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指bjd之类的东西!”宋皎觉得他们组是真烦,待在一起的时候脾气暴涨,“这种玩意儿就是可拆卸素体,皮囊当是衣服或者妆面,如此可以‘养’成任何人。至于会动会跳会说话……”
“可能是傀儡术,需要进一步解剖。”郑钱说完,发现三道目光都看向自己,辩白道,“我也不是什么钱都赚哈,而且这术法又不是我专利。”
“现成的证据,”江诵在电视立柜边缘坐下,抱臂说,“等到天亮,看情况送去会里。”
“可是老大,我们要怎么上报?”乐知年扯扯自己的冒牌制服,“这不符合章程,要吃罚的。”
“我只是今晚送他回来发现不对的热心网约车司机。”江诵笑出一颗尖牙,摊手,“停职之后,总得让人搞搞副业吧。”
所有人:“……”
“那我先走了。”宋皎跳进月光,兔耳一晃,消失不见。
郑钱蹦下床,持符立于窗边:“那敢情好,我还赶得及回去打卡。”
乐知年探出手:“那什么,郑组,捎我一程呗。”
郑钱缓缓回头,冲他咧嘴一笑,玩花牌似的,眨眼切了张新的符纸,挥手甩贴上他额头。
乐知年感觉自己僵成了一块只有手脚能动的板子,片刻飘飞起来,还从立着变成了横着,而后在错身的瞬间被郑钱借着皮带跳上背,滑板似的冲出了窗外。
江诵已然很有先见之明地,给他俩框了个隔音罩子。
“你个无良道士!”乐姓滑板边吼边在空中扑腾,“这是公报私仇!”
无良道士负手挺胸,不予理睬。
邰秋旻瞳孔竖起,盯着那两只飞走的方向,说:“姓乐的身上有罅隙里的某种东西,但气息很摇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的心率一直很慢。”
“他长年吃药,还有什么基础病,还是基因病。”有鱼不确定道。
“就算他表现得害怕,或者激动,”邰秋旻歪歪头,“好比刚才和现在,心跳始终趋于平稳。”
有鱼唔声点头:“是,每一位都很奇怪,都动机不纯,都别有用心。那么你呢邰秋旻,你搅和进来,又有什么目的?”
邰秋旻冲他笑得灿烂又无辜:“是你搅和进来,有鱼,我只是要你的壳子,你要现在给我么?”
有鱼盯着他:“一直没找机会问,你支开我,杀青鸟头目那时候,是不是拿到了什么东西?”
虽然这厮主张自己不甚柔弱,被那玩意儿逮着机会跑掉了。
邰秋旻哎呦一声倒在鱼盘上。
有鱼以为他刀口或者符纸出了什么问题,连忙探过身去,要掀他衣服检查。
结果手腕被扣住,藤蔓窸窸窣窣,从鱼盘下方探上来,瞬间织了条毯子,盖在他俩身上。
邰秋旻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瓮声瓮气地说:“我困了,探秘结束,晚安摆摆。”
有鱼:“……”
第64章 合宿
翌日终于放晴。
江诵把重新“活”过来的男人抓去联会,灌醉,众目睽睽之下上演大变“可拆卸娃娃”。
李意扬吓得叶花子乱蹿,扒着郑钱的脑袋,踩过了乐知年的肩膀,再掠过有鱼,最后以大鸟依人的姿态,努力把自己团在宋皎怀里。
证据有了,虽然有些跑偏,但案子不符合封档条件,能继续查下去。
可江诵依旧被停职,作为秦珍树那案的延续,这堆肉交给了陈延桥那组。
恰逢乐知年要出趟长差,回本家谈谈有关庾穗的事,遂怀着愉悦的心情邀请全组去泡汤泉,变相团建。
有鱼对他拉人泡汤的执念表示:“你还真是……慷慨呢。”
乐知年摆手说:“不是我的钱,老大的,不用白不用。”
有鱼:“……”
那张卡是从罅隙回来次日江诵给他的。
当时江队长以一副托孤的口吻郑重道:“庾穗就先交给你了。”
乐知年一脑门问号:“这不合适吧,要不然让宋皎……”
哪有把自家传家宝送到别家的道理,江诵打断道:“梦貘化形就能自理,况且她只是外表年龄变了,心智和记忆又没变,给点梦就能活,很好养的。”
“好养个屁!”乐知年说,“她爱吃甜食!那是什么!那可是都市新型软黄金!”
“……”江诵秉承着一只两只都是养的理念,只说,“郑钱也先交给你了,他消耗太过,暂时停在孩童模样。”
“不行,这个真不行,我听说他爱吃钱!”乐知年毫无骨气地噗通跪下,抱住了他的腿,声泪俱下,“老大,救命,我干的事来钱不快的!”
江诵额角青筋跳动,按耐住想揍他的冲动,片刻扔过去一张黑卡:“从这里面走账。”
乐知年立马不嚎了:“我天老大,我将永远追随你老大!那我能不能也从这里面走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