约看到候在一旁的吕太医的身影,将困惑的目光投向坐在床榻边的谢怀景。
“殿下这是何意?”
谢怀景眼眸暗沉地替她将松垮的寝衣给拢好,毕竟露出的都是他昨夜咬出的红痕。
“孤担心你体内尚有余毒,所以便向父皇请示了这两日由吕太医来为你调理身体。”
沈梨初自然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索性点头同意了。
吕太医为她号完脉,悄然地吐出一口气,“沈侧妃体内的余毒己经清了,只是身子稍显虚弱,接下来只要精心调养即可。”
谢怀景满意的点头,“有劳吕太医了。”
吕太医恭维的笑了,那可不是。毕竟当初要是救不活沈侧妃,他和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怕都要掉脑袋了。
等到香菱为她梳洗打扮好了之后,准备用早膳时。沈梨初看着还立在一旁的吕太医,意识到谢怀景居然是说真的。
于是她扽了扽谢怀景的衣角,“殿下,妾身己经无碍了,就让太医下去吧。”
“不行。”他头也不抬地拒绝了,“孤方才说了,要让吕太医为你调理身子,自然是要等你彻底调理好后才能放人。”
沈梨初张了张嘴,想要辩驳时。谢怀景却不经意地低下头,唇瓣略微擦过耳廓,声音低哑却又带着莫名地撩。
“再说了,姝姝不想体会一次被人哀求的滋味吗?”
“被人哀求?”她这下是彻底迷糊了,“可是谁会来哀求妾身啊?”
对此,谢怀景只是勾唇一笑,“很快,姝姝就知道了。”
沈梨初并不明白他这抹笑容的深意,只当他是有别的计划,但到底是不关自己的事情,她也就不再多深究了。
然而刚用过早膳没有多久,便有宫人进来通报:“启禀太子殿下,沈侧妃,萧贵妃在外求见。”
甫一听到萧贵妃的名号,沈梨初还愣了愣。这个后宫的女人跑来找她这个太子侧妃做什么?
下一瞬,她忽然明白了谢怀景那个略带深意的笑容了。她微微侧身凑近正在品茗的太子爷,“这不会就是殿下所说的‘被人哀求的滋味’吧?”
“呵—”谢怀景放下茶盏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个中滋味如何,只待姝姝慢慢体会了。”
沈梨初只是望着他,不知如何应答,然而却在这时殿外传来了脚步声。
萧玉茹步伐匆匆,眉眼间还莫名萦绕着一股忧愁之意。但她依旧打扮得体,身上的罗裙绣样乃是苏绣,能用这种样式的布料裁剪衣裙的主子在整个皇宫都是屈指可数。
由此可见这萧贵妃确实得宠,难怪培养出来的儿子会是全书的最大反派。
“妾,沈氏参见萧贵妃。”沈梨初没敢多看,便躬身行礼。
没办法,谁让她只是个小小太子侧妃,哪里比的上皇上的贵妃娘娘呢?只不过谢怀景还是那副模样的端坐在桌前,对于那位萧贵妃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