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难道走的不是国库吗?”
当然是帝王和杨常正的不要脸了。
“为何下官不知?”
那官员年纪很大了,较真,头发花白。
“兴修水利匹夫有责,下官也愿意用俸禄也献一份绵薄之力。”
他还要再说。
身侧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冲他摇摇头。
年长的官员倏然想到了什么。
比如杨尚书令怎么那么有钱,比如为什么这些年修的堤坝怎么建了没几年又倒了。
杨尚书令在里面拿了多少钱?
那……圣上呢。
圣上在里头扮演了什么角色?
能坐上龙椅,站在权力巅峰的,有几个是仁善之辈?
当年燕王府的人全死了,顺国公也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死了。
这里头真的没有半点猫腻吗?
抱朴一路走走停停。
身后的官员,也只好跟着走走停停。
应乾帝耐心很好,可时间久了,太阳出来了,他身上的伤变得瘙痒难耐。
他轻轻一抓,就流血流脓了。
“还没找到吗?”
抱朴不耐烦:“哪有那么快?”
又不是他埋的!
也没告诉他埋哪里!
他可不得找找!
杨常正护主心切:“你怎么和圣上说话的?”
“要你管?”
杨常正:?
“你!”
应乾帝抬手,制止他说话。
“这是找什么吗?”
官员小声议论。
“本以为是做法事,可瞧着也不像。”
抱朴突然顿足,罗盘开始剧烈转动,上头的符纸哗啦哗啦响动,最后直直指向一处。
找到了。
他跑过去。
来到大树底下。
只见掐指算着,在树底下来回走动,最后停在一处。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奉太上老君之令……”
随着他念,罗盘上的符无端起火,燃烧成灰烬。
抱朴踩了踩地面,很有信心:“拿锄头来!”
很快,挖出来一个古怪匣盒。
“此物是?”
杨尚书令意外。
抱朴看都没看他,做法后打开。
离得近的,能感觉到一阵森森的寒气。
而里面是一个和应乾帝长的很像的木偶。
上面沾着血,插满银针。
应乾帝脸色阴沉。
“这!”
在其他关员没反应过来时,会拍马屁的杨尚书令第一个表衷心:“有贼畜要害圣上。”
“圣上。”
他跪下。
“如此邪术,当真凶煞!那背后小人竟敢对您下手!臣请旨彻查此事。一定将背后之人手绳之以法,碎尸万段!”
第463章 我有的就是臭钱
凉风拂着泥土的清香扑面而来,惊起檐角露珠往下坠,砸向阶上的浓艳的海棠,花瓣凋零,地上水痕蜿蜒。
虞听晚推窗。
见院内的檀绛在耍拳,拳风骤起,柔中蓄劲。
步伐变化间,一个回身扫堂腿,青砖上的积水哗的溅起三尺银帘。
虞听晚见状啪啪啪鼓掌:“好!”
檀绛是个不经夸的,耍得更起劲了。恨不得用上浑身解数,让虞听晚知道她的能耐!
她来了好几个后空翻,拳头直劈木桩,咔嚓一声,桩子应声而裂,碎木纷飞。
这架势,对于魏家军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可虞听晚没见过!
都说魏昭武艺高强,可魏昭也没劈过木桩啊!
檀绛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下拔高八尺。
虞听晚眼睛都亮了。
“漂亮!”
檀绛高兴的嘴角要咧开,正打算再露一手飞檐走壁,敏锐察觉不对。
她停下动作,大步走近虞听晚。
“夫人。”
她抬手指指虞听晚明显比以往娇艳欲滴的唇角。
“您这里怎么破皮了?”
“你……”
“夫人您问,属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虞听晚面无表情:“前儿夜里,荣狄不是钻你屋了吗?”
不是经历过情事么,怎么还问?
檀绛点头:“是啊。”
虞听晚很委婉:“乒乒乓乓的,最后你屋里的床都塌了。”
多少悠着点。
檀绛提起这事也烦呢。
她总觉得这几日顺子他们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可过去问,那些人支支吾吾却也不说。
“是床不够结实。”
檀绛也很无奈:“都不够我和他造的。”
虞听晚:???
好家伙。
太激烈了,床都劈成两半了。
她原本觉得檀绛到底是姑娘家,听了消息一直当不知情,也未提及,就怕檀绛臊得慌。
可显然,她多虑了。
虞听晚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竟然比她还厚脸皮?
怎么以前没有看出来?
檀绛圆脸带笑,露出两个梨涡:“本想及时安置一张新榻的。可夫人不知,那晚房顶也被捅出洞了,这几日下雨还不好补,屋子一直漏水,也就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