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我今天......”
“沈大师。”严嵘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你就给她看吧,正好让我也开开眼界。”
沈妙妙狠狠瞪了他一眼,这男人分明是在故意刁难她。但眼下骑虎难下,她只好硬着头皮接过刘婶表妹的手。
那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念叨着“别过来”。沈妙妙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眉头越皱越紧。
“她这是......”沈妙妙突然压低声音,“是不是去过村东头的老槐树?”
刘婶表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你怎么知道?”
沈妙妙心中暗喜,村东头那棵百年老槐向来是村里人避讳的地方,她这瞎蒙居然蒙对了。
“槐树属阴,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她煞有介事地说,“昨晚又是月圆之夜......”
“那怎么办?”刘婶急得直搓手。
“这个好办,用我特制的‘驱邪符’就行了。”沈妙妙说完,就进屋里拿了三张黄符纸出来。
刘婶从她手中接过黄符纸,问道:“这是多少钱一张啊?”
“刘婶不是外人,收你们便宜点,三张一共只要一百元。”
“这么贵啊……”
沈妙妙一听就不高兴了,双手抱着胳膊:“刘婶,你知道我这符纸平时都卖什么价吗?”
刘婶微微一愣:“什么价?”
沈妙妙朝她伸出一根手指:“一张一百元。”
刘婶倒吸一口气。
“看在咱们沾亲带故的份上,三张符纸我才收你们一百元,是不是很够意思了。”
沈妙妙话音刚落,严嵘突然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从刘婶手中抽回那三张黄符纸。
沈妙妙脸色骤变,伸手就要去抢:“你干什么!”
严嵘轻松避开她的动作,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三张符纸叠在一起,轻轻一撕——
“你!”沈妙妙气得浑身发抖。
严嵘没理她,扬声叫来老王,低声吩咐了几句。
老王点了点头,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皮夹,抽出十张百元大钞塞到刘婶手上,“大仙今日身体不适,不宜驱邪,这钱你拿着,带你表妹去县医院精神科看看。”
刘婶目瞪口呆地拿着钱,不知所措地看向沈妙妙。
沈妙妙脸上火辣辣的,既羞又恼。
“刘婶,您先回去吧。”她强撑着笑容,“改天我再去看您表妹。”
等刘婶走后,沈妙妙转身就要发作,却被严嵘一把扣住手腕拽进西屋。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她被他抵在门板上,呼吸交错。
“一百块三张?”严嵘声音危险地压低,“沈妙妙,你就这点出息?”
“关你什么事!”她挣扎着,“放开我!”
严嵘非但不放,反而凑得更近:“你坑骗过我,你说可关我事。”
“你这人怎么老是旧事重提!”她声音发颤。
男人灼热的目光落在她唇上:“沈大仙贵人多忘事,我这是在提醒大仙莫忘了。”
“你滚……”
“大仙,你欠我的,我要先收点利息……”
他话音未落,已经低头封住了她的唇。沈妙妙瞪大眼睛,这个吻强势而霸道,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妙妙只觉得天旋地转,严嵘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着她。他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辗转厮磨间竟咬了她一口,疼得她“嘶”了一声。
“疼吗?”他稍稍退开,拇指抚过她泛着水光的唇瓣,”这才叫利息。”
沈妙妙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她羞愤交加地抬手就要打,却被他轻松制住。
“沈大仙……”他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瓣,声音暗哑,“记住,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要骗,也只能骗我一个人的钱。”
沈妙妙才不信他鬼话。
之前就是因为骗他的钱,才会处处被他拿捏。同样的糊涂,她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严总说笑了,我哪敢再骗你的钱?”
严嵘眯起眼睛,手指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低声诱哄:“只要你能从我这里骗走十万元,我们的账就一笔勾销。”
沈妙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很快又恢复警惕:“严老板又在给我下套?”
严嵘低笑着将她拉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张支票,龙飞凤舞地签下数字,在她眼前晃了晃:“十万,就在这里。”他故意将支票放在书桌上,“三分钟之内,你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它,你就赢了。”
沈妙妙盯着那张支票,指尖微微发颤。她知道这是个陷阱,但诱惑实在太大。
“计时开始。”严嵘好整以暇地坐到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
沈妙妙深吸一口气,指尖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香囊。那里藏着能让人短暂眩晕的迷香,是她最后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