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气人!所以说这别人家的媳妇不好做啊,什么都是你的错。
还有就是枫.....当悟君和我说,想把枫过继给我父亲时,我一瞬间“表演”
出了惊讶和生气。
是的,是表演。
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我真的没有觉得很气愤。
说实话,我应该要生气的。
他和吕慈就这么擅自替我做了决定.....按常理来讲,对于这种不够被尊重的行为,我肯定会感到不舒服。
但我听到悟君这么说完之后,我内心真的不生气,反而很冷静,出奇得冷静,甚至有一种想笑的感觉。
好像没有什么时候像这一刻一样冷静了,我清醒的认识到从小被给予厚望的我的堂兄弟们,也许也都和我这个被卖到东京的曾孙女一样,被我们吕家的家主——我的曾祖父,给放弃掉了。
我很了解吕慈,他要我的儿子,绝不仅仅是要一个能继承我父亲吕安这一脉香火的孩子。
他一定是为了他所谓的“吕家大业”。
很长时间,我一直在内心谴责我的母亲吕谖。
可就在那一刻,我意识到,身体和灵魂是相互作用的。
就好像上一辈子的那个我早就和吕沁这具身体融合得非常彻底了。
我流着吕家的血,也继承了流淌在吕慈、吕安、吕谖血脉里的恶劣因子。
当然,悟说孩子我可以争取留在身边抚养,但是户籍和族谱都算在吕家。
但我还是假装不开心的走开了,我怕再待下去,我真的会一不小心笑出来。
原来也不仅仅是我被放弃了呀,我的那些堂弟们,他们都是啊。
吕慈对我们都不满意....他对我父亲那辈的孩子不满意,对我们这一代也不满意.....他又在找新苗子了...…一个先天能力为“神明灵”
的孩子,还流着吕家的血,这在吕慈看来,是多么难得啊。
我的堂兄弟们为了家主的位置机关算尽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吕慈抛弃了,就和他们的长姐我一样......“吕安家的两个赔钱货。”
“小沁,曾爷爷我是真的疼你,你是很优秀的孩子。
可惜了,为什么你偏偏是个姑娘呢?你要是个男娃娃就好了。”
“是啊,曾祖父喜欢你,可他再怎么喜欢你。
他不可能把家主的位置给你的。
还不是把你当作给吕家生孩子的工具。
猜猜他会把你嫁给谁?三叔祖家的吕敬?还是我吕恭啊?”
——————————————————1月10日,庭院雪迹未消,宛如一幅未完的素描,新年的饰品也还布置着,雪花与彩饰交相辉映,冷冽与热烈,寂静与欢腾,巧妙得融合在一起。
(注意:日本春节是1月1日到1月3日)吕沁在廊道上一路过来,就听身边的静说后院的客厅里,五条家的十个长老,起码来了一半。
哎呦,好家伙,阵仗还挺大。
看样子五条宪惹的事情还不小。
确实,如果只是和本家的侍女有私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让侍女怀孕了,就....就出问题了。
但她觉得,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往大了说,那些世代侍奉五条家的仆从正真的主人其实只有家主一个人。
所以五条宪这么做,其实僭越了。
但往小了说,都2018年了,人家要自由恋爱,不行吗?呃....可能这在老一辈眼里....还是不行吧....大概。
吕沁才刚走到廊檐下,就听到了五条正中气十足的怒吼声:“你到底在想什么!女明星这个玩到那个...那个玩到这个!你以为老夫我全然不知吗?我看你就是存心想气死我!”
跪着的五条宪则忙说:“不敢、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呀!今天是家主的侍女,明天是谁,老夫我都不敢想!”
廊檐下的吕沁听了一笑,她心想,正长老骂到最后,绝对有那句经典总结——“五条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静正想传话说夫人到了,却被吕沁轻轻拉住,拦了下来。
她若是一到,正长老多半顾及五条家的脸面,不会当着她这个外姓人的面如此失态,那还有什么乐子可看。
她就是要看看正长老还有何“高论”。
只听得屋里叫骂声还在继续。
“就那种身份低微、不入流的女人....留着那么肮脏的血,你也想把她纳回家吗?啊?你想和禅院扇一样(禅院扇—真希老爹,设定里真希、真依的妈妈是普通人)成为御三家的笑柄?你要让五条家成为异人世家耻笑的对象吗?”
只听正长老来回踱步,越骂越起劲:“她万一再生一个和她一样的鬼东西出来....那我在总监会的脸面、家主大人在外的脸面,都往哪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