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萧玉茹在送来这些姑娘时提前和秦紫珠聊了一番,她也是认可的。可首到那些女子被送进三皇子府后,她又立刻换了副面孔。
对着那些个比她貌美的女子轻则打骂,重则更是将那些阴私的招儿全部用上。过了不过两个月,便逼死了一位女子,余下的西个还都带着伤,根本不敢反抗。
而谢怀英本就对那些女人不上心,或死或伤与他无关,就算被母妃得知了,他也毫不在意。
“英儿——”萧玉茹见他不语,重重的叹了口气,“你怎的还如此执迷不悟。”
谢怀英藏的是什么心思,她这个当母亲的一清二楚,只是这么久了,如今沈梨初也有了身孕她以为谢怀英也应当释怀了才对。
“当初你与沈梨初的婚事本就捕风捉影,他们沈家也是攀上了太子,你又何必对此耿耿于怀呢??”
萧玉茹苦口婆心的劝说:“眼下沈梨初有孕若是日后诞下皇子,那便是你父皇的第一个皇孙,这是何等的殊荣你应当比本宫清楚。”
“可你呢,成婚快要两年了,仍无所出,你还有将本宫这个母妃给放在眼中吗?”
实在劝说不动,萧玉茹只好拿出母亲的身份来压制他。
果然谢怀英张了张嘴,最后好似下定决心般开口:“母妃的话,儿臣记下了,定不会辜负母妃的期望。”
“这样才对。”萧玉茹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随后谢怀英拱手:“儿臣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退了。”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承福宫后,萧玉茹才如释重负般地瘫坐在贵妃榻上。
她倒是忽略了沈梨初对英儿的影响,要不然英儿又怎么会在子嗣方面对她阳奉阴违呢?这个沈梨初绝不能留!
“春笙,写一封回信送到段嫣那里。”萧玉茹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告诉她,无论什么法子都要除掉那个孩子,最好连同沈梨初一起除掉。”
春笙:“遵命!”
亦如之前,萧玉茹派人送过来的信又被墨竹给截获呈报给了谢怀景。
谢怀景捏碎密信时,紫檀木案上的龙泉青瓷都被震出了裂纹,墨迹斑斑的“连同沈梨初一起除掉”被他碾进掌纹之中。
“墨竹,在长乐殿中多加入几名女暗卫。”他扔下信件就朝外走,腰间悬挂着的护身符的挂穗撞在门框上,“另外派人紧盯着段嫣的一举一动。”
而此刻的沈梨初正扶着腰肢给红狐梳毛,见谢怀景满身煞气地闯进来,吓得银梳从手中掉落。
然而谢怀景却突然单膝跪地,毫不留情地将小狐狸给甩下,伏下耳朵贴在她还算平坦的小腹,玄色蟒袍沾满狐毛也浑不在意。
沈梨初笑他:“殿下,现在月份还浅,什么都听不出来的。”
“今日可还吐得厉害?”谢怀景却仰头问得小心翼翼,仿佛方才那个暴怒的人不是自己。
沈梨初笑着摇头,指尖刚触到他发间银丝,外头突然传来瓷盏碎裂声。
谢怀景眼神骤变,夺过药碗时琥珀色药汁泼湿袖口,“这是什么?”
那名宫女磕磕巴巴的回答:“是…给侧妃的安胎药……”
随后只见谢怀景将药碗凑到鼻前轻嗅了一下,猛地将碗砸向跪着的宫女。碎瓷险些溅到沈梨初裙裾上,被他用掌心生生挡下。
“来人,将她给拖下去。”
解决完宫女后,谢怀景握着沈梨初发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声音温柔得可怕:“姝姝不怕,只是两只不懂事的蝼蚁。”
廊下惨叫声渐远时,十二名绯衣女子悄无声息跪满庭院,腕间银铃缠着淬毒钢丝,这便是谢怀景培养的女暗卫。
沈梨初突然拽住他的腰封,“殿下究竟在防什么?”
谢怀景低头咬住她颤动的喉珠,首到那抹雪肤泛起桃花色,“防着有人把孤的命根子给偷走。”
“命根子?”沈梨初忍俊不禁,“原来殿下这般看待妾身啊?”
“没错!”他笑着将人给抱到铺满软枕的贵妃榻上,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朝门口的暗卫比了个枭首的手势。
那些试图谋害姝姝的人,死不足惜。但却不得在她面前表露出来,为此谢怀景只得偷偷的比手势。
当夜子时,谢怀景抚着沈梨初恬淡的睡颜轻轻抽回手臂。
寝殿外,绯衣暗卫跪地呈给他一包带血的药包,“经属下查实,这是由阿胶为外衣,在其中混入了天花粉和牛膝,服用后三日内便会落红。”
“其中还有微量的马钱子混入其中,不出半月便会心悸而亡。”
谢怀景忽尔一笑,“还真是好手笔。”
随后他重重的将那药包给碾碎,“萧玉茹怎么对待沈侧妃,孤就怎么对待谢怀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