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文书揣着呢!“小安嗓门拔高又猛地压低,“我守门,苍蝇都别想飞进来。“
小白把脸埋进带着阳光味的枕头,嘴角蹭过新缝的棉布。
厨房的嘀咕渐渐远了,唯有灶膛里柴火的噼啪声,一声声敲在梦的边沿。
——
唐璟墨办事雷厉风行,不到三天,村里的大喇叭开始播报——
“全体社员注意!县里定于本月十五日,在人民广场公开审判钱德仁!他犯下的滔天罪行,逃不过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
广播声刺啦啦地传播龙山村每个角落,正在晒谷场翻麦子的村民直起腰,面面相觑。
“这么快?”
“是我知道的那个钱主任不?”
“啧,前脚刚惹上小白,后脚就倒台?”
几个婶子挤在一起,小声嘀咕:“听说她那个未婚夫有能耐的很~”
“人家肩膀带星,手里有枪!”
“难怪......”
说得正兴起,冷不防旁边凑过一个脑袋,“谁是小白的未婚夫?”
“哎呀,宋知青,你属猫的吗,走路都没声音。”婶子们吓了一跳,一看是知青点的宋知青,倒也没在意。
“姓唐!听说是京城来的大将军!”
“唐?京城当兵的!”
宋知青突然瞪圆了眼睛,手里的搪瓷缸“咣当“掉在地上。
“我的男主啊!”
她好像着魔一般,一把抓住旁边婶子的胳膊,“是不是叫唐璟墨?是不是?!”
“哎呦,你轻点,人家叫唐璟墨碍着你啥事了!”
人家还没说完,宋知青已经跑没影。
留下晒谷场上一片愕然的村民。
转眼就到了公审日期,县城广场人山人海。
曾经被钱德仁欺压过的民众天没亮就来占位置,路程远的,甚至卷着铺盖连夜在广场上睡下。
还有几家人,抱着遗像坐在第一排。就为了亲眼看见罪人伏法。
当法警押着钱德仁出现时,人群瞬间沸腾。
“杀人犯!强奸犯!“
他佝偻着背,脖子上挂着沉重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他的罪行。曾经油光水面的脸上脓疮溃烂,散发着腐臭。
“呸!“
一块石头狠狠砸在他额头上,鲜血顺着眉骨流下。紧接着,烂菜叶、臭鸡蛋、碎砖块雨点般砸来。
钱德仁踉跄几步,却连躲都不敢躲——因为身后黑洞洞的枪口正抵着他的脊梁。
“被告人钱德仁,犯故意杀人罪、贪污罪、强奸罪......“
审判长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每念一条罪状,台下就爆发出一阵怒吼。
“枪毙他!“
“让他偿命!“
钱德仁低着头,眼珠子却还在滴溜溜转——他藏在鞋底的刀片已经磨了三天,就等着最后一搏。
突然,他猛地撞开法警,朝前排群众扑去,试图挟持人质。
“嗖!“
一根藤蔓缠住他的脚踝,绊倒了他。
林小白坐在围墙上冷笑:“早等着你呢。“
几乎同时,唐璟墨的枪响了。
“砰!“
子弹精准打穿钱德仁的膝盖,鲜血溅在“坦白从宽“的标语上。
曾经不可一世的土皇帝像死狗一样被拖回审判台,尿湿的裤管滴着黄浊液体。
而台下,民众的怒吼几乎掀翻屋顶——
“杀了他!“
“血债血偿!“
审判长当众宣判:“死刑,立即执行!“
第23章 穿书?我是恶毒女配!
同样地方,县城茶楼二楼。
包厢内茶香氤氲,却驱不散三人眉间的凝重。
“唐长官,“林小白指尖轻叩桌面,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堂堂军区精英,竟让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带着刀片上了公审台?“
唐璟墨眸色沉冷,指腹摩挲着白瓷杯沿,一言不发。
顾中章干笑两声打圆场:“公审前夜,有人秘密提审过钱德仁......“
“京城的手。“唐璟墨冷声截断。
包厢内骤然一静。
“咳......“顾中章战术性抿茶,“这事儿吧,到了这个层面,咱们得讲个'尺度'。“
“尺度?“小白挑眉看向唐璟墨,“原来唐长官也有管不了的事。“
“弟妹这话说的,“顾中章连忙摆手,“官场如棋盘,再厉害的将帅也得按规矩走子......“
“弱者的借口。“小白嗤笑,“在我那儿,拳头就是规矩。“
唐璟墨突然抬眸,目光如刃:“拳头可以打下江山,但不能守江山。“
空气骤然凝固。
顾中章赶紧敲了敲茶盘:“行了行了!要移山,得用挖土机,光靠铁锹累死也白搭。“他意味深长地压低声音,“等着吧,风向......快变了。
他从口袋掏出一样东西握在
手里,
“你们别苦着脸,凡事要往好处想,起码我们处置了钱德仁一干人等,也算为青龙县的老百姓干了件好事!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