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季曲自己没当回事。
毕竟比起圈子里的其他人,自己养着的真不算多。
只不过是有几个清净去处罢了。
但是现在,季曲倒是也有了处理掉的心思。
“缺什么?”
“……我吗?”对面突然开始慌乱,可能是因为季曲的冷漠,也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命运,“我什么都不缺,你是不嫌我打扰到你了?我就是想你了,真的……”
“想好要什么就和孙谦说,算是礼物,房子下个月我会找人去打扫。”季曲轻飘飘地打断,“以后别再联系我。”
细碎的菊花花瓣落在脚边。
季曲捏了一小瓣儿起来,观赏一会儿,又迎着飘来的一阵风放开手。
嫩黄便在空中打着转儿消失了。
第8章
大约一周。
孟慈的身体才断断续续的好利索。
除了还会偶尔咳嗽外,其他都已经痊愈。
但是加上其他原因,返程的航班改签又退票。
养病期间,二附院的院长一天三次的定时“查房”。
孟慈接他的电话比接方萤的电话都要多。
看着一把五颜六色的药剂,孟慈不常见地犹豫了一会儿。
缓了口气,她一口气全部扔进嘴里。
失去糖衣的药片化在舌尖。
即使一天三顿的吃孟慈也不可避免地苦了脸。
一口气喝了半杯水,嘴里的苦涩味才散去。
还有包新的没拆开,但是孟慈已经不打算吃了。
是药三分毒。
孟慈自认为多喝热水也能好起来。
阿姨盯着孟慈吃完药,送了一碗鸽子汤。
孟慈接过喝了两口,有些腻。
阿姨又在一旁问晚上想吃些什么。
还没等孟慈说话,梁漠就发来消息说他已经到了。
孟慈穿好衣服拎好包,和阿姨说自己晚上会在外面吃完才回来,阿姨可以提前下班。
阿姨点点头。
又安顿给孟慈千万不能喝酒,生冷辛辣的也不要沾,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
孟慈临走时阿姨又追出门给她加了一件披肩,干脆把她当作小孩子一样顾。
毕竟人家也是好心,孟慈也就没拒绝。
任由阿姨给她披好,道谢后才上了电梯。
梁漠的车子停在门口。
一上车他就从后座上拿过一堆纸袋。
其中分门别类的装着各类食品。
“蜂蜜柚子、枇杷膏、秋梨膏……”梁漠挨个介绍。
“知道你不缺好东西,但是裴阿姨最近都在外面旅游,估计没人给你做这些。”
孟慈的妈妈最近到了南半球,租了间房子住下来玩,正在兴头上。
一天能给孟慈发几十张照片和数不清的小视频。
就连家门口路过一只小动物都要拍下来。
“谢谢。”孟慈没拒绝,人情慢慢还就好了,毕竟还有其他要拜托
梁漠的事情。
方萤最近汇报工作的时候提到,公司有个商务合作出了点状况。
两年前合作方和孟慈达成一致,直接签了三年合作期。
续约本来也谈得好好的。
但是签字前夕对方公司突然更换了项目负责人。
不仅婉拒了续约,还摆出一副未来不打算合作的姿态。
黄景峰明的暗的跑了不少关系说了不少好话,仍旧没拿下来。
刚好孟慈也在。
黄景峰便问了下她愿不愿意一起约对方吃顿饭,探探口风。
毕竟这么大的买卖,人家在没见过对方公司老板的情况下犹豫再三也正常。
对方公司新上任的负责人在法国工作过一段时间。
平常喜欢品酒藏酒。
北城顶尖的酒庄也就那么几家。
方萤拿到资料的时候却十分头苦。
因为这些酒庄全都不对外开放,仅供私人。
就算联系了黄景峰,他也说只能托人先预约时间。
至于什么时候能进去可就说不准了。
孟慈不爱喝酒,也不懂酒。
之前有生意需要也都是去季曲的酒窖里随便取一瓶用,或者直接让季曲帮忙挑。
因此也没积累这方面的人脉和经验。
正发愁时,孟慈突然记起来梁漠好像对这方面比较熟悉。
毕竟他每次返校探望老师时,带的都是酒。
本来只是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建议,却没想到一个电话过去解决了大问题。
梁漠的爷爷年轻时在法国做过生意,对当地的葡萄酒文化颇为了解。
回国后和朋友合开了一个私人酒窖。
后来自己家的产业越做越大,这点小油水也就看不上了,干脆转手出去。
接手酒窖的老板后来也时不时地给梁漠爷爷送点罕见的藏酒。
一来二去,梁漠也就和那个老板熟了起来。
听说是孟慈想要一瓶,梁漠连忙说自己不用预约就能带孟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