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凝香回过味儿来,笑了,“慕容姑娘太坏了。”说着自饮了一杯,道:“尚歌小姐要加把劲,我们都喝了酒,就她没喝。”
慕容雪笑道:“你们喝酒,我吃菜。哈哈!”
伍尚歌道:“我可不是她对手。”
凝香道:“伍儿我也不诓你了,我们要联起手来对付那边那位才行,你说是吧?啊,伍儿你最近是不是太操劳了,你这里怎么有一根,一根……”凝香忽然凑近伍儿,扯着她一根头发惊呼。
伍儿道:“不会吧?是白头发吗?”
凝香笑着松开,“不是,我看错了。”
彩蝶哈哈大笑,道:“伍儿你信了她的邪了,她诓你呢!你怎么那么好骗,快喝,快喝!”
伍儿白了凝香一眼,又喝了一杯,有些不胜酒力,断断续续地道,“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人,欺负良家妇女。哼,小姐,我们不要跟,跟她们玩了,嗝~”
她这一个嗝打的幽怨绵长,众人都笑了起来。伍尚歌笑骂道,“这丫头,两杯黄汤下肚,就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这时黄四娘从画上下来了,变成黄鼠狼模样跑到餐桌上扭来扭去,跟吃了老鼠药似的,慕容雪看向伍尚歌,伍尚歌似没瞧见,忽然黄鼠狼屁股对准她,似要放屁,慕容雪慌的站起来捂住鼻子,对众人喊:“快让开!黄鼠狼要放屁了!”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时黄鼠狼转过头来,笑得贼兮兮,伍尚歌笑了,“慕容姑娘,你刚刚说了什么?你好像说了颜色。”
慕容雪晓得是伍尚歌联合黄四娘搞的鬼,只好认罚,“是是,我说了黄字。自罚一杯。先干为敬了。”
大家见她也被罚了,心里一下平衡了。也不理会她刚刚为什么忽然说“黄鼠狼要放屁”。
彩蝶道:“我这游戏是不是有些意思?”
众人道:“是有些意思。”
她们继续玩,玩着玩着,也不真玩游戏了,竟然都喝了起来。直喝得醉醺醺的。
慕容雪是最清醒的一个,最后是她把凝香和彩蝶两个扛回了她们的房间。
伍儿醉得不省人事,伍尚歌把她扶到床上躺着。约略收拾了一下餐桌,走到窗边把窗子开大了些,让风吹散屋里的酒气和闷气。
黄四娘站到她旁边,笑道:“我已经把那些粉末洒到她的杯子里……”
“嗯,”伍尚歌低低地应了声。
黄四娘上前来搂着她的肩膀,讨好地道:“我如此自毁道行地帮你,你该如何感谢我?”
伍尚歌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看着她,因为喝了酒脸蛋红扑扑的,只见她含笑看着她,“说吧,你想要什么?”
黄四娘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开始不安分,“为博美人一笑,些许道行,算不得什么。”黄四娘将她掰过身来,用手触碰着那瓷娃娃一般的脸庞,“真漂亮啊。”她叹着,捏起她的下巴,凑过去噙住了她的嘴唇。
伍尚歌只觉浑身软绵绵,好像踩在棉花上,好像飘在白云间,好像被风掀过耳旁,一种轻柔的绵软的感觉萦绕身周。
不知过了多久,黄四娘放开了她,笑道:“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点也不假,女人果真惹人爱,何况是你这样的美人儿。”
“过来,我为你宽衣解带。”黄四娘拉着她,向床上去。
伍尚歌像被诱惑住了一般,不能自已,跟着她去。明明心里有些害羞,借着酒劲,却越加放肆。
“我大概是醉了吧……”伍尚歌心中悠悠地叹息。
这世道是怎么了,居然也有女人喜欢女人的么?伍尚歌很是费解,在被别人剥~光光衣服的时候,竟觉得好像在洞房花烛夜。
“如果你想要洞房花烛夜,我可以满足你。”黄四娘笑道,袖子一挥,屋内顿时红彤彤的一片,红罗绸缎红蜡烛,仿佛做梦一般。
伍尚歌捂住了双眼,道:“不,我并不喜欢红色。快变回去,变回去。”
“哦,”黄四娘衣袖一挥,又恢复了原状,仍是笑着,低头噙住了她的香肩嗅了嗅,道:“无论怎样,今晚你是我的就好。”
伍尚歌睁着眼睛被只黄鼠狼折腾,心如止水。
人生不只有诗和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
慕容雪喝了点酒,感觉好睡多了,一躺下去就像睡在棉花上,舒服得不要不要。慕容雪就这样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最近也开始有饥饿感了,大概那颗金稻的作用消失了。慕容雪已经问赤皇要回了另一颗金稻,一直贴身藏着,厌恶吃饭的她,如今又和着水把仅剩的一颗金稻吞下了肚。
如果感觉不到美食的滋味,吃饭就是一种累赘。她无法从中获得快乐。无论看着多么诱人的食物,吃进嘴里永远如同嚼蜡,令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