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岐川语气淡淡，“你以前也这样？”
“我哪有时间。”宋绵雪说，“我那会忙着赚钱呢。”
更何况学校里的男生虽然看起来很多，但都不是她偏好的类型。
树林里树影婆娑，穿过狭长的小路，终于走到了正路上，旁边就是篮球场，昨晚已经晚上，但还是有不少打夜间篮球的男生。
铁丝网外趴了不少围观的女生，加油助威时不时响起。
谢岐川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宋绵雪当年会不会也是这样。
跑来偷偷看心动的男生，站在外面给他加油呐喊。
“我那会也经常来篮球场。”宋绵雪似有感而发。
谢岐川看向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宋绵雪：“在这里卖水真的很赚钱。”
一到夏天傍晚，篮球场就坐满了散步乘凉的人，宋绵雪那会刚进学校，就看到了商机，跑去那卖水，但没卖多久，就被人在背后酸溜溜地说闲话。
“我想起来了。”宋绵雪说。
“什么？”谢岐川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终于想起庄文言向我告白的时候，我说了些什么。”
谢岐川看了她一会，语气不冷不热。
“宋绵雪，你好像很懂得怎么样让我生气。”
宋绵雪软声道，“但我最后还是拒绝了他呀。”
“你怎么拒绝他的？”
宋绵雪说：“我说我不想和一个穷光蛋在一起生一堆穷光蛋。”
庄文言向他告白是在一个午后，那天是很普通的一天，学生会有个活动，等到终于结束，宋绵雪已经累到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后才发现四周已经没有了人，只有庄文言站在他的面前。
宋绵雪对这位不苟言笑的学生会会长是有些害怕的，以为他是在抓自己偷懒，连忙道。
“不好意思，学长，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庄文言没说话。
自从加入学生会以来，宋绵雪对庄文言便没什么好印象。
因为她见过他把向自己告白的女生说哭，那个女生家境优渥，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白富美。
他连这都看不上，一如既往的孤傲高冷。
所以当庄文言向自己告白时，宋绵雪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掐了自己一把，才确认自己不在梦中。
“你认真的吗？”
庄文言皱了下眉，“我从不开玩笑。”
宋绵雪也终于认真起来，拒绝了他的告白。
庄文言是自尊心极强的人，想让对方彻底死心只有狠话。
宋绵雪想起那个向他告白被弄哭的女生，于是道。
“学长，你很优秀。”
“但我不想和一个穷光蛋在一起生一堆穷光蛋。”
之后庄文言向她告白失败的事不知怎么就传遍了学校，甚至还有看不惯庄文言的人把那番话添油加醋当面奚落他是穷光蛋。
回到家后，宋绵雪
才看到周蔓文发的消息。
宿舍群里十分热闹。
周蔓文：绵雪，这是你吗？！你知不知道你上贴吧热门了！”
下面附带了一条原链接，标题取得有些夸张，有宋绵雪和谢岐川在食堂里吃饭的照片，看样子是偷偷拍的。
陆薏柔：我看看，还真的是绵雪！旁边那个男生好像就是上回那位？
周蔓文：都在夸你男朋友帅。
“看什么呢？”谢岐川问。
宋绵雪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别人都在夸你帅。”
谢岐川看了眼，视线在“男朋友”的字眼上顿了下。
宋绵雪也觉得这个称呼新奇，“以前和谢衡在一起那会，他也认为是我的男朋友。”
当晚，宋绵雪在床上为这句话狠狠地付出了代价。
等到终于能喘口气，她的额前已经满是薄汗，肤色白的像雪，双唇红润，一双乌黑的杏眼却亮得出奇。
现如今她是真的能从做这种事中感觉到快活。
她翻了个身，两人的姿势对调，她坐在谢岐川的小腹上，手指划过他的腹部，明显带着撩拨的意味。
谢岐川握住她的手，脸上似笑非笑。
“你今晚还想不想睡了？”
她的红唇缓缓下移，轻轻咬了咬谢岐川的微微突出的喉结。
“你说呢？”
谢岐川喉结不由上下动了动，眼神骤然一深，语气有些哑。
“你从哪学来的？”
宋绵雪有些得意，“无师自通。”
谢岐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两人又纠缠了好一会，宋绵雪才终于沉沉睡去，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些什么。
“不如我们…..”
不如什么？宋绵雪强撑着睁眼看了下，见谢岐川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眼神里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愫。
沉沉的眼皮再也坚持不住，宋绵雪闭上了眼，直到眼前终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