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了。”
“我是有点不舒服。”
林青黛的注意力被带偏,怒气顿时消了大半,
“哪里不舒服?”
季与京牵着她的手往下摸索。
“你……”
林青黛很是诧异。
它在躁动,仿佛不曾被真正满足。
“昨晚……”
季与京:“我担心你。”
简短的四个字,将林青黛击中。
她以为的美满初夜,其实是季与京在忍耐。住在她心间的郎君,正在以他的方式爱着她。
情绪翻滚时,林青黛对他说,
“我没那么娇弱。”
季与京抬手,抚着她的发鬓。
“这和你娇不娇弱不弱没关系,爱了,就会珍视。”
“和那处躁动一般,都是本能。”
他也控制不了。
一瞬间,林青黛心尖泛甜,眉眼微弯,朝他笑,“季将军。”
“嗯?”
“我忽然觉得用不了两年,你就会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季与京:“嗯,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林青黛:“你定力太差了。”
季与京:“嗯。”
心里却在暗忖:林二姑娘对自己的魅力当真是没什么概念。
被讨好的林二姑娘开始正视心上人的需求,“那现在要怎么办?”
季与京:“你别乱动,待会儿就好了。”
林青黛:“你想它自己好?”
“嗯。”
傻气得不能行,却让林青黛越发心软。
她觉得季与京能为她忍到这般地步,她没什么不能给他。
她开始主动吻他。
渡湿了他的唇瓣,又含着吮咬。等她觉得够了,她又学他,命令道:“季将军,张嘴。”
季与京不可能拒绝这样的奖赏。
他前所未有的乖顺,唇齿轻启。
软香漫入,笨拙却热情地缠着他。
爱意温柔,一寸寸巡视属于她的领地。
吻停,她躺平喊累,娇气得要命。
季与京气笑了:“这个时候不管我,林二姑娘想新婚丧夫吗?”
林青黛:“我努力过了,剩下交给你。”
闻言,季与京坐起,将她抱在怀中。
她的双手,慵懒地搭在他的肩上,
“别担心,不舒服我一定会告诉你。你想我舒服,我心亦然。”
“黛黛,为什么要这般纵容我?”
林青黛轻吻他的额心,“因为季辞是这天下最最最好的郎君。”
季与京:“纵坏了,你得负责。”
林青黛:“我负责。”
季与京的克制被击碎,一点都不剩。
闹过,季与京将人抱进了汤池。
原是想净身,哪知洗着洗着,又闹了起来。
在意识被晃散之前,她不由想:季将军的热情,没点体力,根本应付不来。
她是不是该锻炼啦?
飨足后,晚间季与京便没再闹,林青黛得以一觉睡到天光。
简单用了早膳,一行人朝着青阳州而去。
叶霄明浅几个骑马,季与京陪林青黛坐马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一瞬,林青黛突然向季与京提及帝王“赏赐”的那些人。
“夫君觉得这些人该如何处理?”
季与京没想到她会在这个节点提及这茬,不由怔了怔,
“黛黛不喜他们?”
林青黛如实道,“倒也没有不喜。”
她若不愿意见他们便能一直不见,碍不着她什么。
“但他们为何而来,季将军应该知道吧。”
季与京:“依着夫人的意思,这些麻烦是因我而生的该由我来解决?”
林青黛朝他笑笑,高贵又明润,“确实如此。”
季与京:“那夫人有什么建议?”
林青黛:“我嫁到岭东是来享福的,不是来给你做谋士的。”
季与京再忍不住笑,“那夫人托从将军带去的妙计又是什么意思?”
林青黛:“季将军都不在家,我上哪儿享福去?速战速决,以便我享福。”
季与京怎么都说不赢:“行,这事儿交给我。怎么处理,夫人都不会生气?”
林青黛:“将军手段高明,我放心。”
话落,这事儿在林青黛这里就算结束了。
她取出了一册绘本,摊开后,对季与京说,“经营这话本的老板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几个月了,也没见新的书出来。”
季与京:“……”
“夫人想知道什么,我讲给你听。”
“我不想听你讲,就想看话本。”
“这是为何?我讲得比它真实,详尽。”
“真实,等于残忍。”
“此话怎讲?”
“你当真要知道?”
“嗯。”
“从前季与京在我眼里,是手握重兵的一方枭主,也是光风霁月的皎皎公子。”
林青黛对用剑的人有着天然的好感,总觉得他们有种独立于世的高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