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钟粤郑重点头。
何嘉佑整理了下她耳边的乱发,好整以暇地说道:“你要想好了再说话哦,不然……”他稍微调整了下姿势,“后果会很严重的。”
钟粤立刻清晰感受到了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顿时慌了神。
“何嘉佑你别闹。”
“没跟你闹。”
“你胳膊不疼了?”
“疼。”
“疼你还?”
“不耽误。”何嘉佑弯唇,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丝并未完全清醒的醉意。
钟粤不说话。
窗外灯火辉煌的街景映照进来,更衬得室内一片旖旎的暧昧。
“做吗?”何嘉佑压低声音,单手捧住她的脸,眼神里都是压制不住的极致渴望。
钟粤脑子里顿时轰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坍塌,将所有言不由衷的拒绝和原则都埋在了废墟之下。
“可是,都没有洗澡。”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何嘉佑没想到她会同意,心底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语气却格外小心,生怕她变卦,“那你帮我洗好不好?这几天这只手不方便,我都没怎么好好洗。”
钟粤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听他这么说到底心软下来,轻轻说了声,“嗯。”
这家酒店只能算是快捷酒店里还算不错的那一类,和何嘉佑之前在梧桐街的那间总统套房简直天差地别,可他竟然也没有嫌弃的意思,全程都很体贴和配合。
他的身材属于恰到好处的薄肌型,线条利落有型,该宽的地方宽,该窄的地方窄,最要命的是他的皮肤还特别白皙净透,在浴室灯光的笼罩下,他简直如文艺复兴时期一尊完美雕塑,害得钟粤全程脸红心跳,根本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
只能尽量用绵密的浴液泡泡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哪里你没见过,至于这么害羞吗?”何嘉佑揶揄。
钟粤垂眸不去看他的眼睛,只说,“你把那只手抬起来点,别把纱布弄湿了。”
何嘉佑照做,身体却控制不住地随着她手指的游弋轻轻颤抖着,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喊了两声她的名字:“钟粤,钟粤……我……”
换来的却是钟粤直接打开了花洒,让又密又急的水流浇了他个措手不及。
何嘉佑抗议,“喂!我可是你亲老公啊!”
钟粤抬头,看着他落汤鸡的模样笑得几乎站立不稳,嗔道:“你再不老实我还收拾你。”
“哦?”何嘉佑浑不在意地拂了拂额前的头发,“先说说怎么个收拾法?”
洗了澡,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卧室。
钟粤让何嘉佑坐在床边,开始帮他擦头发。
两人都湿漉漉地散发着潮湿的水汽,只一个对视,就将暧昧的气氛渲染到了极致。
何嘉佑的眼神逐渐深邃,“钟粤,你应该不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分手了还帮前男友洗澡的人吧?”
“肯定不是,因为这世上的傻子还蛮多的。”
他被她逗笑,“你怎么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钟粤说:“这算什么狠?我对自己做过的狠事还多着呢。”
“比如呢?”
“比如。”钟粤停下手中动作,轻轻看了他一眼,“亲手推开自己深爱的人呗。”
何嘉佑一愣,半晌才说:“你说的是江丞还是我?”
钟粤呼吸一滞,“你自己慢慢猜。”
何嘉佑摇头,“我不想猜,我想你明明白白告诉我。”
钟粤不语,只是回身换了条毛巾开始擦自己的头发。
她身上只松散穿了件酒店的毛巾浴袍,随着动作领口下颈部曲线若隐若现着。
何嘉佑不自觉滚了滚喉结,整个人就从背后贴了上来。
钟粤吓一跳,下意识回过头来,不想却被他直接顺势吻住,他的口中是很清新的薄荷牙膏味,有点凉,又有点让人沉迷。
比起大多数在亲密关系中只在乎自己感受的男人,何嘉佑从不吝花时间取悦她。有时候他甚至像个口|欲期没有被好好满足过的孩子,很喜欢在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留下他爱她的痕迹。
似乎看着她因为他而获得快乐,才是他最大的满足。
钟粤后来根本不记得两人折腾了多久,只记得情到浓时他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感受,一遍遍说着,“老婆,手臂好疼,真的好疼。”
钟粤的心于是也跟着很疼很疼。
“那怎么办?”
“帮我,止疼。”
“我又不是医生。”
“你就是我的医生。”
“讨厌,你别说。”
“救救我,好吗?别放弃我,可以吗?医生?”
“好。”钟粤被他带入了情境,再也分不清虚幻和现实,灵魂也很快被他牵引着一同坠入极乐净土,找不到回归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