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尚歌见了慕容雪,问她:“外面,如何了?”
“还好,抓住了。”慕容雪道,“我们齐心协力抓住的,当然,大仙也帮了不少忙。”
“抓住了就好。”伍尚歌听了放下心来。
慕容雪偷偷瞄了画像一眼,咳嗽了一声,在伍尚歌耳边低声道:“如果大仙她……她要求你做什么事情,你大可不必尽心尽意,因为她对待我们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尽心尽意,呃,你明白么?”
伍尚歌看着她:“不甚明白。”
慕容雪道:“那我现在尽量详细地给你描述一下事情经过,我保证绝对没有添油加醋。你听好了*。”
伍尚歌点了点头,慕容雪便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慕容雪说着说着又瞄了一眼画像,想看看她在底下这么编排那位仙儿,她有没有气得鼻歪眼斜,可惜,黄鼠狼没反应。慕容雪有些不甘心地问:“难道那位黄大仙还没回来?”
伍尚歌看了画像一眼,那画像安安静静,伍尚歌也不确定,道:“不知道,没见她显灵。”
“那好吧,”慕容雪一瞬间感觉自己颇有点像谗言诬告的小人,有些惭愧,虽说她说的都是事实。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呢,就是叫你别让她给骗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伍尚歌轻轻道:“嗯,我明白。”
慕容雪又道:“事情办好了当然没得说,现在事情没办好,她也不能强求什么。她心里应该明白。如果她敢欺负你的话,你就来告诉我。我屋里有只凤凰,可不怕她。”
“凤凰?”伍尚歌一听好奇起来,“是什么样的凤凰?”
“就是凤凰啊,可漂亮了!变成人也漂亮,她现在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我引荐给你。”
“好啊。我也想看看凤凰长什么样。”
“嗯。”慕容雪在伍尚歌这里坐了会儿,就回房了。
凤凰还没回来,慕容雪走到床边躺下。说也奇怪,凤凰泪包治百病,果真不假。只一滴,不仅她的外伤好了,她的内伤也好了。那些忧郁的情绪一下子通通不见,此刻她只觉神清气爽,一身轻松。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凤凰回来的时候,慕容雪刚好睡了一觉。凤凰打着哈欠奔向床来,道,“子神,我先睡会儿。没什么事不要叫我。”
“哦,”慕容雪起身,凤凰就扑倒在床上睡着了。慕容雪还想问问她赤皇的情况呢,不过一看她这么累,就想改天再问了。
外面天已经擦黑,慕容雪睡醒之后,无事可做,便行出外面来。
天空中繁星点点,被扯烂的风帆已经换上新的,随着海风的吹拂,猎猎作响。
慕容雪在船头站了一会儿,伍尚歌吃过了晚饭出来活动,便遇着了她。两人又站着说了会子话。还联了会子诗。
“夜色真美啊,”伍尚歌看着天空由衷感叹。
“是啊,”慕容雪附和,“繁星数不尽,堆到眼前来。”
伍尚歌看了她一眼,道:“幸好:佳人在身侧,共度此良宵。”
慕容雪叹道:“良宵终有尽,佳人难再得。”
伍尚歌道:“风风亦雨雨,风雨更兼程。”
慕容雪道:“路漫漫奇长,心慢慢途穷。”
伍尚歌道:“飞鸟任翱翔,游鱼何所求?”
慕容雪道:“我求亦我欲,我欲问向谁?”
伍尚歌道:“苍天亦有泪,泪珠落满盘。多情必有恨,无情更逍遥。”
慕容雪道:“本是无情剑,却把好花折。”
伍尚歌道:“好花时时有,不独那一枝。”
慕容雪道:“小姐真性情,只是忒冷了。”
伍尚歌道:“呵呵。”
慕容雪道:“哈哈。”
正说着,那边岸火通明,热闹非凡。慕容雪和伍尚歌诧异地看过去。船上也有好些出来活动的,大家一起聚在船头,看着那边光景。大船往那边驶去。天空中忽然飘过一朵乌云,遮了满天繁星。黑漆漆的海边,更觉那火明得耀眼,亮得惊人。
待得船近了,才知道是个戏台子。锣鼓喧天,热闹非凡。远远一个戏台子上,只见一个人在那儿咿咿呀呀地唱,满座叫好,唱的什么却听不清。
船靠了岸,大家都去趁热闹。慕容雪邀了伍尚歌一道。走近了些,才借着台上灯火,看到那上面的人脸,一张人脸画了两面妆,一面男妆,一面女妆,衣服头饰也剖开两半,一半男,一半女。男妆白面书生,女妆美艳妇人。
此时那男妆面对着观众唱道:俺只瞅那姑娘是个美人儿,与俺做对长久夫妻,谁成想妖精变也。呀~呀~好时那个浓情那个蜜意,只道是知音!谁知!知音啊知音,你偏又露出狐狸尾巴!
男妆唱完将身子一转,女妆转过来,娇滴滴地唱道:奴好容易遇到了个心上人,与他做对长久夫妻,谁成想好景不长。呀~呀~好时那个浓情那个蜜意,只道是知音!谁知!知音啊知音,你偏又怕奴这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