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想起他了。
“孟慈,我拿了两瓶我的,你看看能不能用。”梁漠一来就让经理带他去取自己的藏酒,因为自己也有迎来送往的需要,就干脆在这儿租了存酒窖,方便第一时间取用。
听到声音的孟慈从酒墙上抽身。
彻底转向梁漠,背对季曲。
接过梁漠手里的两瓶酒左右看看,孟慈苦笑:“我不懂这些,要不然你帮我决定吧。”
梁漠原本忐忑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陡然放松:“那交给我吧,女孩子大多不研究这些……”
孟慈笑笑,把酒送回到梁漠手上。
还没等说出话便突然感觉嗓子发痒。
她连忙用手掩着扭身,极力克制着轻咳了几下。
“怎么了?不舒服?”
梁漠上前两步,连忙关心道:“是不是冷到了,咱们走吧,酒也挑到了。”
本想说自己没事,但是喉咙处的痒意愈发明显。
孟慈一时间没说出话,只能干摇头。
“稍等,我去倒点水。”站在一旁的经理看到这番动静连忙离开。
“麻烦了。”梁漠见孟慈越咳越起劲,着急上手给孟慈顺了顺后背。
孟慈感受到背上的力道,刚想抬手拒绝,却不想对上了二楼那人的双眼。
季曲指间夹着雪茄,面孔隐在袅白烟雾后。
一贯淡漠的眸子镀了层冷意,压抑无尽的黑。
他就这么看着,撞上孟慈的眼神也没回避。
这好像是两人分开这么久第一次见面。
不是上次在安家宴会上的错身,而是直勾勾的、实打实的见了彼此的面。
“孟
小姐,给您水。”经理很快返回来。
孟慈被唤回精神,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抿着,期间梁漠的手依旧停留在孟慈的背上。
干痒感暂时被压制,孟慈把水杯还给经理,“…咳咳……麻烦您了。”
“您客气了,我们大厅常年温度偏低,您可能受凉了。”经理服务到位,主动揽责。
“那我们先走了。”梁漠看工作人员已经把酒包装好提了出来。
“我送您离开。”经理伸手带路。
孟慈在梁漠的虚拥下抬脚离开。
期间总感觉背后的视线还在一路跟随。
但她没回头,毕竟都是过去式。
陈昱通听完刚刚季曲的话后心下暗道人还是念旧。
脸上换上几分笑意:“那当然了季总,您放心,我再挑两瓶好的给孟总送去。”
眼看着孟慈和梁漠离开,季曲依旧留在原地,像是在发呆。
直到指尖的雪茄燃出一截灰烬打在栏杆,他才收回眼神。
“在商言商,亲兄弟明算账,你这样哪天破产了都不知道。”
季曲撂下这一句便回了包厢,留下陈昱通愣在原地。
他探头看了看已经人去楼空的一层,又回头看了看季曲离开的背景,陷入沉思。
不是?
季曲到底什么意思?
第9章
几次衡量下来,飞地项目总算落了地。
搭伙的人们做东为季曲置了酒。
季曲应邀出席。
地点定在一处山坳中间。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却有一处富丽堂皇的建筑坐落,私密性极强。
季曲在席间碗筷几乎未动,仅有杯中酒下了又下。
说他拒人千里之外。
但大家的敬酒他也照单全收,丝毫不推拒。
但若说他平易近人,好像又太过牵强。
可能是从小培养的习惯,人们很难在季曲脸上寻到极大的神色波动。
他一双深如湖渊的眸子总是淡淡地压着,俯视一切。
席间偶有玩乐时,他也仅会瞥一眼过去。
然后配合地勾勾薄唇,似笑非笑。
酒宴过半。
窗外的夜色漆如瀚海,霓虹灯色在山间如同白昼,几乎要亮过头顶的夜色。
白日里道貌岸然的伪装逐渐脱下,该换面了。
随着胡志的一个眼神,服务生熟练地调整好屋里的灯光。
一众“新肴”鱼贯而入,点缀着暗淡的夜。
大家摸不清季曲的“喜好”,仅有的一点消息也只是从“老人”嘴里拔出来的。
费尽心思,只能从两方面入手。
一种照着孟慈的模样照猫画虎地找,一种则是向完全对立的方向去寻。
孟慈清冷,就寻明媚。
孟慈姿如春江古画,就寻面如烈夏桃花。
男人嘛,要么从一而终,要么喜新厌旧,逃不脱的。
季曲身边一左一右落了两位。
大家在你来我往的眼色中观察季曲的反应。
他的脸略微往左侧了几分,虽然微乎其微,但是也被大家捕捉到。
还是喜欢孟慈这款的。
袁晶第一次接这种活。
要不是家里还有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要养,她一定不会在对她而言是天价的数字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