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道:“哎呀,我忽然想改主意了,要不两个都选吧。”
此言一出,国师的眼神瞬间变得像是见到什么怪物一般,气得用手指着燕宁道:“你…你…”
此刻,燕宁已经不想听他废话了,只是一瞬间,她便果断地拔掉了国师的舌头,紧接着又残忍地挖去了他的一对眼珠子。
国师想要哀嚎出声,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只能躺在地上痛得打滚。
“痛吗?你这点痛不及我所受的所有痛楚的万分之一。”燕宁嗤笑道,她的手上还沾了国师的血。
在兀自欣赏了一会儿国师打滚的姿态,燕宁冷冽的声音传进国师耳里:“我心情很好,我答应你,不会动你妹妹一分一毫。”
她的声音刚落下,国师便忽然不动了,她看出来了,他已经认命了,认命他即将要死在自己手上,然而,为了保全妹妹的性命,他甘愿忍受这般的屈辱。
燕宁不觉心头涌起一丝酸楚,这样的人居然也会为了血脉至亲甘愿如此,而她的父皇却对她如此残忍。
不过她是不会因此心慈手软的,她亦不是从前那个可以轻易原谅别人的怀宁,执念的恨意早已占据了她的心。
不对,恶鬼哪来的心。
她早已没了心。
燕宁给了国师一个痛快了断,让其形神俱灭,随风消散于尘世间。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发现了那个曾经给她日日送饭的哑女竟站在门口目睹了这一切。
燕宁目光流转,投来一瞥,她心中惊惧,想要匆匆逃离,然而双腿却似被抽去了力气,难以挪步。
燕宁缓缓过去打开门,走到她身边,露出了一个尽量让自己看着和善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宁安国马上就变天了,你赶紧逃吧。”
第120章 索命“你怎么还有脸来我母妃牌位前哭……
她从未害过自己,还曾因为担心自己而上当受骗,燕宁并不想伤害她。
不过看起来她怕极了自己,可怜得连逃跑都没力气了。
燕宁微微抬眸,望向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低声道:“天一亮,大军便会进城,你再不逃,怕是来不及了。”
言罢,她便如一阵清风瞬间消失了身影。
*
宁安国的皇宫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战败的阴霾如同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压在众人心头。燕宁在皇宫中独自漫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冷宫前,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这里曾被她视为囚笼,但也曾有和母妃共同的回忆。
她刚走进去没几步,就听到供着母妃牌位的房里传来一阵脆弱的哭声。
一阵又一阵,那声音无端让她心生烦躁。
她直接闯入内室,目光犀利地落在牌位前跪地的男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怎么还有脸来我母妃牌位前哭。”
这声音令男人的身躯微微一震,然而他仿佛置若罔闻,喃喃自语道:“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怎么会听到她的声音,她分明已经死了。”
见他不信,燕宁的双足缓缓离地,轻盈地飘然而至他眼前,语气幽冷地道:“亲爱的父皇,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这一下子,国主直接吓得四脚朝天,“啊,见鬼了,见鬼了!”
他慌慌张张地起来准备逃离这个地方,却发现所有能出去的门全在他面前自己关上了,不管他怎样拼命地推拉,那门都纹丝不动。
“父皇,见到我,怎么跑得那么快?”燕宁轻盈地飘至国主身后,双手轻柔地搭放在他肩上,发出一声温柔的嘲笑:“难道是心中有愧,不敢面对我?”
“啊啊啊啊!鬼啊!啊啊啊!”国主惊恐万状,吓得魂都快没了,哪里还敢想逃出去,只能在屋内抱头鼠窜,慌不择路。
燕宁可笑地看着他疯了一般乱跑,直到他跑累了,头发凌乱地颓然坐在燕妃的牌位前,毫无形象地不像一国之主。
“怎么可能?她不是死了吗?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双目赤红,似有癫狂之象,看来被她吓得不轻,亦或是宁安国即将大难临头的缘故,他忧思过甚,早已经有几分神志不清。
“我本想过会儿再去找你,却不成想你竟来了此处。”燕宁的目光投向他,不带一丝温度,嘴角泛着轻蔑的嘲讽:“你背弃承诺,枉为人父,我母妃定不想见到你这个人模人样的鬼东西。”
提到母妃,国主忽然间清醒了几分,目光再次落在燕宁身上,见到她那与燕妃如出一辙的眉眼,不禁泪如泉涌,宛如稚子般放声大哭。
“我负了她,我该死,我该死,但是我们的孩子必须死,没有这个孩子,我和她就能好好的在一起。”
燕宁陡然心生悲凉,他对母妃倒还有那么几分真情在,对她这个女儿却全然无心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