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谦从身后环住她，蔡奇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齐君瑞则轻轻为她按摩着酸痛的肩膀。
在一片旖旎的氛围中，洛素瑶迷迷糊糊地睡去。
可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禅院的蒲团上，身边的蜡烛已经燃尽，外头天亮了，响起清脆的鸟啼。
洛素瑶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昨夜温润的触感，而脑海中关于顾景谦、蔡奇和齐君瑞的记忆，却如同一场荒诞而又真实的梦，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不过她知道，在某一个世界，那个「洛素瑶」做得比她要好得多，她保护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也能冒天下大不讳，做自己想做之事。
她也得努力，让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更加充实。
第71章 if-齐君瑞3
齐君瑞踏入凌香阁时，暮色正浓。
三天奔波，他的官服沾满尘灰，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
洛素瑶见他这般模样，心猛地揪紧，连忙迎上前：“齐大人，可是查出什么了？”
齐君瑞跌坐在椅子上，喉间像是被一团乱麻堵住，半晌才开口：“素瑶，陈三小姐是自杀。”
“自杀？”洛素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果真？”
他点了点头，喝了口茶，缓缓开口：“只是，她虽然是自杀，却是被人唆使。她不是陈家亲生的，当年与陈四小姐在产房抱错，找回来后就养在陈家。可谁能想到……”
齐君瑞声音发颤：“她与陈离川明明是兄妹竟生出了禁忌的情谊……李大郎是陈夫
人找来，故意接近陈三小姐，原本想将她许配给滥赌滥骗李大郎，是打发也是惩罚。却没想到因为一瓶面脂，李大郎和陈三小姐发生了冲突，陈三小姐被他一推撞到了额角……
“而她的死，也算是陈夫人逼的，原本陈三小姐就心灰意冷，现在接连受到打击，她知道自己即便活下去也无法跟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反而成为他的污点，被李大郎推了一下之后，她干脆就自我了结……”
洛素瑶听完也沉默了，她伸手拍了拍齐君瑞的肩膀：“至少你把真相给调查出来了。”
齐君瑞双手抱头，痛苦地闭上眼：“我查案多年，见过太多阴暗，但这次...陈离川得知真相时的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洛素瑶在他身旁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有些人心肠狠毒，藏得太深。”
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齐君瑞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可是即便查出真相，却没有证据给她定罪，我还是什么都没能做成。”
“别这么说。”洛素瑶打断他，“你为了真相不辞辛劳，奔波三日，换作旁人，未必有你这份执着和坚持。你看，现在真相大白，陈三小姐的冤屈也能得以昭雪，这都是你的功劳。而陈夫人，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她儿子的原谅。”
齐君瑞抬起头，望着洛素瑶坚定的眼神，心中的阴霾似乎被驱散了些许。
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气氛逐渐变得微妙。
转眼到了七夕，京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洛素瑶邀请齐君瑞一同去逛灯会，齐君瑞满心欢喜，精心打扮了一番赴约。
可到了约定地点，却看到齐家众人都在，瞬间愣住了。
他强颜欢笑，心里却满是失落……原本以为，是两个人的约会，没成想竟然是一家人出行……
洛素瑶笑着向他走来，热情地招呼他加入，齐君瑞却始终心不在焉，默默跟在后面。
洛素瑶察觉到他的异样，找了个机会，悄悄拉住他：“怎么了？看起来不开心。”
齐君瑞别过头，语气有些酸涩：“我还以为...是只有我们两人。”
洛素瑶先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今日喜儿妹妹非要跟过来，我拦不住。”
齐君瑞惊讶地转过头，眼中满是疑惑：“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洛素瑶俏皮地眨眨眼，“下次我们单独出来，我不告诉她们，好不好？”
齐君瑞心中的失落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和羞涩：“好。”
两人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暧昧的氛围在两人身边环绕。
前头人群熙熙攘攘，挤过去一看，原来是个套圈游戏。
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小物件，有可爱的荷包，精致的发簪，还有小巧的瓷瓶。
洛素瑶眼睛一亮，拉着齐君瑞就往前凑：“我要玩这个！”
齐君瑞笑着付了钱，拿过竹圈递给她。
洛素瑶摆摆手：“不行，我不擅长做这个，你来！”
齐君瑞点点头，他深吸一口气，瞄准远处的发簪，手腕轻轻一抖，竹圈却擦着发簪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