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缨被他抱得喘不过气,用力踹了燕澈一脚,
“燕澈,你中药了!快放开我,我去找大夫...”
中了药的燕澈力大无穷,根本就推不开,她额头都出汗了,
“不要大夫,慕云缨,我有话要跟你说,”
“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好说的,等会再说,”
“不,待会,我就说不出口了。”
慕云缨有些无语,不知道他在固执什么,
“你要说什么?”
“慕云缨,我心悦你,”
这声告白让慕云缨有片刻呆愣。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厉喝如惊雷炸响。慕云缨猛地推开燕澈,只见裴鹭宁带着一群人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
楚怜公主站在最前面,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燕哥哥!你怎么能,你们怎么能在这里私会”
楚怜尖叫着冲过来,却被燕澈一把推开。
“滚开!“燕澈虽然神志不清,却本能地护住慕云缨,“不许碰她!”
裴鹭宁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燕澈的衣领,“燕澈!你竟敢对云缨无礼!”
他转向慕云缨,眼中满是心痛,“云缨,是不是他强迫你?”
慕云缨拢了拢被扯乱的衣襟,声音却出奇地平静,“他没有强迫我。”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所有人头上。楚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慕云缨直视楚怜的眼睛,
“燕澈没有强迫我。公主殿下在酒中下药,不就是为了制造'肌肤之亲'的假象,逼他娶你吗?”
全场哗然。
楚怜脸色煞白:“你胡说!我怎么会”
“要不要请太医来验一验燕澈所中之毒?”
慕云缨冷笑,“或者说,搜一搜公主贴身宫女的袖子?那里应该还有剩余的药粉吧?”
宫女闻言,下意识地捂住袖子,这个动作等于不打自招。
楚怜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打慕云缨:“贱人!你勾引燕哥哥还敢污蔑本宫!”
燕澈虽然神志不清,却本能地挡在慕云缨面前,一把抓住楚怜的手腕:
“你敢动她试试!”
场面一片混乱。
裴鹭宁看着慕云缨站在燕澈身边的样子,心如刀绞:“云缨...你和他...是真的?”
慕云缨深吸一口气,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了燕澈的手,
“是。我心悦他,正如他心悦我。”
慕云缨已经决定了,既然已经到这地步,就破罐子破摔,
虽然可以把裴鹭宁当成盟友,但是太久了,而且裴鹭宁不可完全相信。
还不如赌燕澈这条线,既然燕澈心悦她,那么他们成亲是最好的出路,有了无字金牌,她必定能将娘亲带出将军府。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裴鹭宁后退半步。
他苦笑着看向慕云缨,
“我竟不知,你们何时阿缨,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你赌不起的。”
“但,我也等不及了。”
“够了!“楚怜歇斯底里地尖叫,
“慕云缨,你不过是个靠陛下怜悯才能入学的贱民,也配跟本宫抢男人?燕澈,你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我定让父皇治你们慕家满门!”
燕澈的药性似乎退了些,眼神清明了几分,
“公主慎言。燕某与慕小姐两情相悦,何来'抢'一说?”
他冷笑,“公主下药设计在先,还有脸提'交代'?”
“你!”
楚怜气得浑身发抖,突然转向裴鹭宁,“裴状元!你不是也喜欢这个贱人吗?就看着她这么羞辱本宫?”
裴鹭宁面色阴沉如水。
他深深看了慕云缨一眼,忽然笑了:“公主此言差矣。慕小姐才貌双全,裴某确实仰慕已久。”
他话锋一转,“不过感情之事,强求不得。既然慕小姐心属燕兄,裴某唯有祝福。”
这番话出乎所有人意料。楚怜不敢置信地瞪着裴鹭宁:“你...你们...”
“来人!”裴鹭宁高声唤来家仆,“公主身体不适,送她回宫!”
楚怜被半请半架地带走时,还在尖叫着威胁。
人群渐渐散去,花园里只剩下燕澈、慕云缨和裴鹭宁三人。
燕澈的药性又上来了,靠在慕云缨肩上喘息。
裴鹭宁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云缨,你可想清楚了?你决定要跟他吗?”
慕云缨扶着燕澈,声音轻柔却坚定:“多谢兄长关心。我既选择了他,便有了自己选择。”
裴鹭宁静静看着这一幕,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鲜血混着酒液滴落在地,他却浑然不觉,
“若是我不许呢?”
慕云缨皱了皱眉,不知道她说出这话的意思,
“兄长有自己的宏图大业,我们既是盟友,一辈子都是盟友,日后也会相互扶持鼎力相助,这似乎并不冲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