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天空一下子被这些光怪陆离的影像填补得满满当当。
我乐弯了腰,甚至觉得明晚的舞会也不会比这里更热闹了。
“生日快乐。”乔治笑着说,“愿你永远这么开心,我的缪斯。”
我擦去笑出的眼泪,直起身,伸手环绕住他的脖子:“谢谢你,我很喜欢,也很开心。”
想了想,补充:“非常乔治·韦斯莱。”
那些漫漫长夜里追着我长大的梦魇,被乔治发射上天,幻化成五光十色的滑稽画面。
“好玩吗?”乔治自豪地看向礼花绽放的天空,“起先只是想给你放一场烟花,后来觉得市面上的都太普通,不如自己动手做一套,谁知道越做越觉得有钱途。你想啊,把烟火的图案改成受欢迎的火龙和火车,做大一点,飙脏话的时候才足够震撼。最好再加点破坏力,可以在墙上炸个洞出来那种,符合韦斯莱笑话商店的定位。我和弗雷德还想加入一些反侦查的技术,比如念昏迷咒,反而会增加威力之类的……是不是超棒?”
我被他高昂的情绪带动,竖起大拇指,大声回应:“超棒的!这么热闹,放到店里一定畅销。”
视线回到天空,黑魔标记还在孜孜不倦大吐脏话,摄魂怪围绕在脏话周围越摔越勇,疑似斯内普教授的可疑人员在边缘地带舞成一道残影。在它们进化成热销商品韦斯莱嘭嘭嗖烟火以前,只在今夜为我盛放。
第二天的清晨,玛丽攥着一只透明玻璃珠风风火火闯进我的寝室:“这是什么?”
我刚睡着没多久就被她吵醒,费力撑开眼看过去,又闭目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是一滴吐真剂。”
她一屁股在我的床尾坐下:“我知道这是吐真剂,你在贺卡里写了。我是在问你怎么和去年送一样的东西?去年好歹还能凑成一条完整的项链,今年就一只玻璃弹珠。”
我无奈地翻身起床,一边套衣服,一边纠正:“不一样的,去年的狼毒药剂是救急药品,这个是艺术品。”
玛丽怀疑地打量夹在两指间的玻璃珠:“艺术品?”
我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彻底清醒,再耐心向她陈述:“你看,它比市面上你能找到的吐真剂都要澄清。如果你打开的话,还会发现它一点味道都没有。此外,它和水的比重一样,扩散能力超强,倒进任何溶液里都能立即融化……”
“就是很好用的意思吧,”玛丽打断我的滔滔不绝,直奔重点,““那我可以使用吗?”
我用力点头:“当然,当然。物尽其用,用完记得给我反馈。”
玛丽爽快应下:“好,我今晚就把它倒进扎比尼的酒水里,看看他昨天说的合约有没有猫腻。”
“你还说你的舞伴不是扎比尼?”秋一步并两步从寝室外蹦跶进来。
玛丽无奈地说:“真的不是,今晚就要揭晓了,我没必要到这个时候还骗你们吧?”
秋耸耸肩,做出一个“随你高兴”的表情,坐到我床边,摊开掌心:“安妮,吐真剂不是违禁药品吗?你就这样送给我们真的没事吗?”
玛丽听到违禁而已,愣了一下,余光扫向寝室的另一个角落。
“克里斯汀和丽莎昨晚就回家了。”解决完玛丽的忧虑,我得意洋洋地说,“而且不会有事的,这个吐真剂是在斯内普教授眼皮子底下做出来的,所以不仅品质有保证,如果被别人发现了,还有他替我们兜着。”
秋嘿嘿笑道:“你这招好乔治·韦斯莱。”
我轻捏她腰间痒痒肉:“说什么呢。”
她哈哈笑着躲开,也来挠我的下巴,一来二去,我们扭到一块,玛丽拿了个枕头,打地鼠般看谁处在上风就压她一头。最后,我们都笑得气喘不上气,先后比出休战手势。
三人力竭,并排横躺在床上,脑袋望着天花板,眼泪笑出眼眶也懒得去擦,只深一下,浅一下地调整呼吸。
“安妮,你收到的圣诞礼物呢?”玛丽看了眼空无一物的床尾,问。
“半夜睡不着,已经拆开看过并且收起来了。谢谢你们送的珍珠项链,今晚我准备戴着它去舞会。”我想了想,“我不识货,但……是不是很贵?”
玛丽:“当然,特别贵,买完立马回归赤贫,买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要不是秋觉得和它乔治送你的珍珠发卡特别搭,我才下不去手。一共46颗珍珠,你可以把23颗看成圣诞礼物,23颗看成生日礼物。”
我咋舌,连玛丽都买不下手,看来是相当贵了。
秋轻轻戳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别听她瞎说,她买得可爽快了。虽然是我觉得和你很衬,但是我当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大头是她出的,还挪用了一点准备进货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