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妃也附和道,“听闻温姑娘甚有才名,能教养出这样好的女儿,真是令人艳羡。”
话音落下,太后呵呵笑道,“舒月与玉容给哀家做了一本群芳谱,无论画工还是字迹,皆都十分精致,等会儿就叫你们都过过目。”
话音落下,立时又引来众王妃对温舒月的一阵夸奖。
温舒月向众人道过谢,却开口道,“芳谱之事,还需多谢贵妃相助,除此之外,小女还有一事要多谢贵妃。小女先前识人不明,险些遭了暗算,多亏有贵妃提醒才叫小女避免了祸事,贵妃如若再生父母,还请受小女一拜。”
说着便朝明熙行起了大礼。
这倒叫明熙十分意外。
她上回特意单独叫温舒月叫出后才告知那萤石之事,就是怕一旦叫外人知道,恐会影响温家的名声。
没想到如今太后及几位王妃都在的情形下,温舒月居然自己说了出来?
而随着温舒月话音落下,就见其母永安宫夫人立时一脸紧张起来。
很显然,并不知其女此时会如此。
但不知实情的太后及其他人已经好奇起来,纷纷看向明熙。
“贵妃这是做了什么好事?哀家竟然一点也没听说?”
却听太后问道。
明熙回神,忙轻描淡写道,“上回温姑娘不小心被商人蒙骗,买到了一件对身体有害的首饰,臣妾见后不过提醒了一句,只是举手之劳,是温姑娘太客气了。”
说着,便叫凌霜将温舒月扶了起来。
见此情景,永安宫夫人也松了口气,向她投来感激的目光。
太后看在眼中,却不由思虑了起来。
首饰?
她记得上回舒月的确戴了只发簪,当时说的是家中亲眷送的。
难道……
正欲深想,却见胡尚宫来到殿中道,“柔仪殿寿宴已经备好,陛下率群臣在殿中恭迎太后。”
太后只得敛起思绪,颔首应好,而后起身,在众人的簇拥下去往柔仪殿。
等到了地方,果然就见一身龙袍的萧元彻正率领群臣在等候。
眼见太后来到殿中,众人立时行礼,并齐声道,“恭迎太后,祝太后娘娘千岁万福!”
太后笑着允众人平身。
萧元彻率领众人站直身子,而后又亲自扶着太后在主座上坐好。
而后,却又悄悄朝一旁的明熙投去目光——
自那夜被他赶走,已是一连五日没能见她。
但见她双颊消瘦了些,想来是这些日子没能睡好吃好?
他在心间不由叹了口气,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叫她想起来……
又不知今日过后,她的气可会小一些?
……
正一片杂乱的想着,却见众人都已入了坐,有礼官上前对太后行礼道,“太常寺敬献麻姑贺寿图,恭祝太后娘娘福寿无疆。”
语罢,便有官员将一副卷轴缓缓打开。
众人随太后一道望去,但见画中乃是一片琼林仙境,仙袂飘飘的寿仙麻姑正捧着一碟仙桃向众人微笑。
其画工精美,着色浓郁,尤其是将那寿仙麻姑画的栩栩如生,直叫人眼前一亮。
一时间众人无不赞叹。
然就在一片赞叹声中,却听有妇人开口道,“咦,这寿仙怎么与贵妃娘娘如此神似?”
这话一出,众人忍不住都看向上座的明熙,而后都纷纷附和起来——
“何止是神似,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贵妃犹如天仙下凡,可与寿仙媲美!”
“这画,莫非是照着娘娘画的不成?”
……
此时,众人大抵只想拍拍明熙的马屁,却并未意识到,今日的寿星太后,已经疑心四起。
只见太后看向明熙道,“这是怎么回事?太常
寺的画师,怎么把贵妃给画上去了?”
声音里已经明显带了不高兴的意味,只见正大拍马屁的众人不得不纷纷停住话语。
一时间,大殿中鸦雀无声。
一切正在预料之中,明熙只垂首道,“请太后明鉴,臣妾今日也是第一次见此画,事先并不知情,不知为何会如此。”
话音落下,却听不远处的小公主萧玉容嘀咕道,“又不是贵妃叫人画的,此事不是应该问作画的画师吗?”
便见上座的君王颔首道,“不错,做此画的画师何在?”
话音落下,便见太常卿领着一年轻男子上前道,“启禀陛下,画师在此。”
萧元彻便问那画师道,“为何要将寿仙画得如同贵妃一样?是否有人指使?”
却见那画师忙道,“请陛下明鉴,草民先前从未得见贵妃真容,并非有意将寿仙画成贵妃的模样,只是在作画时毫无灵光,只好参考了一幅旧画。”
哦?
这话一出,太后忙又问道,“是什么样的旧画?难不成那画中人也如贵妃一样?”