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挽香楼合作的事情也差不多谈完了，她该走了。
“世子，以后要是有什么合作上面的事情，可以让李掌柜直接来找秋怡，秋怡会负责对接。”
“好。”
说完，洛素瑶率先离开。
姚常看着她的身影，颇为怨怼道：“世子，我怎么感觉洛姑娘用完您就走了？也没说声谢。”
“多嘴。”顾景谦暗暗叹了口气，究竟……她梦境里梦见了什么呢？
为何这么厌恶他？
顾景谦觉得，按照洛素瑶的性格，可能一直会一直将这件事情埋藏在心里，绝对不会跟他说。
恐怕他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才能知道她心里的所思所想。
只是，事情变化超出了顾景谦的预料。
没过几天，他收到消息去了皇宫一趟。
皇帝虽然对顾景谦并不亲近，但至少面子上过得去。
只是这一次，竟然连表面都不再伪装，他坐在金灿灿的宫殿里，眉眼阴鸷狠厉：“景谦，你来了。”
“参见陛下。”
皇帝目光沉沉地看着下方的顾景谦，忽然笑了，笑得人脊背发寒：“景谦，你虽然是襄王的孩子，却跟他长得一点也不一样。”
“这段时日，你父亲可有传书信给你？”
“并未。”
顾景谦低垂着眉眼，恭顺回答。
皇帝笑了笑，走到顾景谦身边，嘴里说的话让人遍体生寒：“我知道，他是还在怨恨我，毕竟他驻守边关数载，却连妻子都没办法看一眼。顾景谦，我送你去边关如何？让你们父子团聚。”
顾景谦心里狠狠一沉，他恭顺道：“景谦只愿守候在母亲身边。”
皇帝眯起眼睛，看着面前没有丝毫情绪的顾景谦忽然笑得和蔼：“景谦，你年纪也大了，我给你赐婚如何？你可有中意的姑娘？不管是谁，就算是公主，我也能赐给你！”
不等顾景谦回答，皇帝似乎是想到了个好人选，饶有兴致道：“不如，把洛相的三女儿许配给你如何？我听说你最近与她来往颇密，是不是早已经私定终生？”
顾景谦缓缓跪下：“陛下，微臣和洛三姑娘并无私情，只是她救了县主，微臣心中感激，平日里才照拂她一二。”
“你紧张什么？”皇帝伸手扶起他，“景谦，都说了，私底下你叫我一声大伯就好。既然你不喜欢，那便不赐婚，等到你有喜欢的人了，再来跟朕说，不管是哪家姑娘，朕都给你找来！”
皇帝大笑两声，拍了拍顾景谦的肩膀。
空荡的宫殿内回响着皇帝的笑声，在外头守着的太监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笑声不像是真高兴，倒像是催命符。
顾景谦从殿内出来时已经是傍晚，他一整天滴水未进，脸色微微发白的回到马车上。
姚常低声道：“世子，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出来了。”
“说。”
“襄王在外头养了个外室，那人还给他生了个儿子，之前一直都保护得很好，最近因军营中内部纷争，将这件事情挑破，被皇帝的人探知。”
顾景谦闭上眼睛，嗓子干得发紧。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梦境中的自己会有那么反常的举动了。
姚常看着他的脸色，担忧道：“世子，回府吗？找个府医来给您看看。”
顾景谦摇摇头，他闭上眼睛，脸色和嘴唇都有些发白：“去相府。”
洛素瑶的院子靠近着街道，翻过两面墙就能够抵达。
顾景谦的马车停留在墙外，似乎还能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
他停留了许久，一直到夜幕降临，才吩咐车夫往回走。
只是，顾景谦却似乎听见里头传来了落水以及洛素瑶呼救的声音。
他神色一凛，身影从马车里如鬼影一般翻到院内。
不远处的湖泊的确有人在呼救：“救命啊啊！救命！”
顾景谦脚尖点地，正要下水去救人，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衣袖拉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
他定睛一看，正是洛素瑶。
两人大眼瞪小眼，全都没想到，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这里。
洛素瑶忍不住道：“你不会是觉得里头躺着的人是我吧？”
顾景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道：“怎么回事？那声音……”
洛素瑶忍不住笑了，她对着外面又叫了一声：“救命！快来人啊！”
而后低声说：“看热闹吧。”
没多时，从外面来了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脱下外衣，跳了下去将人救出来。
几乎是同时，一大群人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正是洛弘德跟秦氏等人，而洛锦身边的丫鬟正在添油加醋：“老爷夫人，你们快看！三小姐就是在这里跟人私会！”
等到几个人拿着火把靠近，却发现这哪里是洛素瑶，分明是洛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