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一直都好好的呢。”
慧娘经历了大悲大喜,这会儿看姑娘怎么也看不够。
见她小脸脏兮兮的,浑身都湿透了,面上的心疼如何也藏不住。
即便有很多话要问,可全被她压了下去。
慧娘掩下心疼,把人往屋里带。以至于虞听晚都没有机会亮出背篓。
“看你浑身都湿透了,冻坏了吧。快些进去把衣裳脱下来,娘去烧些热水给你泡泡,要是染了风寒那还得了?”
虞听晚刚进屋,慧娘就朝岳山招手,把人带走还不忘关上了门。
棉衣湿了,里面的衣裳也湿了。
从她进来魏昭就看着,只是眉拧的很深。
他早料到虞听晚会受惊吓,当时想着让她吃些教训也好。
以后就不会那般傻到对别人掏心掏肺了。
这个世道对女子苛刻,可生而为人不该有高低贵贱。
夫妻之间便是再恩爱,也有龃龉。
魏昭目睹的背叛太多了。
姑娘来这人世间走一遭,不是为了成为谁的妻,也不是谁的儿媳谁的母亲。
她能识字,能辨认是非,远比春光明媚。
虞听晚该取悦的是自己。
要对自己好些,看重自己多些。
就不会受伤害,也不会失望。
没有太多要顾虑的,这一世才会顺遂。
可这会儿看着她狼狈得不成样子,头发凌乱,棉衣也皱巴巴的,脸上还蹭到了脏污。
活像是逃荒过来的。
魏昭一时间又不是滋味。
这股复杂情绪让魏昭很不喜。
夫妻视线交汇。
虞听晚朝他笑:“我回来啦。”
魏昭没应。
虞听晚太冷了,也不避人,动作很快上手解扣子,脱下棉衣。
她眼睛亮亮的:“夫君,你可知我带回了什么!”
魏昭不想知道。
“我带回来的山参,根根都有手臂那么粗!高兴吗!”
虞听晚想到这里很是激动:“还有很多药材,看着年份都不浅。”
“我就不信了,这还能吊不住你的命。”
她认为卫慎已成功能活了一半了!
有那一箩筐的药材,随便取一样拿去卖,也不用担心没钱治病。
魏昭:……
那真是噩耗。
许是到家了,姑娘提到嗓子眼的惊慌压了下去,格外心安。
她甚至有些膨胀。
“你也许不信,我都经历什么!”
魏昭:……
虞听晚继续脱里面的衣服。
“我碰到老虎了!”
“长得和别人嘴里说的一样可怕!”
虞听晚:“可我就是不明白,山里怎么有这么大的坑。外围顶多抓抓兔子和山鸡这些,就算是猎户也不可能下如此大的陷阱。”
魏昭的唇动了动:“我明白。”
他语气很平淡:“那是给我挖的。”
真死了也好埋。
虞听晚:……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还有一个小坑,他当时在里头躺着。如今的猛兽,都那么讲究了吗?”
是的,都有专属的床。
伏猛不过想试试被埋的滋味。小的尺寸太小,它嫌挤得慌。
所以它给魏昭准备的坑越挖越大。
好在,虞听晚没再纠结这些:“你可能更不信,那些药材都是它送的!”
魏昭:……
好烦啊。
伏猛又欠收拾了。
一件一件衣裳被虞听晚扔到地上。
姑娘脸白,身子更白。
处处都恰到好处。
魏昭猝不及防,哪里想到她上身脱的只剩肚兜,连忙背过身子。对向墙壁,嗓音都带着紧绷不自然:“你就……不能避嫌吗?”
虞听晚莫名其妙,她都不介意。卫慎介意什么!
她眨了眨眼:“我愿意给夫君看的。”
第67章 我是正常男人
虞听晚反思了一下。
这是屋里又不是外头,卫慎是她男人,更不是外人。
没问题。
就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湿淋淋的,要是不脱了得多冷啊。
卫慎还不体贴!
虞听晚抿抿唇。
即便没有夫妻之实,可她这段时日也和卫慎同吃同住,该相处些感情了吧。
好歹她是从虎口逃生,也不见卫慎关心几句
不关心就算了,他甚至计较她裸露。
是不好看吗?
虞听晚疑惑地低头看自个儿。
雪肤娇嫩如新薄荔枝。
下身还剩下单薄的里裤,裤腿短了些,露出被冻得通红的脚踝,上身只余下灰扑扑的肚兜。
可仔细瞧,能瞧出已经被洗得有些发白。
肚兜还是去年做的的,女儿家的变化一天一个样,如今穿着并不合身,还很紧,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胸口那处鼓鼓的,呼之欲出。
平时姑娘穿得多,瞧着也笨拙。可这会儿纤细盈盈一握的腰身暴露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