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回头就算了呗,但我还是得跟你说一声,有些事情,不能做就真的是不能做,不是还要赚银子回去治你阿爷的病吗?你阿爷可就只有你了,如果你进去蹲大牢了,他就是一个人了。”
给她涂药膏的“大牛”全程连吱一声都没有,但手感恰到,身后的伤口没那么疼了,就只是她现在有些发烧,头有些晕。
可她还是想跟后面的人说说话。
只是说着说着她自己都不知道说到哪去了,“春杏儿平日欺人太甚,她还一心的想当丞相府的姨娘,但其实我这几天发现了,春杏儿其实早就耐不住和府里的另外一个下人有染了,我手里有她的把柄,所以我这次才敢这么对她,就是想着拿这件事情威胁春杏儿私了,吓吓她,然后最好能离我远远的。”
“只是没想到裴淮玉就突然间来了,不过他连听我狡辩都不想听,看起来是真讨厌我了……”
阮娇娇说着说着,自己那头就忍不住的垂下来了,喃喃自语,也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
只能感觉到背后给她涂伤口的那只手顿了顿。
而阮娇娇在昏迷过去之前,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冷白梅香,是裴淮玉身上的味道。
这么多年了,一直都不带变的。
靠近时就总令人安心。
……
可后面接连三天,大牛没出现过,裴淮玉也没来过,如果不是每天会有人给她送来个发霉的馒头,阮娇娇都怀疑他们把她给忘了。
……
直到第四天,阮娇娇终于被放了出来,可惜第一个见的人来者不太善啊。
“死丫头,还睡?!看我不踹死你!”
阮娇娇猛得睁眼,精妙地躲开了胡嬷嬷一大清早的灵魂一脚,意外地发现背后的伤口已经大好,已经可以灵活地翻滚了。
就挺想问问大牛买的是哪家的药膏,效果比她自己捣鼓的那些药草好多了。
阮娇娇的无视,让胡嬷嬷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折辱,况且身后的那群小丫鬟都在看着,便更加的多了几分怒气,“你还敢躲?!”
阮娇娇扶着那堆起来的柴站了起来,“哎呀呀,一大清早那么大怒气,瞧瞧你眼角上的纹又多了一道。”
胡嬷嬷被她这话吓得赶忙地到井边看看,阮娇娇跟着出去,春杏儿就紧张的大喊,“娘!小心这贱蹄子会把你推下去!”
阮娇娇假装遗憾的叹气,“杏儿呀,看起来你被吓得不轻哦。”
至少短时间内,春杏儿也不敢来招惹她。
胡嬷嬷指着阮娇娇的鼻子喊,“你这丫头片子一躺就是三天,可把你舒服着了,看看现在日上三竿,水缸里的水却一滴不见,现在府里上上下下都要用水,你该当何罪?!”
让一个病人打完全府上下下下用的水,打不完,还要将罪着安在她的身上,阮娇娇真的再一次见到了人的素质下限。
“胡嬷嬷,阮娇娇……阮娇娇……”
“有屁快放!”
插了一嘴的小丫鬟瑟瑟发抖,“阮娇娇好像已经把水打完了。”
确实,缸里面满满的都是水。
阮娇娇瞧着又加把劲的哭天喊地,“嬷嬷要不然看看这缸里的是什么,我真可怜啊,弱小无力还要被胡嬷嬷诬陷,大家快来看看,保不齐下一个被诬陷的就是你了。”
“你、你、你……!”胡嬷嬷就算再气也说不得什么。
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胡嬷嬷走后那些看好戏的下人也纷纷的散了,只有阮娇
娇看着那缸里面满当当的水陷入了沉思,她想了在柴房里出现的那股熟悉清冷白梅香。
第7章 躲不了的原剧情
阮娇娇还以为她刚被打的那天晚上裴狗来过,结果到处转悠着问人,他们都说裴丞相这几日忙于政事,几日都住在宫内,刚刚才回府。
这话一说出来,阮娇娇一度都怀疑是那天自己发烧烧过头了,不仅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没什么印象,现在还能出现幻觉。
不是裴淮玉,那就是大牛了。
可眼下大牛都不知所踪,平时常常见面的厨房都不见他的踪影,直到听说了大牛前几日因为偷窃,被打了十板后,扔出府外的消息!
据说这还是裴淮玉的授意!
他这个小孩能偷什么?!
不就是为她偷的那瓶药膏吗?!
“裴淮玉果然就是来过!”
阮娇娇一路朝着裴淮玉的寝室过去,因为受伤,踩在地面的步子并不规律,可处处都先发着她内心的不满。
“夫、阮小姐,你不能进去!”
裴淮玉的贴身侍从阿九远远的看着就迅速的拦截在了前面,那个时候裴淮玉大老远的把阮娇娇拖回来,他也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非常清楚阮娇娇尴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