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尚歌有些不情不愿地推开了她。黄四娘见她推开自己,有些不悦,“怎么?你不是说要供奉我吗?如今我在你这连根香火都没吸着,你就这么供奉我吗?”
伍尚歌心道:“那怪谁,这船上有那东西吗?有我早给你插上了。”
黄四娘似听到她的心里话似的,道:“没有也没关系,有你就行了。你这么香,可比香烟好闻多了。”
伍尚歌不愿意她叠着自己,伸手推她,一推推到伍儿那边,伍尚歌心一凉,就怕她压到了伍儿,可谁知她就躺在伍儿身上,伍儿却没知觉。
“哼,她可看不到我,”黄四娘又一次给出了解释。
伍尚歌于是开始用“心”跟她交流,“等船停了,我上岸给你买香炉买香火,得了吧?到那时就是正经供奉了。”
“其实哪用这么麻烦,你现在就可以用你自己供奉我啊,这可是你说的,‘区区肉身,大仙想要就拿去’。”说到后面黄四娘开始学伍尚歌说过的话。
“难道你真要吃了我?”伍尚歌问。
“嗯?”黄四娘说着又凑了过来,“放心,我怎么舍得呢。”一听她说舍不得,伍尚歌心里松了口气,黄四娘接着道,“我要留着慢慢享用。”伍尚歌刚松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
伍尚歌心里还是有些抗拒两人靠得这么近,不停地扭动身体,拍开她的手,黄四娘退远了些道,“你不喜欢我碰你,难道因为我是女的?如果我变成男的会不会好一点,我们可以共赴巫山了。”黄四娘说着变成了个男子,是个自带光环的绝世美男子,即便美得发光,伍尚歌见了他,却如同见了鬼一样,差点吓得从床上蹦起来。
“怎么样?”黄四娘用男音道,“我美不美?配不配得上你?”伍尚歌满脑子都是“男的男的男的”,想得太猛,脑袋冒了一阵烟,晕过去了。
“嗯?什么情况?喂。”黄四娘又变回了女子模样,拍着伍尚歌的脸,伍尚歌晕过去了。黄四娘看了她一会儿,觉得没劲,又变成了个黄鼠狼卧在她肚子上。慢慢闭上了眼。
第二日慕容雪来访。慕容雪听连珠说得神乎其神,要亲自来瞧瞧,还要连珠附在她身上。这样她才能看得见那个黄鼠狼。
伍尚歌虽然客居船上不久,招待却比慕容雪要周到得多。慕容雪吃了金稻之后基本不饿,也不需要吃什么东西,所以屋里茶水点心是很少的。相比于伍尚歌,确实寒酸了些。
此刻两人坐下喝茶吃点心,慕容雪正对着那幅画像。画上出尘脱俗的一个背影直教慕容雪羡慕,眼睛就没移开过。对伍尚歌这个画手更是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伍尚歌笑笑不说话。慕容雪一直瞄着画像,只等那背影转过身来,要看看是怎样的稀世大美女。偏偏黄四娘觉得这人有些浮夸,懒得理她。
慕容雪好生没趣,心道:“不是有个美人儿吗?怎么就只瞧见个背影,正面瞧不着啊!”慕容雪都有些想走到画的背面去看正脸了。
连珠道:“就你这如狼似虎的样儿,黄鼠狼见了都怕!”
闲话中伍尚歌对自己做了出马弟子的事只字不提,她这天起来也没戴眼纱,看着慕容雪头上隐隐有一片红光,便道:“慕容姑娘近日要小心了,可能有血光之灾。”
“啊?不是吧!”慕容雪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这刚当了人家出马弟子,就会看事儿了?
“不骗你,你头上一片红呢。”伍尚歌道。
伍儿在旁笑,“小姐,头上一片红不打紧,头上一片绿才要紧呢。”
“去去,什么红的绿的,人家好着呢!”慕容雪瞪着伍儿,佯装生气,面上虽然不信,心里却有些担忧。之前就听说尚歌小姐是有预知能力的,虽然还没真正见识过,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血光之灾指的到底是什么呢?
“你说你看到红色代表血光之灾,看到黑色才代表死亡对吧?”慕容雪跟伍尚歌确认着。
伍尚歌点了点头:“对啊。”
“也就是说,这血光之灾还不致死嘛!”慕容雪放心地笑了起来。
伍尚歌道:“那可不一定,今日红说不定明日就黑呢。”
慕容雪:……
慕容雪将信将疑地从伍尚歌房间出来,一路想着什么,直往外面走。来到船头吹着海风。
“喂,周礼,我不过说了你两句,你又生什么气!”
“别跟着我,你这混蛋!”
忽然听到背后吵嚷,慕容雪心里一惊,不由往后看去,两个男的往船尾去。她记得他们一个叫周礼,一个叫阿衡。
慕容雪隐隐有些不安,她从未如此强烈地感觉到有什么大事发生。慕容雪忙追了上去,此时不见了那叫阿衡的汉子,唯见那叫周礼的在前面走,忽然一个影子扑上了他,慕容雪眼见着周礼被扑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