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米莎拉的掌控,令她心情畅快不已。
“安吉拉,住手。”米莎拉突然出现在半空,圣洁的光辉洒下,安吉拉见了不得不下跪。
“哼,米莎拉,你阻止不了我,终有一天,我会毁灭这世界。”安吉拉不甘地道。涌出的蛇迫于神的威严,又纷纷涌回蛇杖。
赤皇在刚刚那一道雷响起时,一瞬间福至心灵,迅速运起掌心的雷,里面的雷与外界的雷呼应碰撞,生生将这虚空划开一条缝,赤皇就从那条缝里挤了出来。出来后的赤皇带着满腔的怒火,将掌心的雷引到安吉拉身上。却被蛇神米莎拉阻止了。
“对不起,我会亲自惩罚她的。”米莎拉温柔地道。赤皇想抬头看向说话的人,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两眼只看到地上的光辉,膝盖被迫跪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米莎拉和安吉拉都消失了。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慕容雪从咒语中脱身出来。飘落在船上。
“赤皇?”慕容雪转过身,看到赤皇跪在地上,奇怪地道,“你怎么跪在这里?”
“你叫我起来吧,”赤皇抬头看向她,“你叫我起来我才能起来。”
“哦,那起来吧,赤皇。”慕容雪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赤皇在跟她开玩笑。
赤皇从船上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她。
“你相信吗?我刚刚遇到了神。”赤皇喃喃地道。
“哦,相信呀,”慕容雪笑着,明显是不相信的神情。
天边,太阳渐渐升起来了。
“啊……有些困了,要回去睡会儿。一起吗?”慕容雪打着哈欠,往船舱去。赤皇拽了她的手,与她一起。
船行几日。来到画骨国。画骨国国民最喜作画。城门口就是龙飞凤舞。好不威严。
陈老板前儿在文明国卖出了许多笔墨纸砚,一说是大唐来的,当地人立刻争相购买,真是好卖。如今又是文人之国,少不得又继续卖那文房四宝。
陈公子和慕容雪照例上岸游玩。
“听说陈公子在撰写这一路上的见闻,不知写得如何了,回去得让我看看。”慕容雪道。
“这个,哈哈,就怕姑娘见笑。”陈公子道。
“哪里哪里,不会笑你的,说不定看到精彩处还要夸你呢。”慕容雪笑道。
“夸奖不敢当。”陈公子谦虚道,“姑娘的视角与在下略有不同,还望姑娘看了,觉得有不妥之处可以指出,在下好修改呀。”
“哦,这个可以,可以。”慕容雪应着。眼睛看向两边。
三人边走边看,街道两边也有店铺,衣食住行一应俱全。国民都以画会友,私人家里都有画作,都拿晾衣杆晾起,像晾衣服一般。慕容雪从门缝望进去,风吹着画飘舞,好似白纱,也觉得有趣。
“他们都要这样晾画吗?”慕容雪道,“好奇怪的做法。”
陈公子在旁解释道:“听说他们用的笔墨很难干,所以要这样晾。晾个两三天,之后就定型了。”
“哦,原来如此。”
正走着,看到前面好生热闹。似乎在举办什么集会。走近一看,原来是在作画。
几张桌子拼成长长一排,男男女女在上面作画,都是文人形象,旁边有不少围观群众。
慕容雪和陈公子挤进去看了一下,当下惊叹不已。那作画的,也有画山水的,也有画花鸟的,也有画人的,也有画兽的,也有画鬼画神的,各种各样,风格不一,笔法精湛,惟妙惟肖。
画山水的,一山一水皆是意境,挥洒在画者笔下的不是笔墨,而是万丈豪情。画花鸟的,一张白纸上,只见蝴蝶围着花转,姿态翩然,鸟儿在枝头歌唱,歌声婉转,令人心旷神怡。画人的,那人仿佛活的一般,眼睛盯着你看,无论你在哪里,她都在看着你,令人毛骨悚然。画兽的能听到兽吼,能感受到它的威严。画鬼神的,更是令人心惊,好似画者见过鬼见过神一般,画神是光辉灿烂,画鬼是张牙舞爪,正是:身正画鬼谁人怕,自有心中一干神。
“真是……鬼斧神工啊!”陈公子叹着。久久不能从震撼中恢复过来。
慕容雪幼时也曾学过书画,此时更知天差地别,一面感叹,一面自愧弗如。“果真是画骨国!不但皮相俱全,更画到骨子里,连神相也教人说不出一丝不好来!”
唯有赤皇在一旁默默观看,倒是不出声。
“几位是外地来的?”旁边有人问。
“是。”陈公子作揖道,“敢问兄台这是什么盛会?在下看着好生厉害。”
“倒也不是什么盛会,只是大家一时兴起,要比试作画。”那人道。
“一时兴起?”慕容雪道,“请问这些人的水平能代表你国的作画水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