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蔻以为舍韫是要休息，却看到她眉眼噙着的笑意，软着嗓音，道：“想和夫人再来一次，可以吗？”
舍韫在求她，明明只是一句话，东方蔻的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心尖的一股燥热流窜到了四肢百骸。
云居山禁严搜捕数日，舍韫白日也会协助，东方蔻因着灵力被压制还未完全恢复，只能在院子陪着女儿待着，不过方海舟倒是给她指了一处恢复灵力的明处。
东方蔻神魂空间与旁人有所不同，里面蕴含着灵力不仅充沛还极为精纯。
东方蔻也在闲暇十分入了神魂空间，即便她什么都不做，空间之中的灵力也会从四面八方涌入，填补她体内的灵力的空缺。
当然，想要快一些，还是需要有人将这灵力捕捉送去。
自舍韫和东方蔻的修为大长，九尾灵狐也受到了她们的影响，灵力日益大增。
东方蔻一来，九尾灵狐便感受到了。瞧着她那副愁云不展，坐在那里一副小可怜的模样，九尾灵狐跳到她的榻上，侧着狐狸脑袋，问她：“还没和好？”
东方蔻扭头看她，心里的结的确还没有完全消除。
九尾灵狐见她反应，便已经猜到了，可它还是觉得两人让人迷惑不解，“都睡一起了，还没和好？”
东方蔻眼睛咕噜转动，想着前几日在这里的时候，两人好像没有设结界。
“你偷看我们？”东方蔻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九尾灵狐。
九尾灵狐看东方蔻一副大惊小怪的神情，不甚在意的说：“你不也偷看我和舟舟。”
“谁、谁偷看你们了？”东方蔻激动的否认，她怎么可能会偷看。
若是以前，她或许会因为不识礼，又或者好奇才看。可舍韫教了她很多的人界的规矩，虽然有些太过深奥没能理解，可非礼勿视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且两个道侣在一起能干什么。
几天几夜不睡觉，就为了在一起谈心？
“你别说你没偷看过。”九尾灵狐根本不相信。
东方蔻想了一下，她好像的确看过，可她也没看她两人做那事：“我没有！”
东方蔻还是否认，不过她否认不是那次看九尾灵狐用尾巴缠着方海舟。
“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说不准你看。”
东方蔻脸色涨红：“……”怎会有人把这样的事情说的那么轻飘飘的。
九尾灵狐目视前方，身子软了软，回想和方海舟的销魂时刻，忍不住赞叹曾经的自己，怎么会把方海舟调教的那么好。
简直就是为她的快乐生出来的。
九尾灵狐回味了一会，转着眼珠子看向东方蔻。
东方蔻盯着它，有种和她格格不入的想法。
“干嘛，你情我愿的事。”九尾灵狐不满东方蔻打量的怪异眼神。
“谁跟你你情我愿。”东方蔻嘟囔着与她瞥清关系，她可没情愿让她看她和舍韫。
九尾灵狐反应过来，笑道：“你想跟我你情我愿，我还不愿意呢。”她俩需求一样，她可不想一直干活。
“啧，说真的，你怎么做到一边讨厌狼妖，一边和她做的？”九尾灵狐斜眼睨她。
东方蔻：“……”
“还是说你压根就不讨厌狼妖？”
东方蔻从窘迫，到顺着九尾灵狐的说法深想，只是一瞬的功夫。
“我讨厌狼妖的。”东方蔻不大坚定的说。
九尾灵狐前爪子往前耷拉，半悬在榻上，后两腿蹬了下，坐在了东方蔻的身边，扭过脑袋看她，怀疑道：“真的？”
“嗯。”东方蔻点头，声音闷闷的。
九尾灵狐眼珠子转动了一会，道：“那就奇怪了，你的讨厌从何而来？”
“是道听途说，还是亲眼所见，又或是亲身经历过你讨厌狼妖之处？”
东方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回想一下，好像都是听说。
“耳听心受。”东方蔻用了这么一个词。
九尾灵狐发出不奇怪的声音，‘嗯’了一声，道：“那你和你的韫姐姐相处了这么久，怎么没有受到喜欢狼妖？”
东方蔻：“……”她压根就不知道舍韫是狼妖。
不过喜欢还是喜欢的，即便舍韫摆脱不了狼妖的身份。
“是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她对你好不好。你看我和舟舟，她是人，我是妖，我们不也挺好的。”九尾灵狐发出些许感慨。
道理东方蔻都知道，可她心里就是泛着别扭，没法将她二人之间最后一丝隔阂拆除。
“阿婉，你活的比我久，知道的必然比我多，我想问你两个问题。”东方蔻来这边，其实也有着想和九尾灵狐寻求答案的想法。
在云居山，她的母亲一直当她是孩子，只把她照顾好，从不谈心。父亲也不重视她，一说要拿她换狼族来修复法阵，他立马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