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淡定的瞥应长翘一眼。
把帕子扯开。
然后认真的……
看起了她的手相。
姚汝:……
应长翘:??
顾妩惊讶:“阿姐还会看手相?”
虞听晚谦虚:“略懂。”
她装模作样看一下。
虞听晚:“公主可有二十五六?”
最后一个字节落下,凉亭内又陷入死寂。
好似风都静止了。
顾妩在一旁小声:“她比阿姐小一岁。”
虞听晚惊讶:“是吗?看着有点老。”
妆容太浓艳。
她说的是真心话。
应长翘:???
她猛地站起来:“你敢戏耍本宫!”
虞听晚不慌不忙:“公主的手相告诉我,你不太会做人。”
她把指尖压在唇角:“嘘,先别急,听我说。”
“驸马贪女色,虽与公主同吃同住,可私底下养了个外室。”
这事闹得挺大,知道的人不少。
“公主得知此事气急败坏,将那外室生生活埋。你又求到圣上那边,圣上怒,将驸马杖责三十,半死不活血淋淋的拖出去,以示惩戒。”
“你婆婆有怨,却不敢提。毕竟她也要看你脸色。”
她缓缓道来。
说起了外头的人不知道的事。
“可你那小姑子回家探望昏迷不醒的驸马时抱怨了一句。当天就被公主从阁楼上推了下去,六个月的身子没了,坏了身子还不好再孕。”
驸马一家可不敢闹到宫里去,个个守口如瓶。
可应长翘慌啊。
放了狠话,让他们管住自己的嘴。可又心虚,转头躲到了二皇子府。
应长翘不虞,也不爱听这些:“你如何得知?多管闲事,本宫的事轮不到你说嘴!”
当然是青鸦啊!
虞听晚甚至知道。
“公主肚子上有颗指甲大小的黑痣。”
应长翘猛地看向她。
这种私密的事,她怎么又知道!
虞听晚:“别这么看我。”
她很认真:“我又不邪门。”
她还不忘她‘会医术’。
“这是病,但我医术有限,不会治。”
应长翘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她有病。
虞听晚依旧不咸不淡。
“对了,驸马前些时日能下地了,就跑过来求和。”
“公主还是和他回去的好,总不能一辈子待在二皇子府整日吆三喝五。”
“驸马好了伤疤忘了疼,都敢对公主屋里伺候的婢女看直了眼,只怕要不了多久,又养上几个外室。”
应长翘又做不到大度,这又是何必呢。
“等再次被抓包,你又活埋,他又被圣上杖责,可没有大着肚子的妹妹让你推了。”
“你!”
应长翘砰一下拍桌子,将上头的茶盏推到地上。
茶水四件茶器碎成好几瓣。
“更别提如今圣上病重,几个皇子你争我斗,就等着抓对方的错处。公主是二皇子的亲妹妹,还是懂点事,别净给他惹麻烦。”
虞听晚帮着应长翘理了理衣摆。
“放聪明点。”
“二皇子疼公主,可若他知晓你惹了个麻烦,也许会帮着警告驸马一家,可要是事情闹大,他捂不住呢?”
利益之下,哪有亲兄妹?
“你敢威胁本宫?”
应长翘这时候底气已经不足了。
“公主怎能这般看我?”
虞听晚:“这世上可没有不漏风的墙。”
她真的很用心教导。
“我和公主可没有仇,自不可能做那种缺德事。”
“二皇子妃是你嫂嫂,你不好了,二皇子不好了,她自然也捞不到什么好。”
她又点点顾妩。
“她也和你没仇怨。”
然后指向杨静姝。
杨静姝眼皮一跳:“我和公主交好。”
“如何交好?”
“杨姑娘可不能说笑,你日后是四皇子妃,阵营不同,保不齐哪日将七公主卖了,谈何交好?”
杨静姝忙道:“公主,您……”
“够了!”
应长翘觉得虞听晚就是小人,会做缺德事。
但如果事情传开,绝对绝对,她第一个怀疑的是杨静姝。
毕竟杨静姝和她臭味相投,不是好人。
虞听晚嗔她一眼:“你看看,还焦躁。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这脾气还得收收。”
这……
杨静姝以为找到了她的破绽:“公主才嫁人半年,如何有的孩子?”
说这种话,也不知道先打听打听。
虞听晚当做没听到那样。
她定定看和七公主,嘴角勾起冷寂的笑。
“当真……没有吗?”
应长翘心口一跳。
她没嫁人前,曾去外祖家住了一段时日,和府上受外祖资助的学子有过一段情。
虞听晚想到了什么,忙道:“怪我,没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