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你变了许多。”慕容雪看着他,微微一笑。
“有吗?”陈公子看着她,笑了下,道:“人,始终要变的嘛。”
“你说的不错,”慕容雪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她也不复当初那个自己了。
“那在下先告辞了,随后叫赤皇去取药。”
“好。”慕容雪看着他出去,想了一会儿,复又躺下。
陈公子开门出来,赤皇就站在门口,见了他就问:“怎么样了?”
“无妨。”陈公子道,“我回去开药方抓药,你过会儿来取。”
“哦。”赤皇应着。
陈公子走后,赤皇重新回到房中。慕容雪坐了起来,看着她道:“这下你满意了吧?还演吗?”
赤皇搓了搓鼻子道:“什么叫这下我满意了吧,那还不是为你好,难道身体是我的?”
“我都说了小伤无碍,是你自己太过紧张。”
“你也知道我太过紧张,”赤皇看着她邪邪地笑,“不知道我紧张的是谁?”
慕容雪:……
赤皇问:“你还疼吗?”
慕容雪道:“不疼了,感觉已经没事了。”
“陈公子不是说气虚体寒吗?还是要调理呢。”赤皇坚持。
“那你去熬药,端来我就喝。”慕容雪泄气般道。
“行行,你是我祖宗。”赤皇道,“我一会儿再过去。陈公子还没回到呢。”赤皇用千里眼看了下,陈公子还在慢悠悠地走。
船上一下子多出了十来个人,也就多出了十来张嘴。最先感受到人多了的部门当然是厨房。
虽然陈领头有吩咐,要照顾周到,可是难免有人心生埋怨,说自己都不够吃,还要分给别人,等彻底没有食物了,大家一块等死好了。
枝老头那伙人当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白吃人家的白住人家的,他们有些良心不安。于是休养了几日,眼睛渐渐适应船上暗淡的光线之后,枝老头便在两个年轻人的陪同下来找陈领头。
陈领头接待了他们,分宾主坐下之后,陈领头问:“不知老先生有何见教?”
枝老头道:“陈老爷肯收留我们,我们心中感激不尽。此次来,一是专程来表达一下我们诚挚的谢意。二是,老朽这里有几个年轻人,不知陈老爷是否用得上,如若用得上,就请陈老爷安排安排,他们年轻人,也闲不住,倒不如叫他们给您做事。”
陈领头看着他带来的两个年轻人,都是出奇的白,在灯光下居然反光,虽然打理得挺齐整,但是看起来瘦弱不堪,跟船上健壮的水手没法比,陈领头内心有些嫌弃,不过面上还是客气地道:“船上多你们几位也不多,何必这样客气呢,况且你们眼睛还未好,不着急的。”
枝老头势必要把人推出去的,于是道:“您这样收留我们,总要给我们一个报答您的机会,不然我们良心何安呢?陈老爷,您给安排安排吧。”
陈领头见如此说,便问:“您这里通共有几个可以干活的年轻人呢?”
“四个男人两个女人,都是年轻人,”枝老头道,“我们几个老的小的,想干也有心无力咯,年轻人就请陈老爷看着安排吧。”
“男人倒好安排,女人嘛,就先照顾老人孩子吧。”陈领头道。
“好,多谢陈老爷成全,”枝老头见陈老爷同意,心里欢喜,对两个年轻人道,“还不快谢谢陈老爷。”
两个年轻人向陈领头鞠躬,“谢谢陈老爷。”
“嗯,”陈领头微笑着点了点头。
船上刚好折了几人,陈领头便安排他们四个补了那几人的缺。
新人报到第一天,一帮人看着他们几个发光体,面面相觑。有个长得膘肥体壮的出来揩了一把其中一个的脸,向众人笑道:“陈头儿安排给我们的这是苦力吗,我看是娘们吧?啊?哈哈哈!”他一笑,其他人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新人几个自小不太与生人接触,生性腼腆害羞,但也有个别性格强硬的,虽然身形比不上,但气势十足。他只是抬起头来扫了众人一眼,倒足足把他们震慑了一下,大家止住了笑,看着他。他站出来指着那不知羞耻的某人道:“你刚刚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那人回头打量了一下他,“哟呵,是个带刺儿的,再说一遍咋地啦,再说一遍还是娘们!兄弟们,我看不用让他们做苦力了,倒不如让他们晚上来给咱暖暖床吧哈哈哈!”
“哈哈哈!阿衡你悠着点儿!别把人吓哭了!”众人又哄笑起来。那几人杵在那里快被他们笑出了泪,一个个低着头不知所措。
“我□□!”那个刺头儿先跳上去开打,可他长得又瘦又弱,那小拳拳捶在某人胸口,某人嗯哼一声揉着胸口,扭捏地道:“哎哟,你打得人家胸口好疼,讨厌!”众人看着又是一阵大笑。刺头儿气得肺都快炸了。还要挥拳头,他的同伴想上来拉他,又迫于身强体壮的阿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