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了看门外剪裁花枝的侍女,廊道下擦地板的侍女,居然连都头也不抬,继续做自己的事。
就好像这是什么司空见惯的事,根本不值得惊讶一样。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我14岁那一年在父亲后宅所见到的那一幕:父亲丑陋而肥硕的肚腩,和那个在他身下哭泣的女人.......我跪坐在茶几旁,一个恐怖的念头就这样袭来:神子大人...和我父亲那样的男人,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他们一样把女人当成自己私有物,一样把自己的妻子当成妓女用。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儿,我隐隐有些难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还挺久的。
反正我手里泡的热茶已经凉透了。
门才打开。
一股我说不出的味道扑面而来,香中带着一点腥味。
我看到一个侍女进了卧房,似乎是要打开窗子透气,又好像为了看看沁夫人的身体。
“正呢?你又是谁?在这干什么?”
我一回神,却见到悟大人正向我一步步走来。
他藏青的和服领口是微微敞开的,腰带也是松散的。
“妾,神户分家五条涟之女五条淑姬,见过家主大人。”
我放下茶杯,向他盈盈一拜。
PS:本文是基于什克洛夫斯基“陌生化”
文学理论的写作,算是我的一个尝试吧,从所谓的“小人物”
眼中看悟和沁的故事。
(1)日本封建家族堂表亲结婚都不算乱伦,嘿嘿,这点和吕家还蛮像的呢。
所以景子、淑姬理论上都可以嫁给五条悟。
所以漫画里,禅院真依也可以给禅院直哉当妾室。
还蛮变态的吧……(2)婚礼按旧规,就是黄昏时候举行的。
黄昏举行,取其阴阳交替有渐之义,故称昏礼(婚礼)。
(3)西席:旧礼主位在东,宾位在西,因此西席是贵族之家的家庭教师或幕友的代称。
其实就是家里请的老师。
(4)文本属于陌生化视角,借助淑姬这个五条家边缘的“小人物”
补充了沁悟的大婚的一些细节,也完善了这个不同于现实21世纪正常世界的畸形的贵族圈子。
这个圈子排他,而且有它自己的一套运行逻辑:在这套逻辑体系的运营下,女性的悲剧是整体性的,和嫡庶和其他都没关系。
比如女主是吕家年轻未婚一代女性中身份最高的,但她曾祖父照样把她当作可以用来交易的物品。
再比如真希、真依。
禅院直哉没有亲妹妹,那么真希、真希作为家主禅院直毘人嫡亲的侄女就是家族里理论上身份最高的未嫁女性。
但她们过得怎么样?别提多惨了。
在这个体系里,对于女性的“物化”
是非常强烈。
但是细细说来,这种体制性的悲剧其实也不单单笼罩女人,男人也一样。
封建大家族“物化女性”
物化得很厉害,男人也逃不过。
就好像五条悟,那些想嫁给他的小姐们真的爱他吗?她们爱五条悟的身份、权利、地位、实力、容貌....唯独不爱他这个人本身。
或者说他这个人本身是什么样的并不重要。
在她们眼里,五条悟的性格是冷漠也好,是傲慢也罢,是可爱也好.....都无所谓,她们不在乎。
因为她们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个人。
第84章 天守阁与男人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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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诗经。唐风。绸缪》 ——————————————办公室里,夜蛾正在做羊毛毡玩偶,见硝子进来送文件,很自然地和她谈起最近悟的状况:“硝子,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悟总是很烦躁的样子。”
硝子进了门之后就掐了烟,冷笑一声,回答道:“他现在是‘瘾君子烟瘾犯了’,只可惜有烟但找不到火”。
夜蛾正道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寻思着悟也不抽烟。
但脑子一转,他就知道硝子的意思了,嘴角也露出了“意味深长”
的笑容。
但紧接着他就突然想到了上次五月初的那件事情,于是脸上的笑容又沉了下来,问道:“沁的身体还是这样吗?没有恢复的迹象?”
硝子说:“不是很清楚。
她腹中的孩子太特殊了,但就上次的情况来看,五条他最好是不要乱来。”
(家入硝子:“我早就跟他说过了,割以永治了嘛。
就是不听。”
)——————————————吕沁也察觉到了五条悟的“奇怪”。
就比如今天吃晚饭时,她发现他老看她,甚至....她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探入了她的齐胸褶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