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一哭,姜堰立马急了,手忙脚乱的替姜蜜抹着眼泪,磕磕绊绊的解释道:“莫哭莫哭,我都告诉你。”
之后姜堰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姜蜜。
姜蜜吸了吸鼻涕,语气哽咽:“大哥,您的意思是有人蓄意报复您,出了酒楼之后被人绑架…”
【身为好女人,怎能哭哭啼啼】
姜蜜一听,眉头紧皱。
怎么听着这系统的语气,还有点嫌弃是怎么回事?
姜堰严肃着脸,点头道:“嗯,恐怕是先前在酒楼做工,得罪了公子,所以引来报复。”
“我要去报官!”不等姜蜜答话,门外便传来了大嫂刘荷哽咽声音:“在县令大人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总归不会是用手旁观。”
因姜堰受伤,刘荷总是暗自垂泪,导致双眼猩红,楚楚可怜,让人看着心疼。
看着双眼猩红的妻子,姜堰眼神黯淡,有些气虚:“说的轻巧,我们这些小人物不足以让县令大人同镇上的富商为敌。”
他们乃农民出身,人微言轻,纵使再厉害也敌不过有后台之人。
姜蜜在旁听着,没有接话。
说起这事,她倒是想起前些日子,和母亲前往镇子购买新布料做衣裳,得罪了当今县令的女儿。
其次按照县令对女儿的宠爱,必然不会出手帮她们,说不定还会为她们惹来祸端。
一想到这儿,姜蜜有些惆怅,更多的是乏力。
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没有能力和当今县令抗衡。
县令若是想治他们的罪,无异于掐死蚂蚁一样简单,相比之下,她们是那么的渺小。
她不甘心,不甘今世这般努力,重蹈覆辙,难不成她这辈子依旧会败在杨柳手上不成?
一想到这姜蜜就觉得胸口堵得慌。
刘荷气得胸口连绵起伏,双眼猩红:“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她性子虽软,却也懂得疼爱丈夫。
“那又能如何?”姜堰自嘲一笑。
“霍公子!”刘荷忽然豁然开朗,似乎找到了切入点,语气有些激动:“霍公子见多识广,肯定有办法帮我们。”
霍然?
时隔多日,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姜蜜有些恍惚。
自打开垦荒地以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霍然,宛如人间蒸发一般。
“霍公子未必能帮得上,即便霍公子,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和官家抗衡。”姜蜜干巴巴的解释道。
这样一说,刘荷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神情泱泱:“那该如何是好?”
正如夫君和小妹所言,他们乃农民出身,再如何也不能同镇子里的富商抗衡,难不成真就任人宰割。
姜蜜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笑道:“我自然不会让大哥这份苦白受。”
不主动招惹麻烦,但不代表她们好欺负。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仅要让他们还,还得加倍偿还。
“大哥这段日子好好养伤,开辟荒地在即,过段日子恐怕会更加忙碌,恶人自有天收,你且好好养着这身体。”姜蜜轻声安慰着。
“好”姜堰对姜蜜的话言听计从,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刘荷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姜蜜虽然懒些,但也乖巧,她这个做大嫂的自然也愿意宠着。
醒来的姜母,提刀就想上门讨个说法,却被尚存理智的姜父拉住。
“孩子们都没有着急,你跟着着急个什么劲!你就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先前怎么不见你如此?”
第三十八章 郝建死了
姜母气的冒火:“老娘咽不下这口气!”
女人虽弱,为母则刚。
纵使拼了她这条老命,也要为带堰儿讨回公道。
“娘,爹说的对,莫要冲动,再者我们还不知那人的身份,哥哥受的这份苦,我们迟早讨回。”姜蜜从屋内走出,制止了暴走的姜母。
姜母一听,也算是冷静了下来。
见有效,姜蜜继续劝道:“种植红薯迫在眉睫,当务之急是大哥养好身体。”
这口气肯定是要出的,但还不是时候。
“好”被这么一劝,姜母也不再多想:“这口恶气,咱迟早要出。”
随着时间流逝,100亩荒地用了将近半个月才开垦完。
望着一望无际的田野,绿绿的小芽破土而出,正以惊人的速度不断生长。
这天,姜蜜从外赶回,便听到坐在榕树下的村民议论。
“听说郝建死了!”
郝建死了?
姜蜜一听,默不作声的挪到角落,静静吃瓜;后脚赶来的姜母,亦是如此。
“那可不听说郝建死的那叫一个凄惨,身上还有女人的遗物呢。”
“按你这么说,郝建是死在女人身上不成?”
“听说半个月前郝建离开了红阳村之后,不知用什么方法携带他母亲入住了青云村,辞职半个月后,居然死在了芦荟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