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在这边思考着,老顽童见她不说话,百无聊赖,突然觉得身上有点痒,忍不住伸手挠了两下,挠完这边,另一边又痒了起来,这边还没挠完,那边就开始痒起来了。
郭芙见他用背在山石后边蹭来蹭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是难受又像享受,奇怪地道:“你怎么了?”
老顽童蹭得嗷嗷直叫,郭芙忙示意他小声,要是被发现那还得了。
老顽童两手在身上不停地挠,郭芙见状,“长跳蚤了?不对!”
毕竟江湖儿女,十天半月不洗澡也是正常,但看老顽童这个样子,绝对不是长跳蚤这么简单,郭芙按住他不停抓挠的手,低声喝问道:“你方才吃了什么?”
老顽童被她突然一吼,缩了一下,想了想,“找不到酒喝,就到他们丹房药房随便逛了一下,想找点东西填饱肚子咯。”
到丹房药房找吃的东西,这到底是是什么逻辑?
大概是看穿了郭芙心中所想,老顽童道:“没吃肉怕自己瘦了,我找点东西补一补。”
“......”
郭芙无语了,逻辑鬼才,合情合理。
老顽童忍不住又要挠,“痒死了痒死了,不行了!”
他隔着衣服挠不得劲儿,站起来居然要脱衣服,郭芙知道这老头发疯起来谁都拦不住,忙拦住他,“老顽童别挠了,我想到对付公孙止的办法了!”
老顽童一听,停下手里的动作,“真的?什么办法?”
郭芙见他腰带都解开了,就歪过脸去,“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说!”
老顽童一听能有方法捉弄人了,连痒都忘记了,兴冲冲地系腰带,边系还边絮叨,“郭兄弟你真是,大家都是男人,脱下衣服而已,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郭芙脸红红的,她说,“不是的,我不是害羞,我是怕以后你见到我会不好意思。”
老顽童问为什么,郭芙却不说了,只说带她到药房去看看。
“真是的,讲话神神秘秘,跟你爹一点也不像。”老顽童嘴里嘟嘟囔囔,带着郭芙偷偷摸摸来到药房,因为上次被老顽童搅了个翻天覆地,所以守卫变多了,但这对于老顽童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轻轻松松就放倒了两个守卫。
郭芙让老顽童把衣服扒下来,换到自己身上,老顽童突然嘿嘿一笑,“有意思,郭兄弟,你这一招叫什么?”
郭芙有点紧张,边注意动静边把衣服往身上套,随口答道:“插入敌人内部。”
“插入敌人内部?”老顽童摸着下巴品味一番,坏笑一声,“有点意思。”
郭芙:“??”我刚刚说了什么?
换好衣服,老顽童突然掏出两张人皮面、具,郭芙一看,好家伙,原来你自己也有,原著居然还去偷人家杨过的,真是过分!
两人各自顶着一张亲妈都不认识的脸,混进药房里。这药房里好几排大架子,上边堆满了瓶瓶罐罐。
老顽童带着郭芙在架子林中绕来绕去,来到一排架子前,指着其中一个罐子,示意就是这个。
郭芙拿起罐子摇了两下,没啥声音,打开塞子,凑近鼻子闻了一下,被气息扬起的粉末呛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郭芙揉揉鼻子抱怨,“你怎么不提醒我?”
老顽童无辜地看着她,“我也是这么中招的。”
“......”
原来这是个吸入式药物,只要吸进呼吸道,身上就会觉得痒,那也有些用处,郭芙将这个瓶子悄悄揣进兜里。
老顽童好奇道:“你就打算用这个对付那个什么公主?让他痒死?”
公孙止谷主的名字他就是记不住,郭芙忍住吐槽,说怎么可能,“你当公孙止是吃素的吗,这个我留着防身的,我要找蒙汗药的。”
她又有些苦恼地自言自语,“可这里这么多药,到底那个是蒙汗药啊?”
老顽童小机灵鬼上身,说这就包在我身上了,在架子中绕来绕去,几下取了两个瓶子回来,“这一瓶里的药能让他半身僵硬,动弹不得;这一瓶里的药能让他全身如同针扎似的痛,痛里边还带着痒,痒还不是皮上的痒,是肉里的,想挠挠不到的那种。痒到最后,全身麻痹,如同僵尸,你想要哪一种?”
废话,当然是第二种了!
郭芙把药收好,却感到有些奇怪,老顽童怎么会这么熟悉这里?跟自己家后院似的,她将疑问一说,老顽童摆摆手,“我上次来过,偷了好多,还拿他们的仆人试过了,没想到现在又补上了。”
公孙止想不到,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拿了药,两人又摸回山石后,不觉间天光乍现,一轮红日从山坳中缓缓升起,将黑沉沉的山谷照得亮堂堂的。
昨夜黑暗中看不清,原来四周风景树木葱郁,花草鲜美,景致尤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