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法王行了个礼,道:“王爷,我给你引见一个少年英雄,这位杨兄弟,年纪虽小,但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郭芙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只见他身材高挑,面容清俊又谦和可亲,很容易给人好感。
他道:“哦?既是英雄,那快取酒来,我与这位杨兄弟喝上几杯,不知另一位如何称呼?”
忽必烈见杨过身后的郭芙身量纤细,面容白净,年纪看起来比杨过还小,光在那儿站着一言不发,从外表看不出深浅。但他向来广招贤才,知道中原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故而不敢小觑。
金轮法王道:“这位是郭兄弟,也是一个少年豪杰。”
忽必烈抚掌大笑,“既是英豪,那便大碗喝酒,来啊!速拿酒来!”
左右拿了几个大碗,倒上马奶酒,忽必烈端起一饮而尽,金轮法王也是一碗干了,杨过不常饮酒,但见主人一碗干了,不好推却,亦是端起一饮而尽,颇为爽快,忽必烈抚掌叫好。
郭芙暗暗叫苦,眼见三人纷纷饮尽,自己却不敢下口,她这辈子虽然是江湖儿女,但酒确实一点没喝过呀,要是一杯倒的话,那不是在蒙古人面前丢脸了吗!
忽必烈见她迟迟不动,便道:“这位小兄弟怎么不喝?”
金轮法王在一旁似笑非笑,想看郭芙笑话,“这位郭兄弟恐怕不敢饮这么烈的酒吧?”
郭芙心说激将法对老子没用,再看杨过,一语不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今日就让你们看看姑奶奶的手段!
她端起酒杯在鼻子下一晃,朗声回道:“此酒闻而知其味,定是辛烈酸涩,入口如刀,恰如大丈夫英雄本色!”
忽必烈一拍手,“说得好!恰如其分!”
郭芙忽而摇摇头叹息道:“只可惜在下修道,已辟谷多年,不食五谷不喝酒,王爷美意,在下心领了。”
“哦?”忽必烈突然来了兴趣,“莫非阁下是全真门人?”
郭芙摇头,“不是。”
忽必烈奇道:“阁下讲道,为何不穿道袍?为何不入全真门下?听闻全真教是天下武学正宗,掌教真人王重阳武功盖世,又闻全真七子,个个都是绝顶高手。”
郭芙冷冷道:“在下潇洒不羁爱自由,不穿道袍照样修道,王爷消息真是闭塞,王重阳早已谢世多年,如今全真教三代弟子中,大多资质平平,还有些衣冠禽兽,卑鄙无耻之流混迹其中,可见全真七子在教徒弟方面,实在不敢恭维,若王重阳知道,估计能气到活过来。再者,说什么天下道学出全真,不过是夸大之词,道源于心,只要心中有道,到哪儿不是修行,何必一定要入他全真门下。”
她声音清朗,不卑不亢,又听她语中颇不把全真教放在眼里,听得忽必烈内心赞叹,还以为她有多少本事,忍不住拍手叫好,“说得好!好一个道源于心!先生当再饮一杯,是小王唐突了,先生不饮酒,那便喝杯清水吧!”
说罢,让左右给郭芙换上一杯清水。
郭芙刚松了口气,就见仆人把桌上的牛羊肉也撤了下去,那羊肉烤得香气四溢,郭芙还没吃上一口,就眼看着它从自己面前溜走,换成了几盘水果。
忽必烈略带歉意,“先生不食五谷,想必荤腥亦是不食,行军条件艰苦,时令水果难得,请先生将就用些吧。”
“多谢。”
郭芙干巴巴地道谢,硬扯着嘴角回了个礼,方才装逼太过,嘴炮一时爽,如今饥肠辘辘,只能啃些水果,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国师,你何处寻得这番人才,真乃我蒙古之大幸。”
居然能把忽必烈忽悠得叫先生,金轮法王被郭芙这一番操作弄得心服口服,不由对她刮目相看。他在武林大会上见过杨过与她配合默契,心知这两人关系一定不简单,杨过能把她挟持来当人质,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有心拉拢杨过,便将两人大吹特吹,听得忽必烈一愣一愣的,暗叹中原武林果然出人才辈出。
郭芙听这老和尚狂吹彩虹屁,不知这他打得什么主意,再看杨过面色如常,居然没被这一番彩虹屁吹得飘飘然,暗叹一声这小子果然是长大成熟了。
谈话间,左右报称客到,忽必烈一拍手,“来得好,今日群贤毕至,真是小王的荣幸。”
来的有四人,身材高瘦,形如僵尸的是潇湘子;又黑又矮的是天竺高手尼摩星;身高八尺,粗手大脚的是马光佐;高鼻深目,曲发黄须的,自然是尹克西了。
郭芙一见这奇形怪状的四人,顿时摩拳擦掌,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剧情中,以前看的是小说,如今看的是现场版,她突然灵机一动,有了脱身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