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叶洛一下子就懂了。
其实也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她咬了咬唇,内心很纠结,本来怕生孩子就已经觉得愧对他,其他的是不是可以多满足一下?
这么一想,她把心一横,决定主动一点,反正已经是有名有实的夫妻,做什么不都是正常,为什么总要有羞耻感。
叶洛不顾发烫的脸,轻声说了句:“我去洗澡,你等我。”
一句极富诱惑的话,李云礼看着她飞快上楼的背影,嘴角高高扬起。
他关上客厅灯,迈步上楼,抱着手臂在浴室门口斜靠墙站着,静静听着里面的水声。
人生中很多事,有过一次经历后,第二次怎么也会有点经验。
这种事也不例外。
当一个人处于深夜,万籁俱寂,无论是情绪,还是身体,都会比喧嚣的白天要敏感得多。
这一次,叶洛总想让自己处于主动的一方,想找到一种能满足、但又安全的方法,但因为没经验,又很忐忑害羞,在一个近乎窒息的深吻后,她伏在他耳边,急促喘息,学着他之前的模样去咬他的耳朵。
果然,主动的那一方一样会产生强烈的反应,她喜欢他身上的气息,会像火焰一样迅速点燃她全身细胞,令人沉溺。
“换我来,好么。”她低哑着声音穿透进他的大脑。
他勾唇,揉她,眼底情、欲掩饰不住声音比她还哑:“好。”
看她笨拙着到处游走,温热的掌心停在他心脏,能感受到她每到一处他细微的变化。
她不知道,她只是靠近他,他的血液就会沸腾,但这种时候,他必须忍着,细细感受,她在爱他,就像这些年,他每每想起她,无数个梦中,多少次,他幻想照片上亲吻她的那个人是他,以至于每次醒来,就多一份怨恨。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珍惜他现在生活的每一刻。
无论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无条件满足,只要她爱他。
身体快到达极限,他将她整个人调了个方向。
小时候,天气足够热的时候,会买一根雪糕,吃到一半,另一头却已经开始化掉,滴到手上,黏黏乎乎的。
这个时候,就需要将雪糕举高一点,伸出舌头去拯救雪糕已经融化的那一边了。
现在不是夏天,但屋子里气温出奇的高,李云礼觉得自己也像一根雪糕,快要化掉了。
他翻身,克制自己不自觉就要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去拿准备好的东西。
身下的叶洛伸出抖得不行的一只手,声音颤巍:“要不,不用它?”
李云礼不解,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怎么了?”
叶洛的声音几乎低得只能自己听见,黑暗中,她越发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要被敲碎:“我还是不信它,可不可以我用......”,她张了张嘴,轻啊一声,“帮你......”
第一次,李云礼的心脏像被人割掉一块,疼到差点痉挛。
哪怕是她已经在爱他,她还是在怕,怕得愿意委屈自己,去为他们这份感情尽力付出。
他抱住她,紧紧地抱住。
“不怕,”他压制住声线的变化,低声又轻缓,“我说过,不会让你遭受任何你不想遭受的。你如果还是怕,我可以忍,但我不想只是我一个人,我只希望,我们是永远同步的。”
叶洛蜷在他怀里,肌肤相贴,坦诚相对,她一直在抖,克制不住地抖,抖到最后竟然哭出来,身体时的力量像洪水被开了闸,一下子全泄了。
他还是不懂她的痛,尽管他已经很温和,他甚至十分肯定,但她不能信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套啊。
她为此查到很多资料,说明书上也有写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她实在是说服不了自己。
胸前被眼泪浸湿,李云礼瞬间觉察到叶洛冷了下来。
心脏更痛了,拉过被子更紧地抱住她:“好了,不怕,今天就到这,行吗?”
“对不起。”叶洛低声抽噎,她知道,李云礼的想法才是正常的想法,她自己太过紧张,可她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恐惧。
她也很想自己能全身心投入,去接受,去放开,她甚至十分想念上一次的经历。可惜,她现在就像一个矛盾体,一边渴望,又一边恐慌,她更怕自己会越来越迷恋,最终会把自己推向深渊。
“傻瓜,道什么歉,我们是夫妻,应该共同承受的。”李云礼搂紧她,“而且,你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慢慢来,总会好的。”
真的会好吗?叶洛闭上眼,大脑混沌一片,姚瑶曾经提过,是不是有心理疾病,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是有点心理病。
迷糊间,胡思乱想着,慢慢睡着了。
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身边的人起身,以她从来没见过的狼狈模样,在旁边的浴室里,对着她,精|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