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完成任务。”季曲抓住孟慈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下。
晚上八点,孟慈带着甜汤进了家门,裴沛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没睡,见到孟慈回来,问她吃的怎么样。
“还不错,汤还热着,快来喝。”孟慈轻晃了晃手中的纸袋。
其实裴沛没什么胃口,只能用勺子一遍又一遍地搅弄,直到汤里的银耳都碎成末,孟慈才说吃不下就别吃了,没必要硬撑。
裴沛立马采纳意见,把甜汤放进冰箱。
“要不要吃草莓?”裴沛扫到冰箱里有孟慈提前准备好的食物。
孟慈摇摇头:“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裴沛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养生,明明之前的生活习惯算得上差劲。
孟慈出车祸的事,裴沛还不知道,孟慈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毕竟这种事只能让妈妈伤心。
母女俩坐在沙发上看新的古装剧,空气异常沉默。
孟慈的手机震动一下,拿起一看,是季曲的消息。
他又跑到另一场宴请中,估计要很晚才能回家。
把手机放在一旁,孟慈用余光打量着目不斜视的裴沛,没忍住先挑了话口,“妈。”
“嗯?”裴沛依旧盯着电视屏幕。
孟慈莫名的喉咙发干,从茶几上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才说:“我现在和季曲在一起。”
“看出来了。”裴沛歪头递给孟慈一个她接受的眼神。
孟慈往裴沛的身边挪了一些:“我们现在挺好的。”
“哦。”裴沛点点头。
剧情正演到关键处,裴沛好像没法分神给孟慈,也无心分神。
孟慈看到这态势,只能选择先闭嘴。
大约十一点,裴沛打了个哈欠,孟慈也被传染,两人对视一下,进了卧室。
今年冬天的暖气烧的很旺,孟慈只盖了床薄被子,手脚露在外面也不觉得冷。
裴沛背对着自己,看着平稳的呼吸,应该是睡着了。
孟慈拿起手机,给季曲发消息,结果那边还在应酬,季曲说要三四点才能结束。
这才搬出来第一天,季曲就开始夜不归宿。
比起在外面受烟酒熏扰,孟慈宁愿季曲在家开会。
正要给季曲发早点回家,就听到裴沛动了一下,被子发出声响。
“关灯玩手机对眼睛不好。”原来裴沛还没睡着。
孟慈立马调
低屏幕亮度:“晃到你了?”
“没,你可以把台灯打开。”
“不用了,我也要睡了。”
孟慈把手机放到床头,重新盖了下被子,闻着暖暖的阳光味,有些陌生。
“睡不着?”裴沛听到孟慈动了几次。
孟慈问:“妈妈你觉不觉得有点干?”
裴沛闭着眼说:“地暖就这样。”
孟慈按亮床头的灯:“有加湿器,我去开。”
把卧室角落的加湿器拿出来,孟慈按照季曲之前的讲解扭动机器,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理应喷洒而出的水雾久久不见。
鼓捣了半天,还是裴沛过来帮忙操作的。
定好时,母女俩才又躺下。
“自己买的机器都不会用?”裴沛闭着眼问。
孟慈不想暴露自己和季曲同居的事实:“我家的款式和这个不一样。”
裴沛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
孟慈一晚上七上八下的,许是被她翻腾得心烦,裴沛干脆替孟慈问了,“你怕我不喜欢他?”
“嗯?”孟慈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裴沛话里的“他”是季曲。
一个翻身,孟慈躺在裴沛的枕头边边,闻到了淡淡的兰花味,“妈。”
裴沛也转过来躺平,任由孟慈靠在自己的肩膀。
“妈,你是不是真不喜欢他?”
“我没有啊。”裴沛闭着眼说,“他那年在新西兰给我拜年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还不错。”
那年季曲奉命捉季荣宝回家,刚好在皇后镇停留一晚,便抽了半个小时上门拜访。
其实也就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季曲只说自己是孟慈的朋友,并未捅破窗户纸。
“那你怎么……”孟慈在黑暗中睁着眼,什么都看不清。
“没去吃饭?”裴沛叹了口气,“我是真的累了,而且吃个饭而已,以后有的是机会。”
“哦。”孟慈有些闷闷不乐。
过了一会儿,孟慈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眼前逐渐出现模糊色块,她冷不丁道;“他想和我结婚。”
“结婚?”裴沛这下有些意外,“什么时候提的?你怎么没和我说?你答应了吗?”
“就前两天,想着和你当面说。”孟慈眨眨眼,“我还没答应他。”
“他家里知道吗?你见过他父母了?”即使裴沛对季曲不是实打实的知根知底,但也能从吃穿用度,言行举止判断出对方家世一定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