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应峙的声音。
“我府上的,除了正妻以及怀有身孕的姨娘不许碰,其他的你若想要,说一声我就把人给你送去。”
“二皇子倒是对我大方。”
梁睿笑,含情脉脉看着他,语气轻佻:“可我瞧来瞧去,只有你那正房夫人模样生得最俊。”
应峙沉下脸。
“梁睿!”
“她是我正儿八经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是我嫡子生母,并非玩物。”
这话还算像样。
虞听晚抿唇。
下一瞬。
应峙笑了。
“她性子烈,我也受桎梏许久。等你护我坐上那个位置,自不会让不听话的人当后宫之主,会找个机会除了。那时候……一切都好谈。”
这畜生!
梁睿笑的不能自已。
他喜欢。
虞听晚:???
她想到姚汝委身此人,还被困在二皇子府就没好气。
可她又不能跑下去,及时给应峙一拳。
虞听晚一口气憋着,上不去下不来,替姚汝晦气。
可憋在心里会憋坏的吧。
她不能内耗。
虞听晚看着现在可以打的一人一鸟。
她想了一下,选择给魏昭一锤。
魏昭:???
他柔弱:“为什么?”
虞听晚:“青鸦那么小一只。”
魏昭恹恹:“我大,我活该吗?”
虞听晚刚要点头。
魏昭弯了弯唇瓣,神态懒散。
“我的确,有些地方天赋异禀。”
虞听晚:“你……还挺会把自己哄好的。”
夫妻之间的话青鸦听不懂。
但它能看出来,虞听晚在它和将军之间,选择了打将军。
青鸦突然很感动。
它在虞听晚这边果然是不一样的。
尤其每次虞听晚使唤伏猛端茶倒水时,从不使唤它。
嗯,绝对不是,它干不了这个活。
而是虞听晚!疼它。
它甚至觉得虞听晚过来,是来看它的。
会出现在隔壁房顶上,应该是找错地了吧。
青鸦想到这里热血沸腾,嘚瑟的瞅了魏昭一眼。甚至不知死活,扭了扭圆滚滚的身子。
魏昭面无表情,下一瞬只闻一声凄厉的鸟叫。
青鸦被扔回了贾府。
倚在窗前的应扶砚目睹这一切。
“傻鸟。”
青鸦:“我好难过啊。”
它小嘴叭叭:“应哥哥。”
这个称呼。
不用猜,也知道它是从哪儿听来的。
应扶砚面色一黑。
这厢,虞听晚继续听下面的动静。
“三皇子该知道,我一门心思都想绊倒五弟。”
应峙眼神冷了冷。
“如今朝野上下都在怀疑那火是我所为。”
他忍着怒火:“且不说我那亲信忠心耿耿只卖命于我,不可能叛变,却受了这栽赃,被按下莫须有的罪名。便是他真去皇宫放火,一己之力若无内应助力,如何能做到?”
一定是应殷那畜生做的,污蔑在他头上。
甚至还!
贼喊抓贼。
本正起劲的虞听晚:……
那就没意思了,好好的谈什么正事。
梁睿遗憾笑了一下。
“你这人倒是无趣的很。”
不过……
他身子微微前倾:“应殷的确心地狠毒,不过你们那皇帝只怕也没真听信他一面之词。若不然,早就押你去审问了。”
父皇?
应峙情绪很淡。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么些年,他从来没有参透应乾帝的心思,不是吗?
“当初他登基前一晚还和燕王称兄道弟。转头不就把人弄死了?”
“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又是他的人查的。他如何不对我疑心?”
无非是老四应承还不能独当一面,皇子里头只有他能和有龙气的应殷扛上。
他不能出事。
“你这几日别再来了。”
梁睿不高兴了:“怎么?”
也好意思问,出入二皇子府都不遮掩。
应峙没好气:“应殷把他的心肝幕僚放我隔壁,为的不就是监视我?知道你来大晋了,也告知父皇了。”
梁睿听了很不服气:“他怎么那么多事。”
“他一直不是好东西。”
梁睿:“既然糟忌惮,又处在被动,你不进宫辨明冤屈?”
“辨什么?”
“我有罪父皇若愿意保,那我就是无罪。我若无罪,他觉得我有罪,那十张嘴都说不清。”
对错无非是是帝王的一念之间。
这些年无辜入狱的人也不少了。便是御史台相护,可帝王扔下一句话,他们想护也护不住。
应峙倒是很看得开:“父皇是什么人我最清楚,越解释他越怀疑,随外头如何,我不辩驳不承认,反而更让他放心。”
梁睿眯了眯眼。
可惜了。
这货色有点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