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知道我们的事。”
宋绵雪一下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笑着道,“我知道该怎么做,谢先生,您放心。”
进了屋,兰姨一见他们俩的样子,便立马欣喜地扬声对里屋里的老太太说。
“老太太,他们俩都回来了。”
兰姨又道,“山里下大雨了,老太太担心得要命,一直让我打电话去让人找你们,还好你们没事。”
宋绵雪打了个喷嚏,兰姨连忙推她去洗澡,“赶紧先去洗个热水澡暖和一下。”
等洗完澡出来,谢岐川已经坐在客厅里了,他也已经洗完澡出来,穿着休闲家居服,神情懒散冷淡,正在帮老太太削着苹果。
宋绵雪则将摘的新鲜菌菇交给兰姨,兰姨再交给厨房里的人挑拣搭理,她本想履行承诺自告奋勇去帮忙,但被老太太拦下来了。
“绵雪,过来陪我说说话。”
宋绵雪乖乖地走过去,在老太太跟前坐下。
“奶奶想听听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宋绵雪便挑了些有趣的来讲,老太太听得津津有味。
“你还当模特了?”
宋绵雪笑眯眯道,“赚钱嘛。”
“钱是赚不完的,忙工作的同时也要注意身体。”
宋绵雪笑眯眯地点头。
“岐川你也是。”老太太又对谢岐川谆谆教导,“你不要想着现在身体好了就可以不爱惜身子,晚上不要熬夜,我平时九点就上床睡觉了,你看我的身子骨是不是不像平常的那些老太太。”
谢岐川削下一块苹果哄她,“说的是,不说完全看不出您快八十岁。”
老太太果然高兴,又道,“还有菩萨保佑的功劳,我每天都诚心礼佛,菩萨自然会保佑我。”
老年人都有些迷信封建思想,看谢岐川不以为意的模样,老太太不乐意了。
“你小时候身体差,还是我拖着身体去寺庙里求来的开过光的宝玉,才保佑你渡过的难关。”
闻言宋绵雪微微一怔。
“对了。”老太太又问道,“玉还在你那吧?”
谢岐川嗯了一声。
老太太这才放心,“什么都能丢它可不能丢,以后得当作传家宝传下去。”
宋绵雪难得有些抬不起头。
之前在医院自己昏迷时,谢岐川把这块有着特殊意义的玉送给自己,是不是和当年的老太太一样,祈求上天能保佑自己渡过难关。
吃饭时兰姨招呼着人上菜,都是些清淡精致的菜肴,菌汤冒着白乎乎
的热气,看上去鲜嫩可口。
但宋绵雪最近不知怎么总是饿得很快,但是没吃几口又觉得撑了。
因此在桌上也没什么食欲,等吃完饭后,天已经黑了。
老太太本想留宿,但两人都借口有事先走一步,送到门口时,老太太拉着两人的手,不停地叮嘱着路上小心,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两人的手。
谢岐川开的车是辆黑色迈巴赫,宋绵雪从没有看过这辆车,他平常坐的车是辆黑色宾利,不过又想到他家的地下车库,别人又不止一辆车。
他今天是亲自开车前来的,宋绵雪在他打开车门前,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谢岐川转过头,微微挑眉,像是在问“有事”。
宋绵雪也不屑当缩头乌龟,于是大大方方道。
“玉的事对不起,我不知道它的意义那么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响起淡淡的嗓音。
“那不重要了。”
宋绵雪一直认为当一个人开始期待爱情,那她就离枯萎不远了。
从前和谢岐川在一起,她都没怎么在意过他对自己的好,甚至把其当作理所当然。
可等到他离开,又开始贪恋起他的温柔。
好在她不会难过太久,任何情绪都会在她是第二天起床时烟消云散。
别人都说没心没肺是她的缺点,她却觉得是优点。
周二下午,宋绵雪刚结束完一个杂志拍摄。最近她的拍摄邀约越来越多,已经有些忙不过来了。
门口停了辆黑色卡宴,宋绵雪还以为是谁,忍不住多看了眼,结果车窗摇下来,是庄文言。
“我送你。”庄文言对她道。
宋绵雪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不巧了,我今天开了车。”
“一起去吃个饭?”庄文言又问。
“行啊。”
宋绵雪想看看庄文言一直这样缠着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
到了餐厅点了餐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等牛排上来后,宋绵雪看了眼,牛排是七分熟,牛肉的切口上还有些鲜红的血丝,她忍不住微微蹙眉,莫名觉得没了食欲。
“怎么了?”庄文言问她。
宋绵雪摇头,蔫蔫道:“这几天可能有些感冒,身体不怎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