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跳出来反驳:“胡说八道,下一个出来的一定是塞德里克,他会带着秋一起出来!”
我不得不赶在双方吵起来之前掐掉通讯,有些头疼地问玛丽:“为什么你很快就接受了塞德里克,却对乔治如此抗拒?”
“因为你和塞德里克看起来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我当然不会担心秋。”
“可是乔治没有欺负我。”
“最好是。”
最终,塞德里克先完成任务并先一步上岸,拿到45分。克鲁姆比他晚上岸,拿到40分。哈利垫底,但他其实是第一个找到人质的,为确保所有人质安全才耽误的时间。经过裁判商议,认为哈利不顾比赛成绩坚持解救所有人质的行为恰恰是勇士精神的绝佳写照,给与他47分的高分。
结果出来的时候,看台席静默一瞬,爆发出热烈掌声。德姆斯特观众席阴云笼罩,他们旁边正好是布斯巴顿座位席,而哈利带上岸的除了罗恩,还有布斯巴顿参赛选手芙蓉的妹妹。尽管对结果颇有微词,德姆斯特的学生只能把抱怨控制在一定的声量之下。
“也就是说……”玛丽一边跟着大众干巴巴地拍手,一边在心里算分,“哈利和塞德里克总分打平,梅林,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确实,”我看向裁判席那位笑得一看就很会控分的白胡子老头,心下了然:“两个霍格沃兹并列第一,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周围都是霍格沃兹学生,玛丽怕引起公愤,小声嘟囔:“高兴,好像又没那么高兴。”
散场后,我们去湖边的休息帐篷找秋,她和塞德里克待在一起,身上披着厚厚的毯子。
塞德里克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下个项目的时间定在6月24日,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6月24日,决赛之日,也是神秘人重生之日。
我看向秋,她微微摇摇头。
突然,肩头一沉,眼前出现一只红苹果。乔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胳膊搭上我的肩膀,拿苹果在我眼前晃了晃:“吃苹果吗?”
玛丽在旁边阴侧侧地发问:“那是我的苹果吧?”
乔治的手臂环绕着我的脖子,飞快咬了口苹果,朝玛丽吐舌。
玛丽气到化作烧水壶,挥舞着拳头扑过来就要揍乔治,被乔治灵巧闪开。他躲到塞德里克身后,塞德里克被他拽住,只能游走在两人中间劝架。
我趁他们打闹的功夫问秋:“没打听到还是不能说?”
“不能说,”秋看着前方蛇形走位的三人,面色凝重,“以防隔墙有耳。”
这已经说明很多。
凉风习习,我站在原地,背后沁出薄汗。
之后的整个下午,我都心神不宁。直到晚上乔治送我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关禁闭,脑海里还一遍又一遍浮现秋说出隔墙有耳四个字时的严肃神情。
这一路,走得异常沉默。
快到斯内普教授办公室的时候,乔治突然开口发问:“所以直接吃下腮囊草,就能长出可以在水下呼吸的腮?”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是的,简单粗暴,但好用。”
“既然这个方法这么简单,其他人怎么不用呢?泡头咒倒是受到两个人的青睐。”
“因为这个知识点比较偏门吧,”我停在楼梯拐角,想了想,补充,“而且一般人不会在身边常备天然腮囊草,那个带有毒性,经过处理过才可食用,处理以后的保质期又非常短。”
乔治:“听说麦格教授给哈利签了一张可以翻阅禁区书籍的许可证,哈利可能是在那里找到腮囊草的用途和提纯方法的。”
我迅速在脑内走完腮囊草祛毒流程,犹豫了一下,斟酌措辞,“老实说我觉得哈利处理不了那个……可能是有赫敏帮忙吧。”
“有可能,人缘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乔治说完,看了眼时间,在我胸前隔空一通瞎比划:“好啦,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去吧,勇敢的人儿,深入洞穴,直面蝙蝠的声呐咆哮,愿梅林与你同在。”
斯内普教授从不咆哮,他只需要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不动,潮湿的地下室就能结出冰霜。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今晚的斯内普教授比往常更加“冻人”。
我冒着被冻成冰雕的风险,率先开口:“教授,您能看出我在想什么吗?”
斯内普教授执笔姿势未变,一边给学生论文写批语一边回复我:“我恐怕没时间去探测一个学生无聊的少女心事。”
听到这句话,我本能地退缩: “哦……”
可是秋的脸庞再一次浮现再脑海里,夹杂着缺耳的某人,挂在墙上向我微笑的弗雷德,以及看台上远远瞥见的,模糊不清的……塞德里克的尸体。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又害怕自己的想法被隔墙的耳朵探听去。心事搅来搅去乱成一锅沸腾的粥,水越来越少,眼看就要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