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太急,姜莱只带了她的口红,唇蜜没有带。看着被迫变了一个色号变成哑光质地的嘴唇,姜莱觉得自己精心画好的妆完全被破坏掉了,她有些不高兴地看沈贺桉一眼:“都怪你,不好看了。”
“好看的。”沈贺桉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看她,语气认真:“就是太好看了,我才忍不住要亲你的,乖乖。”
其实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沈贺桉有点嫉妒,他不想被别人看见姜莱这样明媚漂亮的模样,即便是他的朋友也不行。当然这个原因他并没有说,沈贺桉已经决定收敛自己的占有欲——至少在明面上。
姜莱因为沈贺桉近乎严肃的语气闹了个红脸,半晌,她闷闷地“哦”了一声,心里在想沈贺桉现在说情话的技术真是突飞猛进,换以前他最多说前半句,后半句可是断然听不到的。
姜莱也没有想到沈贺桉谈起恋爱来会是这个样子——他刚刚亲她之前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给生吞了,虽然最后只吞走了她的唇蜜。有点冲动,又有点诚实,但除此之外还有独属于沈贺桉的禁欲和克制。
不对,他们还没有谈恋爱呢,现在只是考察期。姜莱在心里纠正自己已经默认的想法,心底却觉得痒痒的,像是被人拿着一根羽毛搔着心脏一样,这种痒意让她有点想和沈贺桉接吻,或者做爱。
姜莱不知道这是一种来自于热恋期的荷尔蒙,只为自己的没出息感到无语。怎么就有这样一个人,就刚刚好每一个点都踩在她的性癖上面,一个眼神都能让她觉得喜欢?
按照姜莱往常的作风来说,想就去做,教唆沈贺桉把车开到无人的地方,来场车震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沈贺桉往往会是一个比较难以教唆的实行者,她需要使劲浑身解数,用沈贺桉的话来说,要又欠干又欠打,才会让他忍无可忍,成为她沉沦的共犯。
这让姜莱想起他们上一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当时是在沈贺桉开车送她去上学的路上。那天沈贺桉出门之前被姜莱缠着打上了她送给沈贺桉的领带,酒红色的,按理来说也不是什么太过出挑的颜色,但沈贺桉身上通常只有黑白灰,最多多一个深蓝色,这样的红色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过。
姜莱买下领带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把沈贺桉的领带弄脏了。她忘了那天她是为什么不高兴,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沈贺桉没有回家吃饭。于是她报复性地从衣柜里翻出她最喜欢的一条领带,拿它去干了坏事。
其实更准确的来说,领带只是干坏事的辅助工具——被她拿来垫屁股。
总之那条高奢领带最终被她弄得湿哒哒又皱巴巴,还被她十分嚣张地摊开在床上最显眼的地方,等着领带的所有者回来能够一眼看见。
事情的最后是姜莱被沈贺桉“收拾”了一顿,他几乎把衣柜里的领带都拿了过来,一条绑在眼睛上,剩下的都像她刚刚做的那样垫在屁股上,沈贺桉语气温和地告诉她,乖乖这么喜欢把领带弄湿,那就什么时候把所有的领带都弄湿,就什么时候结束。
很爽,但是爽过头了,就变得一塌糊涂,还有点不堪回首。
姜莱不记得最后也没有把所有的领带用完,她只记得结束了沈贺桉的情绪似乎也淡淡的,跟他t不熟的人会以为他的情绪很平和,但是姜莱知道,沈贺桉还有一点生气。
虽然姜莱并不知道沈贺桉是为什么生气——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小肚鸡肠呢,连领带都不借她。当然她并不知道,沈贺桉生气的实际原因是他知道那天姜莱在校门口被一个男生要了微信,据说那个男生很帅,这大概是姜莱就连拒绝他也是笑吟吟的原因。
……这些是司机告诉他的。
沈贺桉不觉得自己在监视姜莱,他也并没有给司机下达过这样的命令,只是有时候姜莱不开心时,他会问问司机,问他今天下午接送小姐放学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司机是个懂人情世故的人,时间久了,有些事情他也知道要主动跟沈贺桉说。
总之,那天之后姜莱担心她还要被沈贺桉“折磨”,于是趁着下午没课的时间去了商场,给沈贺桉买了两条领带,当然,刷的是沈贺桉的卡。两条领带中一条是他平时常用的深蓝色,一条就是这条酒红色的。姜莱确实存了捉弄沈贺桉的心思,但又不敢太明显,所以最后买的两条,以期望让她的心思不要那么明显。
但姜莱忘记自己在沈贺桉面前几乎是透明的,在她拿出那条领带要给沈贺桉打上时,沈贺桉垂眸看她的那个眼神已经让她有点怂了。但他却只是低低笑了一声,有点无奈的样子,然后轻轻骂了她一句“小混蛋”,就由着她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