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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218)


他不想找斯莱特林,尽管铂金贵族知道就算是黑魔王也不敢忽视这点,但是一想到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个名字,为了家族向来什么都敢做的铂金贵族都有想往后退的冲动。
没有什么比跟一位强大的黑巫师打交道换取机会更危险的事情了。
卢修斯只能试探着说了句话。
“大雾已经笼罩了大半个英国。”
摄魂怪在繁殖,那些阴冷的雾气终日不散,引来麻瓜的抱怨和巫师的惊疑。
“将它们拘束在一个地方才会使它们危险可怕,摄魂怪要的只是灵魂里的愉快,吸取这一切填补腐烂的躯体。”萨拉查将高脚水晶杯推到一边,葡萄酒的味道严重影响了他判断那一小碗白兰地焗生蚝的配料。
“千年之前,巫师从来就不管这种生物。”
麻瓜在战争与贫穷里绝望死去,阴谋与恐怖生长在已经腐烂的上层阶级里,到处都是诅咒与背叛,怨毒与嫉妒。摄魂怪想要寻找食物是无比艰难的一件事,如果有动弹不得的猎物放在眼前它们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生活。可是如果有一天,它们发现外面有更美味更多的食物在等待着它们呢?
以为能够世代控制住这群腐烂怪物的魔法部才是蠢材。
铂金贵族没有出声。
魔法部永远都是一个在事后和安全时间跳出来的小丑罢了,马尔福所忧虑的是德国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含糊,这意味着圣徒已经彻底控制了那边,甚至以马尔福的能力,都不能准确的得到卡卡洛夫究竟怎么样的消息。
——那个出现在霍格沃兹的德姆斯特朗校长非常完美,甚至不因为阿兹卡班的事故有丝毫不对,这就是最大的错误。
因为伊戈尔.卡卡洛夫阴沉刻薄歹毒的外壳下是个胆小可怜虫。
“有件事情,阁下可能已经知道了…”
卢修斯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点了下右边的手臂。
袖子忽然自动卷上去,那白皙的肤色上,吞吐着蛇的骷髅图案显得异常狰狞。它看上去好象是被泡过水的印痕,周围有些模糊,中间的颜色分明。
然后袖子又落了下来。
一天比一天清晰,甚至前些天开始出现火烧般疼痛的感觉。
伏地魔是真的在复活,并且已经快要从死亡里复苏。
“你知道那个预言,马尔福?”
铂金贵族终于等来了一句可以继续试探的话,但是下一秒,他的话却卡在喉咙里。
没有什么比那深邃的湖绿色瞳孔更透彻,也更可怕,好象照不进所有东西,冰冷的反射着妄图探视过来的一切,好象只是那一眼,就足够冻结血液,战栗着难以靠近,那是真正漠视生死的眼睛,只有完全不在乎杀戮与鲜血,不相信一切的人,才会用看死物的眼神凝视别人。
“两个只能活一个…”
唇边溢出的冰冷词句就好象诅咒一样压迫得人无法喘息,凌查微微扯了下嘴角,毫无意义的笑了一下:“用血缘定下魔法,所有对那个男孩有恶意的人都无法碰触到他,救世主,事实上也能救他自己而已。我该说始终维持礼仪戴着手套的你,拥有一个好习惯么?”
铂金贵族僵在那里,额上有了冷汗。
“现在赶过去,或许只会得到几个钻心剐骨。”
“…阁下,您的意思…”卢修斯觉得喉咙发干,发不出声音。
就好象极力避免对上那双眼睛,却一不小心撞上另外一对完全一样的。
“只有恐惧才能阻止一切,只有鲜血才能化开血缘。”
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桌沿,没有笑,却带着冰冷的讥讽。
“你要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为了你所谓的家族,”
“没有什么可以代替选择。”
如果有什么比预言更可怕,就是现在那完全一样的语调,闭上眼的话简直以为是一个人没有丝毫断续的声音。
“你不该来问我们,真相永远比现实残酷。”
装饰高调幽雅的餐厅外面,对角巷来来往往为了些许小事发愁的巫师,羡慕着想要更多的人们,没有谁注意到在偏僻废弃的角落里,一个穿着粉红色麻瓜毛绒裙的女孩,两眼放光的看着一窝刚出生的小猫,它们被塞在一个破鞋盒子里,毛色杂驳,又丑又瘦小,饿得连微弱的叫声都发不出,似乎从出生起就没吃过任何东西,还没有睁开眼睛的挤成一团。
她抱起这个破盒子就往外跑。
拥有得越多,奢望得会更多,而至少所有看见这个女孩的巫师都不明白,她究竟在笑什么——那是三只丑得连一眼都不想多看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