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亲,女儿回来了。”
见到自己的女儿,沈实甫和陶茯苓这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实了。原本大婚第三日便要回门,但太子那边派了人说沈侧妃身子不适,故才将回门之日延后了几天。但毕竟是东宫,他们的女儿又是心思单纯,沈实甫和陶茯苓就担心着自己的女儿在东宫遇到了什么不测。
沈梨初本想一下马车就投入爹娘的怀抱,但却意外看到在一旁矗立着的男人。
沈淮鹤一身浅蓝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还挂着一枚碧绿玉佩,长身玉立,丰神挺秀。见自家妹妹神色呆呆的,忍不住笑道:“怎么?这是不认识哥哥了?”
沈梨初脚下迟疑,随后眼眶泛红首首地扑进哥哥的怀中,“哥哥真是太坏了,连妹妹的出嫁都没有赶上。”
“对,哥哥太坏了,就罚哥哥给阿梨买上一百块蝴蝶酥给阿梨赔罪可好。”沈淮鹤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鼻头。
沈实甫和陶茯苓看着兄妹二人的互动,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慈爱,倒是忘却了马车上还有一人的存在。
等谢怀景亦步亦趋地朝着他们走近时,沈实甫和陶茯苓惊得险些站不稳,先前太子妃回门时并无太子殿下相伴,他们也以为今日会只有女儿一人。
然而他们受到的惊吓显然不止这些。
沈梨初在哥哥这边撒娇够了后,拎着裙摆又小跑到了谢怀景身旁很是自然地攀上他的手臂,“爹爹娘亲,殿下今日特地陪同女儿回门。”
如此亲密的动作落入他们的眼中,看来自己的女儿很得太子殿下的心啊。
“臣,参见太子殿下。”沈实甫赶忙行礼,陶茯苓和沈淮鹤见状也立刻垂首。
谢怀景走上前抬手扶起沈实甫,“沈太师不必多礼,今日是陪侧妃回门,自是以家人之名,没有君臣之分。”
沈实甫受宠若惊,自打女儿嫁入东宫后他就没有睡过一日安稳觉,谢怀景的这番话也是间接向他证明了自己女儿在东宫很得宠。
午膳还在准备阶段,谢怀景便被沈氏父子邀至书房谈话。转眼间整个前厅便只剩下陶茯苓和沈梨初,以及还在搬运礼物的下人们。
陶茯苓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热地望着她,“告诉娘,在东宫可有受到什么委屈没?那个太子妃可有苛待你?”
她原先在那些世家夫人那里听了些闲话,说是端国公府的嫡女赵敏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小小年纪就压迫的府上那些庶子庶女不敢反抗。而她偏又嫁入东宫为太子妃,只怕更胜从前。陶茯苓一想到自己那单纯柔弱的女儿被太子妃欺负的抬不起头来,她这心就疼得要命。
如今见到了人,她这心里才好受了些。
“娘,太子殿下自是宠爱女儿的。”沈梨初越说脸上的红晕越是明显,“要不然怎么会抛下公务专门陪女儿回门呢?”
陶茯苓很想在多说几句,可眼尖却看到女儿白皙的脖颈上刻意用脂粉遮盖着的红痕,她立刻有些语塞,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怎么说也是个过来人,自然明白这红痕是怎么来的。不过这倒也是侧面印证了女儿的话,太子殿下确实宠爱她。
这年轻人真是如狼似虎的!
缓了片刻,陶茯苓拿出一则方方的小书出来,偷偷摸摸的塞到沈梨初的手里,“多学着书上面记录的法子,最好把太子殿下的心给牢牢俘获了。”
第19章 孤倒是觉得姝姝这个小字与你甚是相衬。
什么法子?什么欲罢不能?
沈梨初吊捎的狐狸眼中充满了疑惑,好奇地翻来小书的一页,入目便是两个小人在床榻上无比亲密的姿势,她腾的一下羞红了脸。
“娘,你给女儿这个作甚?大婚前一天明明都看过了。”
“傻女儿,这个是不一样的。”陶茯苓给她指出不同,“这本是专门教你如何更好的服侍男人的。”
“现如今太子的东宫只有你和太子妃两人,若是日后添了新人,你以为殿下还能这般宠爱你?这宫中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所以啊,你一定要听娘的话,把上面的法子给学会了,太子殿下自然会念着你的。”
沈梨初知道娘亲是为她好,既然拗不过她,那就干脆收下好了。
“对了,你外祖父得知你嫁人了,特地从楚州那边寄过来了贺礼还有一封信,己经放在你之前的房间了,快些去看看吧。”
提到外祖父,那沈梨初就不得不回一趟未出嫁的所住的梨落院了。之所以取这个名字,不仅是因为她名字的缘故,而是这个院子种满了梨树,每年的三至西月都可以看到雪白莹润的梨花雨。
没想到她才迈入院中,就见背手而立的谢怀景,他正仰头望着己经结出小果的一颗梨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