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春华欲言又止,“若不想去,也可找个理由回绝便是…”
“为何要不去?”
她一抬眸。
刚刚的情绪更是顷刻间被她压了下去。
如今。
能有见到沈丞相的机会她为何不去?
而且。
幕后之人才知她在白家,如今又这般巧合的沈栖梧办了诗会宴,她可不觉得这一切单单只是巧合!
至于沈栖梧与傅无咎的婚事,与她又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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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庭院下。
女子一身淡粉色衣裙,斜靠在院中,墨发如瀑散落下来,眉如远山,眼含秋波,唇不点而红,肤白如凝脂,只单单静坐在那里便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气质温婉,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风范,声如莺啼,“不过是个简单的诗会,倒不必那般繁琐。”
“小姐!”
那婢女上前,“既办了诗会哪儿能不好好准备,倘若届时出了什么差错,那岂不是要说到您头上来了?”
“母亲也是,为何好端端的要让人举办宴会,这京都里谁与谁不相熟,日日耳提面命嘱咐着,让人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她微微拧眉。
神色间更透着几分无奈,“不过是些虚伪的客套罢了。也不知道母亲为何忽然如此?”
“无论什么总是对小姐有益的。”
文澜顿时接口,“夫人向来最疼爱您,如今想来也是有事需处理,您若届时不愿待着,便早早找个理由我带您回来休息片刻。”
“若来了,我又怎能提前离开?”
女子微微一顿。
不耐的摆了摆手,淡淡道,“无事,你且依着母亲的吩咐先去照看着,别真出什么纰漏,另外再去小厨房拿些糕点回来。”
“是。”
文澜应声退下。
沈栖梧则顿敛了神色,眸子微闪,似想起什么一般,忽的将目光落在了另一侧收拾屋子的婢女身上,声音微顿,“你说,明日他会来吗?”
“…”
婢女身子一僵。
抬眸看了沈栖梧一眼,却发现刚刚她正直勾勾的看着她,倾城的脸上此时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忧伤。
文静顿时沉默,“小姐,您现在不该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了…”
“…”
沈栖梧眸子瞬暗,“我知道。”
沉默许久。
她也没再开口。
待文澜带着糕点回来后,却发现刚刚还坐在院子的小姐没了踪影,询问过后才知她进屋休息去了,“小姐不是才醒吗?怎么又去休息了?”
“…许是累了吧。”
“…”
**
不过半日。
京都不少千金公子便已收到了请柬,沈栖梧虽名满京都,但向来都不善交际,除了八岁一舞动京城后便再没有参加什么日常诗会等等,只有在宫宴上才能看到几次她的身影,其余时间皆是呆在丞相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至此。
她的请柬众人必然是要盛装而去的。
而张侯府内。
张珏更是急的将屋子内的东西统统都砸碎了,一想到如今满京城关于他的谣言四起,便气急败坏,手里死死地抓着那个请柬,想着那如兰的女子或许也听到几分他的传言,便恨不得将那些人的嘴全撕了!
若让他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消息,他必然不会轻易放过!
“太医呢!那太医呢!”
“…”
此时。
门口小厮瑟瑟发抖,“太医院的人都来了一遭了,但…但全都被您骂出去了,如今均是束手无策,连侯爷…连侯爷也无能为力…”
“那就去找!找药谷的人!我是侯府唯一的世子,难道父亲想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侯府绝后不成!”
“…”
“胡言乱语什么!”
张老侯爷一进来便听到这话,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但看到张珏那张近乎疯狂,连日下来已经闷的苍白的一张脸,到底是心疼更多了些,“云公子,这边请,小儿近来遭的庸医属实太多,所以才会这般烦躁有些口不择言,您莫要见怪…”
“无妨。”
张珏顿时抬眸。
这才发现张老侯爷身后一个身影缓缓走进,衣衫素净不染尘埃,目光淡漠不透世俗,看着清冷但眼神却是平和无比。
“这是?”
“云倾尘,云公子,是圣上特意指派过来帮你看看伤势如何的!你且老实做好,待看完之后再说。”
“…”
张珏顿时想了起来。
前两日他父亲便说要求圣上去,只听说云倾尘会写医毒,但是否精通却谁都不清楚,向来照顾着圣上圣体,身份也算尊贵,虽未有半分封号,但也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了!
“能治好吗?”
“不许胡乱开口,圣上将他只拍过来自然会有些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